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朝門口看了過去,就看到王母在那扒著門,眼睛賊溜溜的,一看就知道不安分。
被簡母發現,王母先是僵了一下,很快又淡定下來直接便走進院子。
“你在做啥?”王母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院子。
盡管被收拾過,但被巨獸破壞的地方沒恢復,所以看著還是很不好。
有些被破壞了,但還不至于扔掉的東西,不少正堆放在院子里,等著修好再用。
王母就看著這些東西,眼中閃過一抹幸災樂禍,嘴里頭卻嘆惜:“看來你們家情況不是很好啊,東西壞了這么多,瞅瞅,連桌凳都壞了不少。”
不知為什么,她就是看簡母不順眼。
簡母很是淡定:“沒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付出與收獲成正比,我家得了十幾頭灰狼,二十多只鐵嘴里,一頭哼哼獸,更有別的數不過來的巨獸,甚至還收獲了一百多個蛋。”
話音還沒落下,就看到王母一臉扭曲,大概是嫉妒的。
王母只看到院子不太好,可沒想到簡家有那么大收獲,差點被簡母得意的嘴臉氣死。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要不是神將大人,你能有這些好東西?”王母臉色難看地說道。
“那是我小女婿。”簡母微微一笑。
王母又噎了一下,兒子還讓她籠絡好胖梨呢,這賤人就已經認起女婿來了。
“還沒結婚呢。”王母眼神閃爍,不知在想什么。
“那也是我小女婿。”簡母依舊淡定。
王母心頭暗道:那可不一定。
這世上男女都是花心的,只要看到更好的,就肯定會動心,到時候是誰家女婿就不好說。
“你剛才在做啥?”王母心里頭在琢磨著事,視線卻落在了簡母端著的花盆上。
那是一棵小樹,長得有點怪,手沒忍住伸了過去。
“別怪我沒提醒你,這樹有毒,碰一下毒死了,我可不負責。”簡母聲音變得陰惻惻的。
王母頓了頓,手還是伸了過去。
當她眼瞎?
剛這賤人跟個變態似的,一邊又一遍地擼樹,要真有毒,早就毒死這賤人了。
不料手指剛碰到葉子,指尖就被什么扎了一下,緊接著就咣當倒地,眼睛瞪得大大的,顯然還是有意識的,卻無法動彈。
簡母嗤了一聲,嫌棄地踢了幾腳,這才抓著衣裳拖著丟到門外去。
王母:…
賤人,你給我等著!
王母害怕極了,這里可是離山腳好近,要是山里頭的巨獸出來,看到她躺在這里,會不會把她吃了?
王母越想越是害怕,可她除了眼珠子能動以外,別的地方都不能動,甚至連做個表情都不能。
昨日的狼嚎聲仿佛又在耳邊響起,她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被淚花子一糊,她視線也變得模糊。
更害怕了,內心瑟瑟發抖。
有沒有人來,救她一下。
狼群路過的地方會留下來和痕跡,看在人類的眼中是相當的明顯,大概是它們太過巨大的緣故。
除了受傷的士兵,余下的都進了山,一路循著痕跡進入百稷山。
百稷山是個很大的山脈,一直連至大西城,只是恰巧向外的另一邊不是斷崖就臨水,唯一的入口是北城,緊挨著西城那邊的是幾十座接連在一塊的石山,上面光禿禿什么也沒有,不好行走與攀爬,一般巨獸不會往邊那邊去。
如今他們正站在東城的地界,隔得遠遠地能看到弱水湖上的東城城墻,但想要過去并不容易。
湖里頭的湖鮮它不止好吃,還特別厲害。
比如大青蟹,有坦克那么大一只,鉗子能把人攔腰夾斷。
他們之所以會停在這里,是因為在這里發現了狼群的蹤跡,看樣子應該是在湖里頭喝過水,從痕跡看來應該沒有走遠。
胖梨看著大青蟹嘴饞,特別想弄一只上來吃。
可這玩意賊精,見他們人多竟然不上岸。
盛獻見胖梨想吃,就試著用元力燒一下,可水還沒熱起來,一群水鮮就跑得飛快,眨眼功夫沒了影。
盛獻:…
愛莫能助。
“要不吃點別的?”盛獻一臉尷尬,很不好意思。
胖梨挺失望的,不過一點都不意外,之前盛獻能煮翻那么多河鮮,除了河鮮十分密集以外,還因為他那會爆發了,以生命為代價的燃燒。
現在他也可以,可為了口吃的拼命,不值得。
好比如她,也能一下凍住一片,但想凍住更多的地方,消耗的元力就大了。
百稷山沒有想象中那么安全,除了天上飛的以外,還傳言有超十級的巨獸潛藏在其中,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沒事,反正現在的大青蟹也不肥,等三月再來肯定肥。”胖梨反正是盯上了這里的大青蟹,來的時候沒帶網,不然用麻絲網也能抓著。
盛獻松了一口氣,卻道:“到時候我們去洛河抓。”
胖梨搖頭:“不,我就要來這里抓,湖鮮跟河鮮味道不一樣。”
盛獻:“…行吧。”
怎么辦?慣著唄。
卻聽胖梨說道:“不用你來,我自己就行,有老猛犸獸在呢,我自己也很厲害,安全得很。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等人怪麻煩的,不等。”
盛獻:…
他是不是應該做點什么,比如把婚給結了,不轉正不太行。
現在這女人還不是他家的,他都不太好管。
雖說這女人瘦了點,還矮了點,看著不是很好生養的樣子,但他一點都不嫌棄。
結果剛跟她提了一嘴,就聽她講:“結婚?結什么婚?不結!我才二十歲,還沒成年呢,至少也得成年了再結。”
該感謝這里二十五歲才成年,要不然她都找不到借口來拒絕。
倒不是嫌棄他這個人,就是覺得這人一旦結了婚事情就會很多,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了他以后是不是要去他家。
聽說他家妹妹脾氣不好,很難相處。
又聽說他阿娘是個戀愛腦,眼里只有丈夫,孩子都是意外來的,她這個兒媳婦地位怕是更差。
她還沒做好準備,沒想好要怎么面對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