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低咒了一聲什么,狠狠將大青蝦尾往地上一甩,立馬沖進了河里。
眨眼功夫就把人從水里抱出來,‘嗖’一下跑飛快。
“神將夫人你要把人帶哪去?”
鐘歷他們幾個只來得及喊這么一句,人就沒了影,也沒有回答他們的說話。
幾人面面相覷:怎么辦?
于廷抬頭望天,一臉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四頭巨獸死了以后,巨獸的嘶吼聲變少了許多?”
雖然從天上看,仍舊盤旋著不少巨禽,但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了。
“你的意思是…”焦沖寂心頭一動,朝河岸看了過去,只見幾百米外的河岸上,仍舊爬滿了各種河鮮。
不,比之前更多。
大概是受這一截水溫的影響?
“拋去這些不管,咱們是不是應該讓人來撈點河鮮回去?”鐘歷在胖梨剛吃過的大青蝦上切了一塊肉下來,吃得兩眼放光。
河鮮并不好得,主要是水獸厲害,輕易不會上岸來,人在水中又呈弱勢。
現在水里漂著的都是河鮮,不撈點總覺得虧。
“喊人來吧,小心一些。這截雖然不會有巨獸來,但也得防著點天上的巨禽。”于廷說道。
于廷并沒有與他們一起撈河鮮的打算,琢磨著神將大人的事情。
心里頭到底還是不能太放心,打算再去找找。
胖梨把人扛回了城府,多虧城府離城門這里并不遠,跑得快些也沒花太多時間。
城府的大門也被巨獸撞壞,有幾個人正在搶修著。進去后發現遍地都是巨獸尸體,大概是城府留守的士兵殺的。
胖梨有點擔心她的老猛犸獸,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神將大人,扛著人直奔宮殿去。
盛獻現在這個樣子,差點把一路上遇到的人給嚇死。
在胖梨看來只是丑了點的人,看在別人的眼里,那是完全沒有了人樣。
他們之所以能把人認出來,純粹是神將大人犯病就是這么個丑樣子,只是以前再丑也還有個人樣,現在已經丑到沒人樣。
胖梨把人放到寒冰床上,又跑到門口去把門關上。
回身看了一眼又再冒火的人,心頭嘆了一口氣,不太情愿地走了過去。
太嚴重了,元力只恢復了一點點的她懷疑自己會被燒死,真的。
這片大陸的人四肢發達,武力高強,就是頭腦太過簡單了些。
又或者是被巨獸步步緊逼,一個個只能抓緊時間修煉,根本來不及思考,所以才沒有琢磨出什么修煉功法來?
胖梨覺得挺可惜的,要是有那么一本雙…修的功法,該有多好。
可惜并沒有,這片大陸只有那么幾種鍛體功法,據說是先祖留下來的拳腳功夫,這些拳腳功夫練到了極至,戰魂就出現了。
但對修煉戰魂的功法,就只有那么一種,每個人使用的都是一樣的。
如果能有個雙修的功法,她覺得自己不至于太害怕。
丹田里的戰魂在抗議,甚至還自己飛了出來,胖梨看到它的一瞬間,未免就怔愣了一下。
不是白的嗎?怎么變黑了。
還挺丑的。
就是越看就越覺得眼熟,像極了當初砍死她的那把菜刀。
要問她怎么知道的?
很簡單,她不是做過夢么。在夢里那把菜刀被做為證物,被拍了不少照片,她都很認真看過。
特別是她頭插菜刀的樣子。
據說那把菜刀是那家男主人被人騙了,花了88萬淘來的古董,結鑒定后是假貨,女主人生氣跟男主人打架,還把菜刀拿了起來要砍人,男主人奪了順手就丟窗外去。
正好她倒霉,被菜刀插了個正著。
雖說那只是個夢,可誰讓這戰魂剛好就是那菜刀的樣子。
不過胖梨現在沒空管它,是不是菜刀都無所謂,尸體都已經被火化掉,她還能回去那個世界不成?
看了床上一眼,她再度無奈嘆一口氣,伸手正欲脫衣服。
手頓住,一臉震驚。
她的衣服竟然破爛到這種程度,看著就跟掛了幾片破布,還隨時都有可能會碎掉那種。
不自覺扯了一下,果然易碎。
連忙低頭看了一下褲子,幸好還有半截褲子在,小褲衩也還算完好,要不然就真丟人丟大發了。
上身就不太好,內衣都成了破爛,瞅著應該是被燒成這樣的。
也不知是回來的路上被燒的,還是在河邊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要是回來的路上還好,這家伙一身火光,直接就給她遮住了。
若是在河邊…
算了,不敢想。
只能安慰自己,好歹沒有露點。
她是不是真應該弄一身冰蠶絲?不知現在就把蠶絲給抽了,會不會給冰蠶造成影響。
吱嘎吱嘎!
冰玉床傳來怪聲,立馬將胖梨飄走的神扯了回來,連忙扯了衣服上去。
“別再冒火了,冰玉床都受不了你開始吱嘎了。”
盛獻被困在了火獄之中,承受著烈火的灼燒,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只要不放棄抵抗,與火融為一體,他便能得到永生。
做人有什么好?還要承受七情六欲,愛人的背叛。
開始的時候盛獻還抵抗著,后來就不想抵抗了,混蛋女人被拍成了肉泥,他一個人活著有什么意思。
就算他這次挺過去,也還會有發作的下一次。
反正南城有了能量石頭,很快就會有新的神將出現,少了他也無所謂。
就在不久前,他無法忍受要放棄時,一股清涼注入,讓他有一瞬間的錯覺,他的混蛋女人沒死。
結果那清涼來得快,消失得也快,仿佛那真的只是錯覺。
彌留之際,他仿佛又聽到了聲音,混蛋女人說他摳,連袋珠米都不送她。
他哪里摳了?
那不是他后來太忙,沒空送過去么?而且蟲子怎么了,就算那是條蟲子,那也是叫冰蠶的蟲子,冰蠶絲可是極為珍貴的。
再說了,誰讓她跟愣頭青住一塊的,送的東西都進愣頭青的嘴,想憋屈死他?
對哦,她還為了愣頭青,連命都不要。
這女人的心就像一朵花,分成好幾瓣,他只是其中一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