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這些人,生活在安樂鄉,易謹并不想和她們計較。
不過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的底線。
她可不是泥人。
易墨看著別嚇傻的施柔,擰著眉,對易謹說,“你能不能收斂一點?”
后者答非所問,“易墨,我才是你的親人。”
易墨冷笑,“親人?你配么?”
易謹看著他走遠,眸子微瞇。
睡著前,溫月月走到她的面前,說道:“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針對我?”
易謹看都懶的看她,“自己問你身邊之人。”
“就算是我朋友對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你也沒事不是嗎?”溫月月苦口婆心,“我不想我們之間的矛盾繼續深入下去。”
過了許久,易謹都沒有搭她的話,溫月月還以為易謹被她說動了,抬手想把自己的手放在易謹的肩膀上和她和解。
哪知,燥熱的手捏住她的胳膊。
她的指腹并不粗糙,甚至無比細膩。
田音說她們以后是拿手術刀的,手必須要保護好,不然因為自己的手在手術時出了什么差錯,可能就會導致一個人的喪命。
易謹深以為然,并老老實實的遵從她的話,每天養護自己的手。
“我忘記告知你。”易謹的手勁兒并不大,卻讓溫月月無法掙開,冷淡的聲音響起,“你我之間的恩怨,無法調和。”
溫月月微怔,最后抿起唇角。
易謹松開她,翻身睡覺。
后者回到自己的帳篷里,再也沒說一句話。
翌日。
眾人從睡夢中醒過來。
他們就看到易謹已經借了節目組的鐵鍋,燒了羊肉骨頭湯。
一整只羊,當真是物盡其用,連骨頭都不放過。
鮮香的骨頭湯的味道在晨間彌漫,昨晚就沒有吃好的眾人瞬間就開始咽口水。
暗暗的開始罵易謹。
這人真是殺人誅心,大早上的煮個羊肉骨頭湯,是想讓他們饞死嗎?
柳青白醒得晚,看到易謹面前的骨頭湯的時候,眼睛都亮了。
連忙蹭過去,討好的問,“謹姐,我能蹭口湯喝嗎?”
“隨意。”
柳青白一直都知道易謹好說話,又得寸進尺的給他爸要了一碗。
柳父又是吃易謹帶的羊肉,又是喝她熬的湯,怎么都不好意思對她太過冷漠,又因為柳青白的緣故,和她交流之后,才發覺到易謹這個小姑娘是有點東西的。
“爸,人家奉城大學的臨床高材生,那能一樣嗎?”柳青白顯擺道,仿佛那個奉城大學的高材生是自己一樣。
這些情況是柳父不知道的,他有些震驚,目光看了一眼還沒起來的易墨那邊的帳篷,緩了一下,道:“易墨不是她的弟弟?易墨沒有上大學啊?”
“哪能啊,讀的奉戲。”奉城戲劇學院。
他和易謹是同一屆的學生,一個繼續讀藝術,一個考進奉城大學。
柳父輕嘖,抬手拍柳青白的腦子,“瞧瞧別人,再看看你,就考了個三流學校,你還好意思!”
柳青白氣憤的喝了兩碗湯,這才沒和柳父計較。
易墨是聞著香味兒醒過來的。
哪知順著過去一看,就見那香味兒是從易謹那邊傳過來的。
他立馬沉下臉,話也不說一句,灌了水和壓縮餅干。
柳青白還圍在易謹的身邊一聲謹姐謹姐的喊,柳父又拍他,“都比人家大這么多,還喊人家姐,你好意思嗎?”
柳青白嘻嘻哈哈的,對他說,“那不是你沒給我生個姐姐出來?要是謹姐能當我親姐,我當然樂意了。”
柳父直罵他臭小子。
二人說話的聲音不小,傳入易墨的耳中,他聽得極不是滋味。
內心又煩躁的厲害。
他不想要的姐姐到別人那里反倒是香餑餑了。
尹鴻暉聞著香味兒,最后還是沒忍住,朝易謹要了兩碗骨頭湯。
易謹道:“拿東西與我換。”
尹鴻暉的面色不怎么好看,“你至于嗎?大家都在一個綜藝里的,以后你也要進娛樂圈,低頭不見抬頭見,你確定要把我們都得罪個遍?”
后者完全沒在意他的話,只道:“拿東西與我換。”
尹鴻暉甩手離開,臉都發綠。
看了半天熱鬧的柳父不由得握拳抵著唇笑。
柳青白朝他擠眉弄眼,似乎是在說:看吧,她可不給這些大明星面子。
柳父在昨天和他們相處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尹鴻暉和羅娉這夫妻倆簡直一個比一個奇葩。
心安理得的享受別人勞動換來的成果,還在不停的挑三揀四。
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柳父昨天一肚子的氣,今天倒是通過易謹軟硬不吃的態度給狠狠的出了一口。
把東西收拾完畢之后,他們繼續上路。
天仍舊的火辣。
他們有了第一天的經驗,也默不作聲的學著易謹的模樣,將沖鋒衣的拉鏈從頭到尾的拉緊,然后帶上帽子。
雖然悶熱,狀態總比昨天要好不少。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一個還流動著的河流。
周邊河床極高,水流并不急。
他們面前沒有那些木質,石制的橋,而是用三條繩子形成一個倒三角形的模樣繩子制成的簡易橋,兩邊連接到三角形下面那根繩子的是一些短的繩子,中間空出的部分,是讓他們通過的通道。
溫月月,施柔還有羅娉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就已經嚇傻了。
上面沒有防護措施,從她們站的地方到水平面的高低差有將近十米。
“非要走這上面嗎?太危險了。”柳父面上浮現些許擔憂。
“對,萬一我們掉下去了怎么辦?不然讓我們從水中淌過去吧?”
“這水看著并不深,淌過去應該是可以的。”
羅娉她們圍繞在一起,開始商量對策。
導演聽他們說了半天,最后笑著說道,“別看這水并不深,里面潛伏著鱷魚。”
還在說話的眾人,頓時鴉雀無聲。
“所以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想著從水中淌過去的好。”
“這上面就幾根繩子,萬一我們在上面出現什么問題了怎么辦?你們能夠承擔起責任嗎?”
“我有點恐高,不敢走…”
她們不停的說著話,沒有一個人敢越過去。
就連易墨,看著眼前的東西,腳也不自覺地打了顫。
“你們可以從中間選一個人出來,把這繩子在對面固定,你們可以穿著防護服,把鎖扣扣在繩子上。”導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