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號,易謹吃過早餐,便去了胡雪然的研究所。
這個研究所是她和她的丈夫一起開的,受國家資助,更有他丈夫身后的資本做投資,夫妻二人只需要認真的投入研究。
她來到研究所,來迎接她的是胡雪然研究所的一個研究生。
叫李金,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半點不像是一個搞科研的。
“你是易謹吧?胡教授讓我看過你和她的合照。”李金面上露出一抹憨厚的笑,眼底清澈干凈,身上也多了與個頭不符的書生氣。
“是,你好。”
“胡教授最近有些忙,所以就讓我來接你。”
她進去之前,渾身被消了一個毒,這才跟隨李金走進研究所。
里面的人比她們學校實驗室中的人多了幾分冷清,后來易謹才知道,同事關系總比不過同學關系來的親近。
這里的設備也多,隨處可見的先進裝備,這些她們學校也有,不過很貴,也很難申請。
“老師說了,你實習的重點是生物工程,實驗室在這塊。”
李金帶她去了實驗室,易謹去的地方,是基因研究方向實驗室。
易謹看了看自己要去的地方,對李金說道,“謝謝。”
“這是你的實習工作證,可不能丟了,咱們研究所工作時間是早八晚六。”
她是帶有學習性質的實習,所以給的工資并不多,易謹也不嫌棄,對她來說,現在金錢遠沒有知識來的重要。
實驗室里大概有五六個人左右,不算多。
他們大多各司其職,對易謹的到來也沒多說什么,只簡單的打了聲招呼,便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實習的第一天,她什么也沒做。
她年齡太小了,問她現在是哪的研究生,她說自己快大二了。
實驗室里的人頓時沒有了讓她碰東西的念頭。
怕她見識淺薄,要是上手做錯了步驟,他們的心血就毀了。
臨到晚上快下班的時候,易謹見到了胡雪然,她準備去吃飯,身邊也跟了不少人。
“今天怎么樣?還適應嗎?”胡雪然笑著問她。
“還行。”易謹簡潔道。
“你待的那個實驗室里的人,現在做的實驗就是上次你和我談的那個論文課題。”
易謹猛然抬起頭。
“好好學吧,如果真能找到突破基因缺陷的技術,那也是為醫學添樓的大好事。”胡雪然感嘆了一句,拍拍她的肩膀。
易謹頷首,神情認真,“我會的。”
徐言時本以為,易謹放暑假之后,會變得輕松一些,結果并不是如此。
每天易謹都會過來盯著他把藥吃完,沒有多少溫存便回家看書。
她的案前又多了很多書,上面的專業名詞,讓徐言時看都看不懂,整個人都感到了頭大。
易謹的眼下青黑變得多了許多。
她學習認真,幾乎將所有時間都放在了學習上面。
這是她的本職,徐言時出不了一點力氣,又看不得她廢寢忘食般的學習。
易謹覺得徐言時粘人了很多。
看完他吃藥,易謹就回書房看書。
實驗室里的那些人不讓她碰里面的東西,她在實驗室是最閑的一個,只能看書。
她想盡快參與其中,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自己的理論知識提高上去,足以和他們達成統一水平,他們才有可能讓她參與。
可書還沒看兩個小時,徐言時便敲她的門。
她過去開門,便看徐言時哆哆嗦嗦的指了指旁邊的桃源。
害怕又堅強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易謹感到有些好笑,把他拉進來。
他帶了點心,非讓她坐在旁邊吃,讓她陪著他喝茶。
她的視線還是會往書桌上面的東西上看。
幾本書,坐上擱置整齊的草稿紙,把易謹的思緒占滿了,徐言時咬著唇,湊過去纏她。
他熱情的很,捧著她的臉親,不讓她分神。
這幾天一直這樣。
易謹被他的熱情給搞得火氣有些大,書是沒怎么看進去,可晚上也睡不好一個覺,眼下青黑更重了。
見狀,徐言時有些不明白了,她難道在他睡著的時候,還背著他學習?
為了讓易謹能睡個好覺,徐言時又厚著臉皮讓她陪他睡。
易謹一臉的生無可戀,“祖宗,放過我。”
他的臉很紅,一直盯著她,仿佛只要易謹不點頭,他就不罷休。
易謹攬過他的脖頸,狠狠的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濕熱的呼吸吐出,她說了一句話。
徐言時:…
他蹭的一下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跑了。
易謹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沒追他。
再追就鬧火了。
徐言時萬分沒想到是自己的辦法根本沒用,而且適得其反。
他再也不敢打擾易謹了。
易謹消完毒,進了實驗室。
她把實驗室地上的東西整理了一遍,發現有一些上面寫滿東西的紙落在地上,她便撿起來,看了看。
上面的寫的內容易謹都看過。
里面有些內容沒細寫,她想了想,最后找了一張干凈的紙,坐在位置上,將缺少的內容寫在另外一張紙上。
很快,其他研究生就過來了。
“早。”他們看到易謹在自己看書,便隨口問好。
“早。”
談云天來到自己的位置上,看了看自己昨天寫的東西,看了半天,又覺得寫的不夠詳細。
抓耳撓腮想了半天,最后也沒想出來詳細的內容是什么。
有些煩躁的撓撓頭,談云天余光忽然掃到旁邊的桌子上面放了一張紙。
筆鋒干練有力,明顯不是他們實驗室里的人寫的。
他還有些疑惑,伸手把東西抽過來,低頭看了半天,就發現這個東西有些眼熟。
這不是他剛才想了半天沒想到的東西么?
“今天有其他人過來了?”談云天問易謹,“這是誰寫的?”
“沒人進來。”易謹抬眼,后又低頭繼續看自己的書,簡潔明了的說道,“那是我寫的。”
談云天:“…”
“這些內容你看過了?”
“嗯。”
談云天摸摸腦袋,也沒說什么,只是把那張紙上的內容仔細的又看了幾遍,然后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其他人陸續進來。
易謹現在只能打個下手,他們干活的時候不怎么愛說話,什么東西都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