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宿主即將有上進心,小粉紅略微有點激動。
“宿主,想要大筆積分嗎?只要從現在開始打起精神,努力做任務,我相信你可以的!”
以前是宿主不懂事,現在這不就有干勁兒了么,可見黑化男主還是有作用的,宿主最大的動力就是舒服的享受,為了這個目的正是積極主動了不少。
不料江暖想了想,漂亮的眉眼露出點嫌棄。
“算了,聽起來就好累的樣子,就這樣吧,過一天算一天,不被虐就行。睡了。”
她說完,躺床上睡了。
徒留滿肚子權謀斗爭雄心壯志的小粉紅,氣的干瞪眼直到半夜,看著沒心沒肺睡得噴香的宿主,死活咽不下去這口氣。
它估摸著自己要是人,這會兒已經心梗了。
可江暖要是不配合,它還真拿她沒辦法,無欲無求的人是沒弱點的,她連死都不怕,弄死她反而遂了她的心愿,因為她懶得思考自己要怎么死。
只能指望程清風能爭口氣,瘋批干掉傻批,趕緊回來治治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一夜好眠,沒了程清風,江暖覺得整個空氣都充滿了香甜滋味,感冒也不藥而愈。
身體好了,就有能力浪,她隨手點開之前經常混的群。
“最近有好玩的地方沒,無聊了。”
本來還安靜的群,瞬間如同被投入了魚雷,消息開始瘋狂往外蹦。
“寶貝,你總算舍得出現了!”
“暖暖仙女~~”
“今晚剛好有聚會,老地方,等你啊。”
“親愛的,不用陪男朋友了嘛,好久不來找我們玩,想你了呢。”
里面有不少圈子里的熟人,暖暖掠過那些亂七八糟的消息,又發了一條。
“最近都比較空,有好玩的可以叫我。”
圈子里誰不知道江大小姐是戀愛腦,雖然對象換的頻繁,但每一段都全情投入,大家已經習慣她每投入一段感情就要在朋友圈里消失一陣的作風,一聽她最近有空,都覺得是分了。
江大小姐要重出江湖,狩獵下一個目標了。
晚上,江暖收拾的妖艷無比,早早到達會所。
看到圍上來的一溜兒帥哥,溫柔的硬朗的奶油的,從大哥哥到小狗狗,通通捧著一顆心等她寵幸。
江暖身體靠后,輕輕嘆了口氣,享受著各路美男殷切體貼又絲毫不油膩的服務,忍不住內心開始吐槽。
哎,原主好好一個大小姐,審美干嘛這么單一,只愛俊秀的,那其他風格的帥哥該多傷心,她就不一樣了,全部都要。
就算不追求身體快樂,圍在身邊看著心情也好呀。
就好像一個大花園,百花齊放才是春。
“暖暖寶貝!”
“哎呦,親愛噠,看來你是真無聊了,居然來這么早…”
江暖把手中的調制果酒一飲而盡,唇角含笑笑意,懶懶的招招手和朋友們打招呼。
來的人越來越多,有錢人的世界從來不缺樂子。
夜越深,歡樂才剛剛開始。
凌晨五點的Y國,程英杰剛剛從狂歡趴上回來,眼神迷離,渾身癱軟。
他懷里照例摟了個妞,也不管白皮黃皮還是黑皮,反正這種趴的最后,就是轉酒瓶,轉到誰誰就可以被程大少帶走,這個慣例全城皆知。
“大少,到家了。”
司機開門,恭敬的把人扶出來。
就在這時,只見大少看了眼手機,突然快意的低笑起來。
他踉踉蹌蹌的往家里走,絲毫不管身后的女人。
“大少,程少…”女人不甘心,還想糾纏,誰不知道跟了程少的好處啊。
“滾!”
程英杰順手摘下手腕上的表,沖著女人丟了過去。
幾十萬的表,女人嚇得慌忙接住,嬉笑了一聲,滿足的離開了。
簡單粗暴的打發了人,程英杰心情大好的走到一樓拐角處,原本的傭人房,現在是那個狗雜種住。
他斜倚在門口,腳尖一下下的踢著門,眼睛卻盯著手機屏幕,時不時發出樂不可支的笑聲,高興的渾身發抖。
女人他經得多了,在他的世界里,所有人都是他的玩物。
唯獨那天在游艇上見的女人,狗雜種的女人,居然那樣無條件的維護他。
程英杰每每想起,心底便泛起一絲惡劣的不甘,憑什么呢,那個從小吃垃圾的野種也配?
果然。
房間門打開,被打擾了睡眠的程清風第一眼便看到了程英杰的手機。
深邃的眼眸驟然緊縮,但只有一瞬,短的程英杰都沒有意識到,他便已經恢復了正常。
“有事?”
他淡淡的問,偏偏程英杰最瞧不上他這個樣子,明明是個狗崽子,裝什么云淡風輕,看他現在就把他這惡心的面具撕下來!
程英杰舉起手機,讓程清風看清楚。
那個仿佛上一課還在他懷里撒嬌訴說愛憐的女人,化了妖艷的妝,穿著性感漂亮的裙子,身旁圍著一群男男女女。
有被喂東西吃的,玩游戲的,遞水喝的,還有給她捏肩膀,趴在耳邊講笑話的。
一張張照片,就是最清晰的語言。
他落入程家繼承人的手里,手染鮮血,生死不明。
而她,在尋歡作樂。
哪怕程清風敏捷的頭腦,都無法找出任何一個理由來替她開脫,照片上的江暖笑靨如花,自然享受,仿佛這就是她的生活,她天生就該如此,她本該這樣。
“喂,傻了啊。”程英杰半天等不到這人氣急敗壞,有些乏味。
程清風收回目光,淡淡的開口,“朋友聚會而已,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我們的關系一向如此,從不干涉對方交友。”
程英杰醉意上來,也沒精力和他耗,盯著他看了半天還真的沒反應。
“艸!”
他郁悶的離開,又看了一眼手機。
真挺漂亮的,怎么就看上個狗崽子呢,這…明明就是同道中人啊!他可是紈绔里的祖宗,感覺絕不會錯,可之前明明對雜種那么情真意切的,難道喜歡cosplay?
他身后的程清風,眼神幽幽,盯著程英杰的身影直到消失,才回身關上房門。
門上留下了一道痕跡,仿佛是刻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