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芳菲被傳喚的時候,正在陪傅夫人聊天品茶。
“芳菲,你沒事吧?”傅夫人來著來人,皺眉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伯母,沒事的。畢竟是江秘書出事了嘛,她會懷疑到我身上也可以理解。”許芳菲低頭,帶著些委屈。
傅夫人一聽江秘書就炸了,氣的不行。
“你放心,我馬上讓時宵回來處理。”
江秘書這個小賤人,還挑撥離間她和兒子的感情,現在見上不了位居然想要對付芳菲,之前時宵和唐詩穎的事兒也少不了她攪和。
這是見不得她好啊,生怕她找到個好媳婦兒。
真是個惡毒的賤人,下次見到她一定活撕了她!
傅時霄正在開會,一看是他媽的電話,第一反應就是不接,但想到他媽的風格,不接就要一直打往死里打,直到他接為止。
也不能瞬間斷絕關系,就接了。
傅夫人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從發生的事情加上自己打量的揣測,斬釘截鐵的下了定論,就是江秘書搞的鬼,江秘書見不得他們家好,對傅時霄愛而不得因愛生恨開始發瘋使壞。
“時宵,你盡快把這件事解決了,江秘書那邊讓她收手,否則我有的是手段整她。”
傅時霄頓時暫停了會議,不得不說他媽說到了他心坎上。
在虛無縹緲的論點,一旦有人支持,就會給人產生似乎是真的那種錯覺。
“媽,我知道了。”
“你別知道啊,現在立刻處理,總不能讓芳菲真的進去被問話吧,傳出去多不好聽。”
許芳菲現在被一些媒體鼓吹出來的名聲不錯,傅夫人看重的都是這些。
對于許芳菲被傳喚,傅時霄倒是覺得無所謂。
不就是配合調查么,例行程序,只要不是她動的手腳就不用害怕。
“你想要我怎么處理,請你相信司法公正,傅夫人。”傅時霄說完打算掛電話。
“你去讓那小賤人撤銷報案啊!她不是愛你愛的跟什么似的,寧愿什么也撈不著也要死死的扒著你,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難道還要我教你啊?”
傅夫人嚷嚷完,自己倒是先把電話給掛了。
“傅總?”助理提醒他。
“散會!”
傅時霄起身離開,眼角眉梢掩飾不住的意氣風發,把參加會議的下屬們都給看呆了。
“傅總這是遇到什么喜事了?”
“別亂猜,剛剛聽那話音,應該是太后的電話,還真說不定呢…”
“司法公正又怎么講,難道和昨天發生的事情有關?”
“也不知道這事兒什么時候能落幕,現在有的媒體把傅總說的可難聽了,自從江秘書走了以后,傅總的名聲就沒好過。”
“你這話說的,江秘書走后傅總的脾氣一天比一天大,說實話我精神壓力都有點大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江秘書,還不是傅總自找的…”
“呵,男人!”
小何冷艷高貴的做出總結。
傅時霄已經做好了被羞辱的準備,但他甘之若飴。
他在樓下就見到了江暖,真好,老天都在幫他,在他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會出現在他眼前。
江暖穿著舒適的寬松衛衣和運動褲,頭發綁了個丸子頭,沒有化妝,看起來格外清新自在。
傅時霄那顆憋悶許久的心,一下子放松了。
“暖暖。”
江暖打算來個視而不見,正打算繞過他,只聽他沒臉沒皮的請求。
“暖暖,就說幾句話,你也不想在這里拉拉扯扯的吧?”
江暖深呼吸,“我只是下來丟個垃圾,沒想到會遇到垃圾。”
她是不是應該考慮搬個家?
按照常理來說,冷酷高傲的傅總應該惱羞成怒,最起碼也情緒起伏一番才能鎮定下來。
可讓江暖沒想到的是,傅時霄居然面色如常,臉上還帶著一抹…寵溺的無奈?
媽的,你在寵誰啊?
江暖有點反胃,這男人還能不能好了。
“你現在是清醒的嗎?確定不會動手動腳?”
傅時霄無奈,也是他之前的表現讓江暖起了抗拒之心。
“完全清醒。”
江暖再度后退一步,確定兩人保持了安全距離,如果對方發瘋她能及時躲開,才示意有屁可以放了。
“你過敏都好了吧?”傅時霄看了她一下,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問題。
心下更加確定,就是江暖在吃醋搞事情,想要毀掉許芳菲的生日會。
江暖比他想象的還要冷靜,她雙手抱臂,神態戒備。
“客氣的寒暄不適合你,直接下達命令才是你的風格。所以——別廢話,說重點。”
“ok,”傅時霄無奈點頭,“你如果還不高興的話,我讓許芳菲親自來道歉怎么樣,這樣總能消氣了吧?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你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議論,你覺得呢?”
傅時霄覺得他完全站在了江暖的立場上,她既然對他因愛生恨,那么他多包容些也就是了。
殊不知江暖絲毫不領情,反而覺得好笑。
“你在說什么?是我們的語言并不想通嗎,為什么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認識,但每一句話我都聽不懂?感覺好像是我在找麻煩,而讓她委曲求全了一樣。道歉?為什么要你來讓她道歉,做錯事的人本來就應該道歉不是嗎?你是不是小學沒畢業,五講四美沒有學,還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會背?”
江暖看傅時霄的表情真的一言難盡。
怎么說呢,就是不屑于和你這種沒文化的人交流的意思。
“重點是,你以什么身份、有什么資格來我面前說這些?”
傅時霄頭疼的揉揉額角,他預設過被羞辱,但每一次的感覺還都這么…復雜呢。
“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和許芳菲其實沒有什么,現在她需要幫助,我看在曾經是好朋友的份上幫了她,當時也是為了和你置氣,畢竟你還找了不止一個…這些就不提了,總之走到這一步,我們兩個都有錯。現在明白了么,暖暖,你收手,別再繼續錯下去,我也不會再計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