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酒點點頭,邁步,走進了院子里。
一走進院子,耳邊,就響起劇烈的咳嗽聲兒。
一聲兒接著一聲兒。
容酒和雪螢踏進院子里,就有小侍發現了。
立馬上前行禮,“見過殿下。”
容酒擺擺手,讓幾人起身兒,“陸云凡呢?”
“側君在里面呢。”陸云凡的貼身小侍開口道。
容酒邁步,走進了房間。
陸云凡自然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一激動,咳嗽得更厲害了。
容酒聽著重重的咳嗽聲兒,在離陸云凡的床鋪三米遠的地方停下了。
“殿…殿下,你來了?”陸云凡面色蒼白、面容憔悴,唇色泛白地看著容酒。
容酒看著陸云凡的樣子,愣了一下。
好家伙,這是病入膏肓了啊。
“病成這樣,沒有請府醫過來看看?”容酒回頭,看著小侍問道。
“府醫看過了,說側君是心結難解,府醫…無從施藥,只好,開了一些改善體質的方子。”小侍低著頭,小心翼翼地靠口道。
“心結?”容酒邁步,走到陸云凡跟前,“你有何心結?”
陸云凡微微側頭,就對上容酒干凈純粹的眸子,一時間,有些愣神,柔柔地開口道,“殿下今日,好像有些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容酒挑眉,看著陸云凡。
“好像,五年前,我初見你那般。”陸云凡說完,便開始重重地咳嗽起來。
容酒蹙眉,手腕翻了翻,遞了一枚藥丸給陸云凡。
陸云凡伸手,接過容酒遞過來的藥丸,“多謝殿下。”
“五年前我問你的問題,你還記得嗎?”容酒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殿下問了好幾個問題,殿下,是指哪一個?”陸云凡側頭,看著容酒。
“怎樣才能讓你生出走上人生巔峰的感覺?”容酒摸著下巴,看著陸云凡。
“若是五年前,我應是會告訴你,我想回自己的國家,然后,做一國之君。”陸云凡嘴角帶著淡笑道。
“現在呢?”容酒歪著頭,看著陸云凡。
“我想去看看阿婉。”陸云凡說完,又開始低低地咳嗽起來。
容酒見此,擰眉。
看陸云凡這個樣子,她要是不幫蘇婉重生,都不能讓他走上人生巔峰了。
“好好休息吧。”容酒丟下這么一句話,然后轉身走了。
“側君,你怎么又在殿下面前提到蘇將軍了。”小侍立馬上前,看著陸云凡道。
陸云凡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沒再說話。
容酒走出陸云凡的院子,迎面就碰到了抱著容溪樓的容甜甜。
“怎么到這兒來了?”容酒挑眉,看著兩人。
“有些好奇,所以過來看看。”容甜甜將容溪樓放到地上,對著容酒道。
容酒揚了揚眉,“有什么問題,便問吧。”
“想好了嗎?還要繼續嗎?”容甜甜嘴角掛著溫潤的笑,看著容酒。
容酒聞言,沉默了幾息,好半晌,才開口道,“繼續吧。”
她還是…想要一個答案。
博士給她也好,她自己找到也罷。
“王爺,殿下就在前面的亭子里。”雪絨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亭子。
“多謝絨大人了。”紀沉對著雪絨微微頷首。
“王爺客氣了。”
紀沉邁步,走到亭子里,“不知殿下找本王何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