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不是沒盡力?在地下洞里頭偷懶了?”南城主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兒子。
“沒有,怎么可能。”這個鐘歷可不能認啊,連忙否認。
“那我怎么看別人一身傷,連神將大人也滿身都是上,就你一個人好好的。”
“那是我厲害,夠機靈,夠努力,才沒有受傷。”
“就你會吹牛皮。”
南城主顯然不信,抬手就給了他腦袋一巴掌,但也不敢大聲說,畢竟死了好幾個人。
癟犢子再不好也是自家犢子,有些事情自個知道就行,不能傳出去讓別人給聽著,要不然這癟犢子以后還咋在南城混。
這一巴掌力氣可真不小,鐘歷差點被這一巴掌拍得腦袋扎碗里頭去,回過神來腦袋嗡嗡的。
剛想替自己辯駁兩句,眼前就沒了親爹身影。
扭頭一看,又跑盛獻那了。
“神將大人,昨日明月公主來了,非要往洞口里灌水。我昨天攔了一下,但沒攔住,今日一大早她招呼都沒打,就讓人灌水去…”南城主把這幾日的事情都說了一下,特別是有關于明月公主的。
盛獻頭也不抬,隨口說了一句:“那就灌唄,反正她不灌咱們也得灌,她這灌了咱們還能省事。”
南城主小心朝四周瞅了瞅,見沒有外人,這才小聲說道:“我就覺得吧,這公主不像個好人。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有種她在針對您的感覺。”
盛獻一點也不意外,第一次見面時他剛好火毒發作,無比端莊的明月公主直接被他嚇尿褲子,從那以后就恨死他了。
還明令規定他出門必須戴面具,不然不許出門。因為這個刁蠻公主,他戴了好幾年的面具。
兩人的仇,可不一般。
那個女人早想弄死他八百回了,就是苦于沒有借口,也沒有機會。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能放過才怪。
“不用管她,一個腦子有病的女人罷了。”盛獻嗤了一聲,不以為然,壓根就沒把明月公主放在眼里。
南城主見盛獻都不在意,干脆也懶得去琢磨這事,正主都不擔心的,他擔心個球。
吃完飯,一群人浩浩蕩蕩…不,應該說是狼狽歸來。
一個個穿著破破爛爛,就連武器也是破破爛爛的,甚至有人的武器被腐蝕得只剩下刀柄。
要不是覺得刀柄可能還有用,早就不知丟那個犄角旮旯去,哪里還會帶回來。
一行人回來,有人歡喜有人悲傷。本來晉升為飛將是一件大好事。
可他們都還沒來得及做些什么,就永遠留在了下面的噬金蟻巢穴里,還有連尸骨都無存的。
明月公主本來正兩眼放光,無比激動地看著洞口,想象著盛獻本來還剩一口氣,還有機會活著,卻被灌進去的水淹死,心頭就無比痛快。
結果還沒高興夠呢,就傳來了消息,說是盛獻活著回來了。
這就不得勁了,明月公主臉色難看:“怎么就那么命大沒死呢?”
此話一出,又遭到了所有南城人的敵視。
“你們什么眼神?我說的有錯?不是他命大!”明月公主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人都活著出來了,還有啥好看?
眾人還真沒法反駁,這個公主人討厭得緊,說話又一套一套的,可把人噎夠嗆。
明月公主走的時候跟人打聽了一下,得知盛獻已經回了宮殿,立馬就趕了過去。
她倒要看看,從噬金蟻洞里活著回來的人,現在究竟什么樣了,是不是變得更加的丑。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有了胖梨這朵冰花,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犯過病。
哪怕這次的確犯了病,但有胖梨在,就一點事也沒有,仍舊是大南城最靚的崽。
“盛淼淼,你給我出來!”明月公主站在宮殿門頭,并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滿是燒焦味的屋子,她一點也不想進去。
盛獻臉色立馬里變得不好看,就不喜歡別人喊他淼淼,特別是這種在他看來毫不相干的人。
“盛淼淼!”
明月公主繼續在外面喊,大有人不出來她就一直喊的樣子。
胖梨噗一聲笑開了:“淼淼大人,有人喊你呢,不出去看一下嗎?”
盛獻白了她一眼,她這幸災樂禍不要太明顯,沒好氣地說道:“要去你去,我才懶得理那個智障女人。”
胖梨就去了,畢竟人一直在門口喊也不是個事,對方好歹是個公主,皇位的第二繼承人,不好不給面子。
不想她這門打開,人就沖了進來,先是打量了她一眼,緊接著就繼續往里跑。
沒跑幾步,就與一臉不耐煩以及厭惡的盛獻對上。
看到盛獻的臉,明月公主頓時就直了眼,她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人,唯一的缺點是眉毛太橫,看起來有那么點兇。
但這并不影響,人是那么的好看,讓人舍不得移開視線。
“你是盛淼淼?”明月公主忐忑,又不安地問道。
“不是!”盛獻直接否認。
明月公主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盛淼淼就行,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不想她這一口氣剛松下去,就聽到剛走過來的胖梨說道:“他確實不叫盛淼淼,但是他大名叫盛獻。”
明月公主下意識反駁:“這跟你有什么關系,多管閑事,給我一邊去。”
才說完又扭頭看著盛獻,眼里有光,冒著紅心,顯然是被盛獻的面容迷上了。
“你不是盛淼淼,又或者說盛獻,對嗎?”明月公主的無比期待地看著盛獻,心頭在嗷嗷叫喊著。
不是,絕對不是!
盛淼淼那個賤人丑得跟一坨獸粑粑似的,怎么可能是眼前這個美麗得讓她心動的男人。
偏生盛獻點了頭:“沒錯,我姓盛,名獻。”
明月公主:…
怎,怎么可能?
盛淼淼不是丑八怪嗎?怎么才幾年不見,就變得這么好看。
明月公主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打擊,一副要暈過去的樣子。
盛獻走過去,一腳就把人踹到門外。
扭頭對胖梨說道:“以后不要什么東西都往里頭放,不想管,可以完全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