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裂開??
一向對自己的皮膚愛護有加的施柔立馬不說話了。
易墨也覺得熱,干燥悶熱,他走的快,體力消耗的也快,一罐水很快就被他喝光了。
到后面沒有水喝,他口干舌燥的厲害。
“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中暑吧?”溫月月走路都是飄的,跟在施柔身邊,聲音發虛。
“不會不會,我帶了一些鹽,要是中暑可以喝鹽水。”施柔說道。
她來的時候還做了一些功課,知道沙漠里補充水分和無機鹽是很重要的事情。
“爸,你的水喝光了嗎?”柳青白腳下都在發軟,渾身出的都是汗。
這陽光真是太毒了。
“差不多,還有一小半。”柳父也是滿頭大汗,但他的自制力要比柳青白好一些。
聽到柳父的回答,柳青白也不好朝他要水喝。
目光又看看附近的其他人,他發現易謹從走進沙漠之后,就沒有喝過一口水,帶著沖鋒衣的帽子,一言不發的往前走。
她好像沒出什么汗,面容也平靜的很。
柳青白不由得感到好奇,抬腳往她這邊走,拉住她的肩膀,“姐姐,還有水嗎?借我喝一點吧,我快渴死了。”
易謹輕瞥他。
柳青白的唇渴的都有些裂開,眼神也在發飄。
她思忖半晌,然后從自己的水罐中倒出一些水。
“這么少啊。”柳青白有些泄氣。
易謹將蓋子合緊,道:“現在水的用途并非解渴。”
將水罐揣進包內,易謹腳步不停的往前走,“你欠我一次。”
柳青白一噎。
“要不我再倒給你一些吧?”溫月月把自己的水罐拿出來。
柳青白看她都自顧不暇,哪好意思朝一個姑娘要水喝,連忙擺擺手,“不用不用,易謹給我的水已經夠了。”
他望著自己水罐中少得可憐的水量,唉聲嘆氣,“難不成我還得學貝爺喝尿?”
柳父:大可不必…
柳青白不敢喝完,只喝了一口。
嘖吧嘖吧嘴,柳青白來到易謹身邊,問她,“怎么感覺你的水里有很淡的咸味兒?”
“放了很少的鹽。”
“怪不得。”柳青白把水罐放起來,自言自語,“到補給站之后我也往水里面放鹽。”
易謹沒再說話。
柳青白恢復了一些活力,就在易謹身邊來來回回的說話。
易墨冷眼旁觀,心中卻愈發的對易謹感到不耐和厭煩。
一行人又往北繼續走。
彼時烈陽已經達到了最頂峰。
按照節目組的話,他們找到了一顆很大的樹,在樹蔭下稍作調整。
被樹遮蓋住的陰涼與旁邊伸出手都能感覺到的熾熱形成鮮明的對比。
“真熱啊,老公,我好渴。”尹鴻暉的妻子羅娉幾乎半掛在他身上,口干舌燥。
“我的水也喝完了。”
易墨的水也喝完了,倒倒自己的水罐,一滴水都倒不出來了。
“易墨,要不我分給你一些吧?”施柔將自己的水罐遞過去。
她還算克制,水罐里面還有一半的水。
“不用。”易墨想也沒想的拒絕。
施柔的眼底劃過一絲落寞。
溫月月安撫的說道:“沒關系啦,他不是還有姐姐的嗎?易謹應該會把水留給易墨,她剛才都沒怎么喝。”
溫月月的聲音不算大,但屬于女孩子尖細的聲音仍舊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易謹當然也聽見了。
她的目光劃過溫月月。
后者露出乖巧的笑。
哪知易謹將自己的水罐剛拿出來,易墨就黑著臉說,“我不需要。”
在場的人悄無聲息的看著易謹和易墨姐弟倆。
原本他們還以為易謹會把自己的水罐給易墨,哪知,易墨的話音還沒落,易謹就打開水罐,自己灌了兩三口。
完全沒有搭理易墨的意思。
意會到易謹的意思之后,易墨氣的臉都綠了。
偏生她又開口:“他想要,自己會開口。”
易謹絲毫不給面子,溫月月面上的乖巧笑容都有些掛不住了。
“你怎么說話呢。”施柔蹙著眉頭,“你是易墨的姐姐,照顧他是應該的,給他水喝有什么關系?”
“我說了,他想要自己會開口。”易謹不厭其煩的重復。
“誰說要了?就算你求我給我我也不可能要。”易墨冷笑道。
清明的雙眸看著易墨,易謹手指在水罐上摩擦。
這個弟弟性情頑劣得厲害。
若他不是原身的弟弟,易謹半點都不想管他。
水源剩的少,大家也熱的吃不下飯。
他們打算在樹蔭下停留到太陽不那么炎熱時,再決定往補給點走。
大家都是明星,他們可不相信節目組會一點面子都不給,也不給他們任何幫忙。
哪知,這節目組就是這么剛。
說不給東西就不給。
導演甚至還坐在陰涼的帳篷里吃西瓜,看他們沒有任何斗志的模樣,拿著西瓜站在鏡頭外,大咧咧的在這些人的面前晃了一圈。
紅潤潤的西瓜瓤飽.滿多.汁,一行人看得兩眼發直。
“想要獲得想要的東西,就努力的在沙漠中尋找存活下去的因素。”導演三下五除二的在一行人面前將西瓜啃完,拍著肚子對他們說道。
這下,他們也只能被迫團結起來。
雖然他們沒有感覺到餓,但疲憊早已充盈全身,如果他們想要抵達補給點,就得尋找沙漠中能吃的食物,補充體力,保證他們有余力走到補給點。
柳父是當眾人年齡最大的,也經常旅游,經驗還算豐富,成為其他人沒有多少異議的主心骨。
“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先找到食物和水。”
一行人圍團而坐。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們下意識的忽略易謹,將她擠出外圍。
她不是很想當明星嗎?
他們不帶她曝光,沒有曝光度,就算她想火也沒有機會。
易謹并不知道他們的心思,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她志不在此。
這種熱度其實她還能承受。
沙門府要比這里更加炎熱,更加難耐。
對于沙漠,易謹比任何人都要熟悉。
她聽了半天那些人的話,最后實在是扛不住餓,站起來往外走去。
溫月月看到她的背影,一時有些擔憂,“易墨,你姐姐怎么自己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