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梨想起這事,眉頭就直皺,那些瓜籽她大多都種在山腳,長出來的瓜藤卻不多。
“急啥,十五號就拍賣,沒幾天了,你等拍賣會過了再回去。”
“放屁的沒幾天,還有半個月呢。就這半個月的功夫,我能把瓜種得比兩個你還長。我家里頭的地剛收了珠米,還沒重新種上,紅薯也還沒收,哪有空在這里閑玩。”
盛獻說不過她,很不高興:“在你眼里,我還比不過這些莊稼不成?”
胖梨想了想,煞有其事地點頭:“沒錯,你還真的比不上。”
盛獻:…
這就有點過份。
一旁面無表情的焦沖寂突然開口:“阿梨姑娘,這瓜長得快,半個月就能開花,一個月就能收到小瓜,一個半月則吃大瓜。”
胖梨眼睛一亮:“這瓜這么好?”
焦沖寂點頭:“這瓜很不錯,人也能吃。嫩的時候生吃很清甜,老了炒著吃也別有一番滋味。”
胖梨聽了很高興,以前她就覺得這瓜既然巨獸能吃,那么人肯定也能吃,還真讓她猜對了。
盛獻黑了臉,這死面癱是怎么回事?
吃你個大頭瓜!
老子哄媳婦呢,你湊什么熱鬧,沒事干閑著了是嗎?
還有,以前不是叫‘夫人’的?怎么喊起阿梨姑娘了,名字那么長不累么?盛獻眼刀子直往焦沖寂身上捅。
焦沖寂刀槍不入,想起了什么,問道:“阿梨姑娘,你說的紅薯,可是上次獸潮的時候你帶回來的那株特別寶貝的植物?”
提起紅薯,胖梨兩眼放光:“沒錯,那可是好東西!我家這會種了不少,你家有沒有地,有的話可以去我那里弄點苗回來種。要不然種在院子里也行,這東西不僅根莖能吃,葉子還能當菜吃。老藤能用來喂牲口。”
“那就卻之不恭了,我家院子雖不大,但空出一畝來種還是可以的。”
聽著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十分和諧,盛獻的臉就黑得跟鍋底似的。
這兩人說的話,他插不上嘴。
他就沒種過莊稼,甚至他以前還是個植物殺手,幾乎走到哪就燒到哪。
現在好多了,也不是個能種活植物的人。對種植的事情,是一點都不了解。
好生氣!
舍不得,也不敢往胖梨身上撒氣,就眼刀子一個勁往焦沖寂身上甩,恨不得把他捅成篩子。
后來盛獻實在忍不住,陰惻惻開口:“姓焦的,你沒事干了是不是?”
焦沖寂好像才反應過來一般,頓了頓,抬手拱了拱:“在下還有事情要忙,下次再向阿梨姑娘討教。”
盛獻那個氣哦,心想:還有下次?
偏生胖梨一臉大方:“沒問題,種植是大事,咱們互相討教。”
盛獻:…
混蛋女人,你男人在邊上看著呢。
焦沖寂走了,盛獻就瞪著胖梨。
胖梨皺起了眉頭:“你啥眼神?”
“我啥眼神?你是不是把我當透明的,我還在跟前呢,你就跟別人聊得歡實,還有沒有把我放眼里了?”
“不當你面聊,難不成要我背著你跟他聊?”
“…”那更不行。
盛獻被噎得慌,竟不知該怎么反駁,心里頭酸溜溜的,就是不喜歡她跟別的男人說話。
“你得替我想想,換成是你,看到我跟別的女人聊得這么歡實,你能不生氣?”
“能啊!”
“混蛋女人,你說什么?”
“能啊!”
“你憑什么能?!”
盛獻要氣炸了,這女人是不是沒把他放心上,看到他跟別的女人聊天,竟然還能不生氣。
胖梨一臉奇怪地看著他:“憑什么不能?只要不是談情說愛,聊聊種植,修煉什么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嗎?難不成你要跟別人談情說愛?”
盛獻無言以對,干瞪眼。
這混蛋女人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變態狂,偏執狂。
胖梨是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或許看對方與異性聊的時間長了,可能心里頭會有點不舒服。
可只是聊一小會,連半小時都不到的話,是真不至于生氣。
人與人之間需要有交流,一個人憋久了說不準會變成神經病,況且工作一類的事情,也沒法區分男女。
“虧得我還給你偷了火烈鳥的蛋,不給你吃了,哼!”盛獻是真生氣,對方說得再有道理他也生氣。
“不給拉倒,我可不是吃貨。”
盛獻不知該說什么好了,每次吵架,氣的都是他自己。
沒一次能贏的,心塞!
胖梨嘴上這般說,心里頭卻是想吃,畢竟沒吃過,光聽他說好吃。
可讓她低頭,那是萬萬不能。
幸虧她沒嘗過,不知道其中滋味,否則恐怕很難拒絕。
同時心里頭也在想,難不成這家伙真不給她吃?這要真不給…
算了,不想它。
又瞥了盛獻一眼,這家伙不會真不給她吃吧?
“瞅我干啥?不給你吃,哼!”盛獻傲嬌地抬高下巴,居高臨下睨著她。
“從我這個角落看去,看到的是你的大鼻孔,丑死了。”胖梨撇過臉去不看他,想了想,干脆朝園子走去,“不給拉倒,我去拿了瓜籽回家去。”
“你敢走一個試試?”
“再走信不信我把蛋給砸了?”
“槽,我真砸了啊!”
胖梨停下腳步,扭頭看他:“砸唄,反正你又不給我吃,砸不砸跟我有個屁的關系。”
再說了,你要砸蛋也可以,前提是你手上得有蛋。
沒蛋還威脅她,毛病。
不過胖梨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下:“我真得回去,忙著呢。等拍賣那天,我肯定來。”
盛獻一臉委屈:“那這些天呢?你就把我給荒了?”
胖梨目光幽幽,嘆了一口氣:“我有阻止你去找我嗎?男人,呵!”
說完便走,多看他一眼都來氣。
盛獻:…
是哦,他也可以去。
胖梨拿了瓜籽就走了,從地下暗河游過去,一個小時就能到家。
暗河里的惡蛟一看到她就發悚,趕緊竄回自己的窩,無比警惕地盯著她,仿佛她是什么惡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