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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我還能忍

第219章我還能忍  說罷,景臻便飛速的掛斷了電話,別說是還錢了,話都不說了。

  將手機收起來,易謹笑了一聲。

  她倒是果決。

  回了宿舍,童樂她們開著手機的燈光,目光炯炯有神的看向她。

  一副“到底有什么八卦!”的模樣。

  “趕緊睡。”易謹平靜的爬上床。

  “別啊。”

  “給我們說道說道唄!”

  “啊啊,好想聽八卦啊。”

  易謹無情的拿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再不睡,明天早上我不會喊你們。”

  她們上了大二,就不再有跑操這個環節,可以正大光明的睡到上課前。

  童樂她們熬夜的情況越來越重了,每天都要易謹強拉硬拽的她們才能起床。

  得虧易謹對她們有耐心,不然換其他人早就不管她們自己上自己的課了。

  易謹睡之前,又補充了一句,“早餐也不帶。”

  這個女人,無情,狠心!

  沒能聽到八卦的三人只能郁悶的躺在床上,刷手機,醞釀睡意。

  兩天后,也是周五,易謹在書房寫論文,手機一串震動。

  她點開。

  是景臻給她發過來的。

  一連串的照片,沒有一句話。

  照片自動打開,里面的主題只有兩個人。

  明毅和常敏秀。

  易謹神情平靜,沒有半點波折。

  她的母親曾說過,大多數男女之愛,就如彼此手中握著的沙礫,愛的時候,往沙礫中澆滿了水,讓它變得牢固,這時相愛的人會知道往里面澆水,不讓他們手中的沙礫變得干燥。

  可一旦不愛了,水沒了,手中的沙子,就飛了。

  她感受不到景臻平靜下究竟藏著怎樣的情緒,可細想過來,那種情緒,也不過是拼命的往自己手中沙礫中澆水,可那沙礫早就飛了,她澆了個寂寞。

  握不住的東西,總會跑的。

  易謹按下幾個字。

  ‘恭喜,脫離苦海。’

  景臻:明晚有空?

  景臻:出來喝酒。

  易謹:明晚阿姨熬雪梨粥。

  景臻:草,粥有什么好喝的。

  景臻:你已經是一個大人了,還喝粥?小屁孩吧!

  景臻:算了,給我留兩碗。

  看完景臻的回復,易謹唇角勾了勾,不再看手機,把它放在一旁。

  待周六晚上,到易謹家中的景臻,仍舊是那個精致的景臻,漂亮又帶著張揚的美。

  易奶奶笑著沖她擺手,“早上就聽小謹說你要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奶奶好,我又來做客了。”

  “歡迎歡迎。”

  “這是我在外地帶的禮物,小小薄禮,奶奶收下吧。”

  “你這丫頭,來就來了,帶什么東西?”

  易奶奶嗔怪,眼底卻帶著濃郁的笑意。

  桃源搖著尾巴,在景臻面前轉來轉去,然后又跑回易謹的腳邊,趴在地上,乖順極了。

  “喝茶么?”易謹問她。

  “你還會沏茶?”

  易謹坦率道,“不會。”

  景臻:“…”

  她像模像樣的把給景臻買的茶杯用熱水燙了一遍,然后把茶水倒進杯中,遞給她。

  景臻喝了一口,吐槽道,“難喝。”

  易謹沒搭理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嘗了嘗,確實不怎么好喝。

  和某人泡的茶比起來,猶如天壤之別。

  “你學什么不好,非學泡茶?”景臻嫌棄的把茶喝完了。

  “你來是和我斗嘴的?”

  “嘁,我是來看奶奶的,誰和你斗嘴。”景臻示意她再給自己倒杯茶。

  轉而看向易奶奶時,笑的優雅乖巧,“奶奶,我今天來是看您的!您看小謹還嫌棄我。”

  “小謹,別對景臻兇!”

  得到回聲,景臻得意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苦死了。”

  易謹沖景臻冷笑,“苦死你活該。”

  “你和誰學的茶?能泡的這么難喝,茶道不太行啊。”

  “我男朋友,你有意見嗎?”

  景臻:“?”

  “你有男朋友嗎?”

  景臻:“。”

  “喝完把杯子刷干凈。”易謹站起來,雙手環胸,睥睨的看著她,“苦你也得給我咽下去。”

  景臻:草。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晚上吃完飯,景臻厚臉皮的在易謹家里住了下來。

  家中四個房間,景臻不睡次臥,非要和易謹擠一個房間,打地鋪也不肯走。

  易奶奶和蘇之謠盯著她,易謹攆都攆不動。

  只能任由景臻在自己房中打地鋪。

  “易謹,你能不能行啊,成天就穿這些灰撲撲的衣服,一點女人味都沒有。”景臻參觀了一下她的衣帽間,里面的衣服很少,連她的一半都沒有。

  易謹翻出上次給她穿的那套睡衣,扔她臉上,“去次臥洗澡。”

  輕嘖一聲,景臻抱著衣服走了。

  易謹走到陽臺,給徐言時打了一個電話。

  打通了,沒人接。

  她看了看時間,才九點多。

  睡了?

  易謹沒在意,把手機收起來,自己去洗澡。

  首都。

  徐言時蒼白著臉,身上好幾處被扎了針,中醫輕捻銀針,手法與之前不同。

  相對的,疼痛的感覺也很不同。

  他隱忍著,白玉般的手背上都泛起了青筋,嘴唇被緊咬著,才沒有把疼痛的嗚咽泄露出來,臉側的頭發都被汗水打濕了,形成一縷一縷的狀態,因為疼到顫抖而不停的搖晃。

  “要是忍耐不住的話,就喊出來吧。”

  中醫對他說,“你要縮短進程,過程必定是非常疼的。”

  “沒關系。”

  如白紙一樣沒有血色的臉上輕輕勾起了弧度,他說話都氣虛的很,“我還能忍…”

  中醫嘆氣,手中卻沒有留情。

  徐言時瞳孔瞪大,刺激到頭皮的疼痛讓他瞳孔泛起紅血絲,一聲急促的悶哼,人的頭便垂了下去。

  疼昏過去了。

  正常的現象,中醫捏住他的脈搏,人雖然昏過去了,但脈搏卻比之前更加有力。

  中醫找了一個東西墊在他的臉下,然后繼續施針。

  等徐言時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左右了。

  身上的針已經被拔掉了,但仍有陣痛余留在身上,起身時牽扯,徐言時有些難受的蹙了眉。

  中醫感覺到燈被打開,揉著眼睛,從椅子上坐起來,困倦的說道,“唔,睡醒了?”

  “行了嗎?”徐言時問他。

  “可以了,回去按時喝藥,一個月后回來復診。”

  “多謝。”

  徐言時的臉上多了幾分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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