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請來的人多,等徐家的人到,就看到宴會廳里已經一片觥籌交錯。
徐晨語早就等著他們過來。
“人都在里面,媽,咱們先進去。”徐晨語的丈夫笑著說道。
他們請的人看到徐戈也來了,便想過來打招呼套近乎,礙于徐家正在和施家交談,這才沒過去。
一行人越過宴會廳,去了后面更小卻更加精致輝煌的房間。
“姐夫家里還是一如既往啊。”徐年看著房間中掛著的巨大畫像,說道。
“前段時間去國外酒莊,碰到的一位伯爵送的。”
“徐戈。”早就在房中的溫家人也站了起來。
喊徐戈的人是溫啟寒。
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溫啟寒對徐戈尊敬不已。
“嗯,最近怎么樣?”徐戈目光掃過他,問。
“一切都好。”溫啟寒面帶溫和的笑。
他注意到徐戈身邊站著的男人,微微愣了一下,緩過神,“言時今天也來了。”
徐言時唇角輕勾,“你好。”
他不經常出門,外界人只知道徐家有個不見天的小兒子。
以前還有人覺得這個小兒子其實是徐臣的私生子,礙于他現在的身份,不能承認。
前幾年徐言時被綁架,差點沒有挺過來,徐臣大怒,眾人這才明白,這小兒子哪是什么私生子,這是活脫脫的徐家太子爺,比徐戈都受寵。
施柔和溫月月也在,她們坐在一群女人身邊,視線也落在了徐言時身上。
在場不少青年才俊,都是模樣周正的成功人士。
但鮮少有人能像徐言時那么漂亮,并非女相的娘,而是精致。
他今天穿了銀灰色的西裝,身形修長,柔順的發絲垂在耳旁,面容雋逸俊秀,徐言時總會帶著溫柔的笑,他通身氣質溫和,給人一種容易親近的感覺,不少名媛的目光在他進門的時候就落在他的身上。
多看兩眼,又臉頰發熱的挪開。
好看啊。
要是能和他搭上話就好了。
溫啟寒把自己的弟弟妹妹喊過來,讓他們和徐言時打招呼。
溫杰身上還掛著傷,走路一瘸一拐的來到他的身邊。
“言時哥好。”
“言時哥好。”
溫杰跟在溫月月的身邊,此時老實的不行。
徐言時注視他們姐弟二人。
隨即勾唇,“你們好。”
也許是他的語氣太過溫柔,導致溫月月回來之后,施柔便對溫月月擠眉弄眼。
“怎么樣?他是不是真的很好接近?”
施柔的關系上雖然和徐言時比溫月月更近一層,但施柔總是有點怕他。
具體為什么,她也想不出來。
溫月月點點頭,面上帶著澀然的紅,“我還是第一次見徐言時,他說話的時候,語氣真溫柔。”
“咿,要是被常野聽到了,你可就慘了。”
溫月月臉上更紅了,“他才不會和我生氣呢,你不要亂說呀。”
施柔笑的更放肆了。
徐言時不怎么喜歡這種交際場所,他和徐戈說了幾句話后,便和徐年坐在角落。
其他人有意上來和徐言時說上話。
這些人都知道內情,雖然這個小少爺的身體不好,但已經開始對徐家的產業進行掌控。
他看上去溫柔,但在商業的行事上卻和他的母親如出一轍,尤為雷厲風行。
偏偏徐言時有個病秧子的名頭,往來商界的宴會都沒有見他露過面。
倒是徐晨語,看他們兄弟倆坐在那孤孤單單的,便把施小寶交給他們看管。
施小寶一過來,他們這邊就熱鬧多了。
順帶著,其他喜歡小孩兒的人也過來,強行將徐言時和徐年這邊給變成一個熱鬧的交流場所。
她們擺出自認為最優雅勾人的姿勢,用拙劣的演技想不著痕跡的和徐言時搭話。
很快,她們就發現,表面上笑容溫柔的徐言時,三言兩語就把她們打發了,這些人連一個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問到。
灰溜溜的走了。
一頓觥籌交錯后,徐言時的臉色就有些不好。
施家最多的是紅酒,他平時最多也就輕抿半杯,現在空氣中盡是酒味,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徐年看到他的面容發白,便帶他出去透氣。
“既然適應不了這種場合,以后就不要勉強自己。”徐年遞給他純凈水。
徐言時喝下,清新的空氣穿過鼻腔進入胸膛,他的臉色逐漸緩和。
“總不能一直待在家里不出來。”他神情和緩,聲音里都帶著溫。
“你的健康最重要,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徐言時淺笑,“我知道。”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直到里面傳來呼喊,這才進去準備吃晚宴。
徐家,施家,溫家在一張桌子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溫月月和溫杰姐弟倆正好坐在徐言時的身邊。
一道道精致的菜品上來。
溫杰的杯子里倒了酒,他被溫月月拱了一下肩膀。
很快,他就明白溫月月的意思。
有些不情愿的朝徐言時敬酒。
“言時哥,我敬你。”
徐言時扭頭看他,并沒有和他碰杯,反而溫和的問,“你的臉?”
溫杰被易謹踹飛的時候,臉先著地,蹭了許多的小傷口。
他摸摸臉上的傷口,“之前和別人發生一些沖突,所以受了點傷。”
溫月月在溫杰的身旁,道,“小杰脾氣有一些爆,總沒有人能夠治得了他。”
“姐…”溫杰一時無奈的拉長聲音。
似乎是趁著這個話頭,她和徐言時說起自己的事情。
溫月月在娛樂圈當屬小花,找出自己在娛樂圈錄綜藝時發生的趣事,也是很能活躍氛圍。
施柔聽到她說的話,便說起前段時間錄制的求生綜藝。
“那個導演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想讓我們真的在沙漠里面求生,還幫一個素人大學生又是弄這又是弄那的。”
“哦,大學生?”徐年揚眉。
“是啊。”施柔仿佛有些一言難盡,“那個人竟然還是易墨的姐姐,就想蹭著易墨的流量好近娛樂圈。”
“不僅如此,她還在綜藝上面欺負月月,年哥,啟寒哥,你不知道,她在綜藝上面有多囂張。”
溫啟寒聽她說完,才想起這個人。
之前溫月月錄完綜藝回來的時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源頭就在這個人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