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徐戈拿著叉子吃煎蛋。
徐言時眼底露出疑惑,“她去那里干什么?”
這個疑問徐戈也想知道。
“說不定她缺錢了。”徐戈隨意說道。
徐言時一頓,眼底涌入復雜的情緒。
他差點忘了一件事。
上次看到的景臻,她的收價很高,將/軍雖然手中有將近百萬的錢財,極有可能不夠請景臻的。
難道,她真是因為缺錢了,所以才去的地下拳場?
“那個拳場收益如何?”
“如果昨晚沒封,最少這個數。”徐戈沖他比了一個數字。
徐言時的心頓時一沉。
他很喜歡喝的海鮮粥,此刻喝起來也食之無味。
怎么會這樣?
她要是沒錢了,大可以直接朝他開口要。
她手中的錢不都還在他手中盈利?
還是她在顧忌什么?
徐言時陡然想起最開始他們一起吃飯的那天,她應當還沒有賺那么多錢。
卻堅持請他。
將/軍的自尊心,比他想象中還要強。
徐言時微微抿唇,很快就有了辦法。
他先去了公司一趟。
把事情有條不紊的安排下去。
“我們馬上開始行動。”
助理們將一道道文件發出去。
這一年的最后幾天。
有官方媒體曝出,奉城交通部門,地產資源部門收受俞家賄賂,俞家開設的地產,強行拆掉釘子戶,導致三人死亡,數十人重傷。
檢察官將有關人員盡數被革職查辦。
連帶著溫家,也受到了牽連,他們機構投資的俞氏樓盤股市大跌。
俞家轟然傾倒,讓溫家的人感到十分的警惕。
好好的俞家為什么會突然被爆出來?
他們還沒想明白,警察就上門,找溫月月和溫杰。
“例行詢問,請不要干擾我們辦公務。”溫母不讓他們帶溫月月和溫杰走,警察煩不勝煩,公事公辦的說道。
“等我家先生回來,你們沒有逮捕令,不能帶月月和小杰走!”溫母態度也非常強硬。
溫月月早就被眼前的這么一個場景給嚇壞了。
哆嗦的躲在房間里,不敢出去。
警察為什么要找她呀,她什么都沒干過。
“請這位公民搞清楚,我們是例行詢問,并非強行抓捕。”警察再次重申,“請你不要阻攔我們進行例行詢問。”
雙方對峙了許久。
終于拖到了溫父回來。
看著眼前的場景,他神情沉沉,只道,“我能問你們要詢問的事情是什么么?”
“抱歉。”
警察什么都不說。
要是再讓警察站下去,極有可能會引來別人的圍觀。
最后,溫杰和溫月月還是被警察帶走了。
“什么都不要認。”
溫父在他們走之前,低聲提醒。
事情正如易謹想的那樣。
無論警察怎么問溫月月和溫杰。
關于俞明被她們教唆打人的事實,她們都不承認。
否定的非常堅決。
沒有證據,沒有證詞,沒有證人,單憑俞明的那句話,很難給溫月月和溫杰定罪。
溫月月也萬分沒有想到,警察問的問題,竟然是這個。
直到從警局出來,她才從溫父那邊知道。
俞明被抓了。
前幾天剛開過庭,俞明在庭上,直言他是聽到了自己的哭訴,這才去找易謹的事情。
咬著唇,溫月月立刻就哭的梨花帶雨。
“我從沒有和俞明說過這種話!”
她就算是哭訴也是和家中人哭訴,從來沒有找過俞明。
溫杰面上青白變換。
“小杰,是你?”溫啟寒沉沉問。
溫杰道,“我就說了句易謹不知好歹,我也沒想到俞明過去打人。”
溫啟寒被他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們的話沒被別人聽到吧?”
溫杰臉色也不怎么好,這才說道:“應該沒有其他人聽到。”
“沒聽到還好,只要你咬死不承認,沒有太大問題。”
溫杰忙不迭的點頭。
溫父和溫啟寒并沒有在家呆太久,很快就回了公司。
最近失了好幾支股票和基金,要不是有常家幫忙,他們公司就有些難了。
俞家破產,緊接著從網上出現的就是易謹和俞家打官司的事情。
也不知是哪個媒體挖到的料,將事情的大致情況在網上爆出。
易謹現在已經在網上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看到她曾經被打的消息,一些對易謹有好感的網友,就火速開始噴俞明。
“這個俞明也太壞了吧,怎么隨便打人呢?”
“易謹真可憐,活該俞家破產被抓!我看他們一家都是壞人!”
尚在工作的易墨聽到工作人員低聲的討論。
耳尖的聽到了易謹的名字。
莫名其妙的情緒在心中盤旋,易墨垂著眼,沒有半點動作。
結束了拍攝,易墨上了車。
他想著不在意易謹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還是止不住的拿起手機,翻看今天的熱搜。
前幾天易謹上了太多次熱搜。
她自己注冊的那個微博號都已經五百多萬的粉絲了,也不見她出來說一句話。
#易謹官司#
四字高高的掛在榜首。
沉默好一會兒,易墨這才點進去。
簡潔的報道,卻讓易墨感到無比刺眼。
也不知道他們怎么弄到的易謹的診斷書,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易謹曾經受過怎樣的傷害。
呼吸陡然不順暢,似有什么東西堵在那里,不上不下。
易墨忽然想起來之前在醫院見她時的場景。
什么樣的病才能讓他交三萬才能治好?這件事是他從未考慮過的。
“易謹早就死在她的十八歲。”
冷淡的聲音忽的從他腦中響起。
易墨眼眶猩紅。
如此重傷的毆打,她當時在想什么?
如果他的關系能和她好一些,是不是在那她被打的那天,她還有機會呼救?
往日他和家中父母欺辱看不起她的畫面,一幅幅的出現在他的腦海。
‘你這個騙子,小偷,不要來我家。’
‘趕緊滾,看見你就覺得礙眼。’
‘你怎么好意思和你弟弟搶東西的?易謹,你這個廢物。’
易墨再也忍不住,豆大的淚從他的眼底流下來。
助理忽然聽到一聲更咽,他扭過頭,便看到易墨佝僂著身體,哭的泣不成聲。
充斥著悔意,痛恨,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