“我是瘋了!”
江暖沖他吼,死死的咬著唇,眸中含著淚卻不掉下來。
“被你逼瘋的,吳曠,你要么今天就弄死我,要么,我就發瘋,咱們兩個一塊死。”
吳曠印象中的江暖,是婷亭如玉如出水芙蓉般的漂亮,不妖艷也不媚俗,有點小清高,受了委屈會自己憋著生悶氣,但是也很好哄,只要放下身段好好給她個臺階下,說點樸素的關心,她就能咽下去,繼續跟著他。
看起來冷,實際上并不難相處。
處的久了反而能體會出百般的好處來,這也是他不想放手的原因。
一是他就喜歡這樣的女人,和他心意,二是真的有點舍不得,在吳曠看來他哪怕出去找別的女人,但始終是把江暖放在身邊的,甚至都放在心里了。
唯獨不好的地方就是愛吃醋,經常因為那些逢場作戲的女人給他臉色看。
他又不是什么好脾氣的,剛開始熱乎的很,愿意哄著她,忍讓著點兒,到后來就全然沒了耐性。
這樣瘋狂又不顧一切的江暖,是他沒見過的。
以至于他一時有些心驚,江暖從來任他捏扁揉圓,鬧得厲害的時候要分手,他也是用點手段就乖乖聽話了。畢竟她想要的一切他都有。
可是眼下她眼神中迸發著恨意,是實實在在的恨。
“你恨我?”
他甩掉身上的包,里面的東西嘩啦灑了一沙發。
走到她面前,盯著她的眼睛。
圓圓的,水潤潤的眼睛,對著別人就是冷然清高,傲氣的很,對著他,哪怕再掩飾,還是能夠看出其中蘊藏的情意。
這種隱秘的發現,怎能不讓一個男人心生快意。
沒有一個男人能抗拒得了這種虛榮,留著這樣一個女人在身邊,完全能滿足心底那種被真切的喜愛,和反抗不得只能乖乖淪陷的虛榮。
這個女人,如果在一周前的那次見面,他想要弄死她。
那么現在,吳曠差不多可以確定自己的心意。
他不打算弄死她,也不打算放了她。
他上前捏著她的下巴,好不溫柔的抬起。
“江暖,你居然恨我?”
“對,我恨你。”江暖咬牙切齒,一雙清凌凌的眼睛冷冷注視著他,“我好好的一個人,被你給毀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不需要我的時候我要躲得遠遠的,你招招手我就要趕快爬回來…看著我反抗不了,你是不是覺得很愉快?吳曠,你就是個變態。變態!”
她不但罵他,還沖他吐了口水。
就在她以為吳曠要發脾氣的時候,不料他呵呵笑了,抬手擦掉口水,笑意中帶著一股邪肆。
“對啊,我就是變態。你能拿我怎么樣?”
他勾起江暖的發絲在鼻尖聞了聞,一副享受的模樣。
“現在才發現我變態啊,還不算太笨,小江暖。”
他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正常,常人能夠取得滿足和快意的東西,對他來說并沒有任何觸動。
他生來就擁有一切,背后的勢力能夠讓他為所欲為,身旁都是捧著他,生怕惹了他的人,心里那個洞就越來越大,越來越黑。
他很難真心的笑出來,偶然他發現,暴力,看到人在他面前求饒痛哭崩潰的時候,他會快樂。
當年江暖的那支廣告上,笑得多甜啊。
他一眼就看到了,并且…深深地嫉妒著。
她怎么就那樣開心,她憑什么呢?
她只有一身好皮囊,而這身皮囊,也終究是他的。那是不是說明,她的快樂也能是他的?
“你瘋了。”
江暖拍開他的手,臉色蒼白,只有一雙眼睛亮的驚人。
吳曠反而像個沒事人一般,也全然不在意江暖對他的忤逆,打開手機。
“你知道的,受了委屈告訴我,分分鐘給你擺平,做什么自己咬牙死扛,笨死了。”
“你又想做什么?”
江暖扯著自己的頭發,閉著眼睛痛苦發問。
吳曠沒有回答,只是打了個電話,“天亮之前我不要在看到江暖的黑料,還有那個鄭安晴,一個死命要貼著我的女人,已經被我踹了。”
江暖捂著耳朵,靠著墻不想要理會這一切。
吳曠像是轉了性,突然又重拾了對她的寵愛,這不是江暖想要的。
“滿意了?”他不放過她,步步緊逼,“還不滿意?那讓鄭安晴來給你下跪磕頭好了。”
他說著就要打電話,卻被江暖攔住。
“跟她有什么關系,她只是一個被你迷了眼的女人,你身邊這樣的女人,多她一個不多。”
“你這意思,是要找我麻煩?”
吳曠低聲,拿開她的手,低頭靠近她的耳畔。
意有所指,“說吧,怎么樣你才能翻篇,不如我今晚給你賠罪?好好的,在床上伺候你?”
江暖扭過臉,搖頭。
她簡直像個石頭一般冷硬,吳曠剛剛想要扭轉態度,卻被她無論如何也不買賬給氣著了。
可他現在翻臉又顯得自己氣量狹小,只好忍了又忍。
“行吧。”他緩緩點頭,“知道你氣性大,一日夫妻百日恩,床頭打架床尾和,我就不信這茬過不去了!”
他一把扛起江暖就往樓上走,江暖也撐不下去,尖叫著踢打他。
“不要!放開我,放開!救命啊!”
江暖叫的吳曠耳朵眼疼,他非但沒有放手,反而覺得這小娘們的確欠教訓了。
就不信上了床還不能服服帖帖,他還用手掂了掂。“別叫了,留著點力氣在床上用吧,我可不喜歡死魚一般的女人。”
“吳曠你放開我,求你了,吳曠,你什么女人都有,為什么非要來強我!”
江暖的尖叫和哀求過于真切,搞得吳曠都有點掃興了。
眼看著走到了樓上,臥室就在眼前,吳曠咬咬牙,陰惻惻的威脅她。
“你不是罵我變態嗎?我這就讓你看看什么叫變態!”
江暖被嚇得面無人色,死死的抓住樓梯扶手,激烈的反抗中,她無意間踹到了吳曠的重要部位,以至于吳曠重心不穩,差點栽倒。
而她借機掙脫,沖著那個位置又踹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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