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說完不僅把珠子拿出來,還拿了一根鎖鏈,一副跟她邀功的樣子。
說實話,胖梨挺詫異的。
這情況跟她在冰泉底下看到的幾乎一樣,但也有不一樣的地方,她不受冰泉影響,也沒有出現如同盛獻那般的狀況。
看著這貨眼巴巴的樣子,胖梨突然就不氣了。
從認識他開始,他就是個坑貨,這么多年了有變化么?
“先收起來吧。”胖梨嘆了一口氣,然后朝底下看了眼。
有點深,看得不是太清楚。
胖梨想了想,對他說道:“你帶我下去看看。”
盛獻不敢問她為什么不自己下,明明也是會飛的,總覺得他要那樣問出來,肯定會被暴打一頓。
媳婦太兇,他得聰明點。
小心抱住胖梨的腰,帶著她跳了下去,落到一半才動用元力,緩緩著地。
這底下氣溫仍舊極高,土的顏色是赤紅的,但巖漿已經消失不見,那赤紅的液體也沒了蹤跡。
所謂的炎龍胖梨是沒有看到的,畢竟盛獻那一碰就消失不見,但炎龍留下來的痕跡還在,可以看出這里以前確實有過一條。
與此同時還有三個巨大陣法,其中兩個與她在冰泉看到的一般,另一個也已經被破壞,但可以看得出來,陣法銘紋與之前盛獻身上的那個極為相似,說不好就是同一種。
或許是子母陣一類的?
只是這三個陣法無論哪一個,看起來年代都十分久遠,盛獻卻不過才三十出頭,是怎么…
是哦,陣靈。
“陣靈為什么會找上你阿娘?你阿娘在其中扮演的究竟是什么角色?為什么偏偏是你不是別人…”胖梨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卻沒指望盛獻能回答,正一臉若有所思。
盛獻一臉茫然,他也很想知道,下意識把珠子拿了出來。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這珠子親切,仿佛本就是他的東西,現在只是物歸原主。
胖梨又在底下轉了一圈,沒有找到什么特殊的東西,最后又回到陣法處,將這三個陣法畫在一塊獸皮上,只是簡單的畫,沒有用到材料,陣法自然不會成功。
之后她又回到冰泉處,在底下仔細查看了一番,還真讓她又找到了一些不同的痕跡。
與火山處第三個陣法相似的銘紋,想必曾經也有過。
卻不知是什么原因這陣法失敗了,又或者是被提前掙脫了去。
“胖塔,陣靈真的消失了嗎?”胖梨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塔靈惴惴不安,小聲說道:“以前我也以為它被你吞了,可看到這陰陽八卦之地,窩又覺得它可能還活著,有著千千萬萬個化身。”
胖梨:…
你還不如別說,嚇死個人。
胖梨又問它:“那你知不知道這冰凰與炎龍的事情?”
塔靈想了想,說道:“好像知道一點。”
胖梨立馬腦補了一場狗血的虐戀,因為種族的不同,被生生拆開鎮壓的悲苦。
結果塔靈說道:“主人,你想多了,壓根就不是這么一回事。”
冰凰是鳳凰一族的變異種,極為罕見,原本是挺招鳳凰待見的,卻在化形后喜歡上一個人類,被鳳凰一族抓回來鎖在冰洞里,打算等那人類死了以后再把冰凰放出來,反正人類的壽命短。
而炎龍就是個大作精,一天到晚作天作地,特別能禍禍,把一群龍禍禍夠嗆,一來氣就合伙把他給抓住,然后鎖在了火洞里,想讓他安靜下來好好修煉。
誰知沒過多久,魔龍現世,不管是鳳凰還是龍族,都顧不上這兩貨了。
這陣法之前自然是沒有的,應該是陣靈后來整出來的,才讓這一冰凰與炎龍最后憋屈而死。
事情的真相是不是這樣的,塔靈其實也不太能肯定,畢竟它是魔龍現世后才被天地催生出來的法寶,知道的一切都是道聽途說。
胖梨聽得無語,原來狗血也不是天天有。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陣靈是真的強大。
她研究過這鏈子,材質特別,十分堅硬,但并不妨礙冰凰與炎龍的一些行動,也沒有封鎖力量的作用。
以其強大,但凡陣靈沒點本事,都不可能對付得了它們。
陣靈啊。
明明是凈化大陣,按理說是天底下最純凈的東西,怎么就催生出這么個玩意來。
胖梨敲了敲自己腦袋,想得腦瓜疼,太多事情了想了,還好多都想不明白。
才敲完,腦袋就被摸了。
胖梨下意識抬頭,就見盛獻沖她討好的笑。
“別對自己下手,不高興你打我,大不了再讓你打腫一次。”盛獻摸著她的腦袋,可知道腦袋挨打是有多疼。
“別瞎琢磨,你腦袋腫是被水泡腫的,跟我沒有關系。”胖梨面無表情,又被充了一句,“也有可能是腦子進了水。”
盛獻點頭:“對,你說的都對。”
不就是腦袋挨了百來拳?只要她好好的,再來一百拳他也受得了。
實在不行,打爆他狗頭。
胖梨嘴角微抽抽,果斷轉身:“走了,該回家去了。”
盛獻連忙跟上,追在她后面喊:“我昨天還去看了,那頭傻狍子沒跑,咱們不用兩條腿走,可以繼續騎著傻狍子。”
“它這么聽話?”
“大概是你給的紅薯跟黃豆好吃,所以它沒走。”
所以這也是個吃貨?
胖梨又想起了老猛犸獸,也不知道老猛犸獸現在怎么樣,是回到了自己的族群去,還是在海邊那等著,又或者山林里流浪?
不管如何,先回家再說。
要是老猛犸獸沒回來,她就再去海邊找一下。
至于下海這種事情,打死她也不敢再干。
神皇大人歸來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大南城,乃至整個天圣國。
幾乎全國上下的人都在歡呼著,顯然神皇歸來對他們而言是一件十分高興的事情,先前神皇消失得太久,久到他們都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好在人歸來了。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高興的,總有那么幾個不和諧的人。
好比如王林一家子,他們就沒一個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