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棋已經市值三百萬的股票基金,僅僅一晚上的時間,跌到了一百萬。
高棋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是早上基金經理匆忙給他打電話告訴他的。
高棋整個人都傻了。
四支股票,兩支基金,他奮斗了大半輩子的錢財,通通投進了股票市場。
短短一晚上,他的錢,全部賠空了。
“現在情況怎么樣?”
“強制平倉,恐怕還會繼續跌。”
這次突然爆倉,基金經理也沒想到。
高棋選的股票基金走勢都很好,回報率也很不錯。
高棋最開始賺到盆體滿缽時,也沒有想到,會有爆倉這一說。
他無視自己在最開始投資的時候,選的是高風險高回報的電子行業。
這一行業更迭快,他最開始投資時,嘗的是第一波的甜頭,現在市場飽和,他沒有審時度勢的脫手,仍舊相信企業老總的夸夸其談。
殊不知,那企業早就沒有了核心技術,隱瞞股東和股民,大放厥詞的吹噓自己現在仍舊是行業的領頭羊。
那些謊言,就像是吹到天上的氣球,只需要一根針,那么輕輕一戳,謊言氣球,便爆了。
企業在短短一夜,繁榮下的海市蜃樓便再也隱藏不住,輪番破產。
只有一夜。
被割韭菜的股民,其中便包括了高棋。
當高棋聽到股票會繼續往下跌的時候,迅速準備脫手。
再不脫手,恐怕他連一百萬都保不住。
可惜。
現在他手中的股票根本不值錢,別人十塊錢一支股都賣不出去。
基金經理手下還有其他股民將錢放在他那里,這下一次性全賠了,溫氏機構瞬間就被股民們罵到了狗血淋頭。
他們想把手中這只爛股出手,卻沒有一個人買。
高棋絕望到了極點。
如果再賣不出去,他的錢就真的賠光了。
最后,終于在股票跌到每股兩塊錢的時候,有人買了。
市場上這只爛股的所有股份,都被人以每股兩塊錢的價格買走了。
高棋投進去了兩百萬的資產,最后縮水成了不到一百萬。
高棋整個人都有些瘋癲。
以前,他看溫氏的人,就好像都是親人一般。
現在在看到他們時,眼底就帶了許多的惡意。
仿佛他們是殺他親生父母的仇人一般。
高棋還沒做什么,那些借他錢的人,就開始催促他還錢。
高棋投資賠了的事情,很快就從他的朋友圈里面廣而傳之。
他們都擔心自己借出去的錢收不回來,火速開始催促高棋還錢。
現在高棋哪里有一百萬還給他們。
他無比后悔昨天沒有把自己手中的股票和基金脫手,不然也不會落得如此田地。
人一倒霉起來,就會接二連三的倒霉。
緊接著,高棋就收到公司的解約合同。
“高棋,你違反公司協議,私自為我司旗下藝人接私活,吞并財產,你現在被解雇了。”人力資源部的部長面無表情的對他說。
部長聲音一落,高棋整個人就愣在了那里。
如同晴天霹靂。
把他火速打入了地獄。
“不是…你們一定有哪里搞錯了,我從來沒有接過什么私活,肯定沒有!”高棋匆忙辯解。
部長冷笑,“你旗下所有藝人都一起抗議了,你還想抵賴?”
“你自己吃成了胖子,把藝人的名聲都搞臭了,你可真會啊。”
高棋面上一陣白。
“趕緊走吧,要不是看在多年同事的份上,你現在就已經被送到法院和審判長解釋了。”
高棋被趕出了公司。
僅僅幾天的時間,高棋從高高在上,把所有人都當成工具的領導者,瞬間變成了落魄窮困潦倒的失敗者。
高棋想找易墨,讓他幫他一把。
易墨什么也沒說,只把之前易謹發的那條微博舉到他面前,“你先給我解釋,這是什么。”
高棋面上一白,很快說道,“當初你也是同意的,不然我也不會這樣做,你可別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易墨盯著他,“所以你是在怪我?”
“你別在這裝你自己有多么無辜。”高棋這會兒也知道自己和他沒什么可談的了。
接連的打擊讓他有些精神失常,“當初我們怎么說的?我想辦法把她弄進來,你負責踩她。”
“怎么,你現在知道你這個姐姐不好搞了,迅速變臉,開始搖著尾巴祈求她的原諒了,易墨,他媽的可真賤吶。”
易墨被他的話氣到胸口疼,“你知道什么!?”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高棋冷笑,“但我知道,你當初,可真是恨不得易謹死了吧?”
“現在假惺惺的,演給誰看呢?”
他的話,生生揭開易墨的遮羞布,令易墨惱羞成怒,輪著拳頭就朝他揮去。
高棋也氣,他是不擇手段的賺錢,但易墨也是他的幫兇,憑什么易墨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對他指手畫腳?
二人扭打在一起,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怒。
徐言時聽完別人的轉達,神情未變,“可惜了,沒瘋。”
若不是他給易謹送了七十萬,徐言時還真想把他弄瘋。
“看著點他,別再讓他翻起什么風浪。”
胳膊撐著桌面,手掌托著下巴,徐言時輕點側臉。
語氣溫柔柔和,仿佛在說:今天吃什么。
高棋不是很喜歡斂財嗎?那他便讓他都吐出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徐綿綿還在他這邊,等徐言時從書房里出來,她便纏著讓他帶她出去玩。
“可是你昨天不是已經去了游樂場?”徐言時苦惱的說。
徐綿綿吐了吐舌頭,“可是綿綿今天想去看海豚嘛。”
徐言時想了想,笑著說,“今天去哪里由我做主,不可以得寸進尺。”
只要能出去玩,徐綿綿就很開心了,她也不在意去哪里,亮晶晶著眼眸,火速點頭。
徐言時開始給易謹打電話。
彼時已經是中午。
易謹接到電話時,正準備去籃球隊那邊練球,和這次比賽的隊友磨合。
聽到徐言時說要過來,她輕挑眉頭。
“我在醫學院籃球場練球。”
易謹懶散的說道,“你若不覺得無聊,便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