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回來的時候幾乎是空著手回來的。
而王林雖然覺醒了戰魂,可因為往年過寒季的物資都是姐姐準備,下意識就覺得今年還會如此,也就沒去管這事。
甚至王林還離開了家,把父母交給姐姐他很放心。
因此等王月空著手回來,發現家里頭不僅沒有準備任何物資,甚至已經覺醒了戰魂的弟弟都不在家,她整個人都懵了。
留給她的時間就只有三天,哪里能夠?
因此寒季才剛剛開始,王家就出現了窘迫,急忙采買的肉干只能讓他們填飽肚子,卻沒有足夠的能量補充寒季帶來的消耗。
木柴還是之前胖梨砍的,后來與胖梨決裂后,家里的木柴就再也沒添加過。
王林覺醒戰魂后也沒想過要砍點回家,天天只想著找簡柚打一架,后來更是離家去了南城。
說是要變得更加強大,然后回來接他們。
王家父母只顧著高興,壓根就沒想到寒季的事情,等他們想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都怪王林,跟胖梨好好的非要解除婚約,要不然胖梨能不管咱?”王月從外面打了一桶雪回來,要燒開了煮肉干。
其實家里頭肉干也不夠多,不省點吃的話,恐怕都不夠熬過寒季的。
畢竟她手里的錢不多,回來前又花了點,就只夠買三千斤肉干的。
就算寒季只有六個月,那一個月也只有五百斤,三個人一天不到二十斤,真的就只是勉強夠吃,遠遠不能補充身體所消耗的。
最重要的是,柴火明顯不夠。
“實在不行,就去找胖梨吧。”王父嘆了一口氣,面色看起來有些復雜,又有那么點陰沉。
“我不找,這死胖子變了好多,一點都不好說話。”王月翻了個白眼,一臉不樂意。
“你不去誰去?”王母面色立馬沉了下來,“你阿父腿有傷,連門口都出不去。你的意思是要我去?你想我死?”
王月:…
以阿娘這個羸弱的身子,出去一趟,怕是真能要了命去。
既然倆人都去不了,弟弟又不在家,貌似除了她以外,還真沒人去了。
王月不想去,可物資不夠怎么辦?
“我過兩天再去。”王月悶悶不樂。
心里頭盼望著弟弟能回來。
可惜她注定要失望的,別說王林現在回不來,就算能夠回來,他也壓根沒想過要回。
王家父母倒也沒催女兒現在就去,反正家里里頭的物資還能撐一段時間,晚點再去也是可以的。
胖梨還不知道自己被惦記上,就算知道…也不會多為難。
看著對方餓死,她估計狠不下心來。
可若想白要物資,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得拿錢來換。
沒錢?想都別想。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簡家人的神色也變得越來越古怪,看著胖梨的房門充滿了好奇,恨不得把它踹開看個究竟。
可為了以防萬一,都沒敢沖動。
原因最明顯不過了。
往年這個時候,胖梨都被凍得直打哆嗦,若非水煮的時間太長會把皮泡壞,烤的時間長了皮容易干巴,都恨不得一直被煮著,或者被烤著。
今年除了開始那幾天,其實余時間都好好的,甚至看著一天比一天好。
不僅沒有要變成冰雕的樣子,還有了點溫度,不再是冷冰冰的樣子。
這般變化,肯定跟房間里的活物有關。
究竟何活物,他們想知道。
會喝粥,會吃肉,甚至還能使筷子勺子,莫不是個人?
若他們踹門進去,會不會把人嚇跑?
就,就挺猶豫的。
胖梨又不是眼瞎,哪能看不出來家里人的怪異,可她真不知該怎么解釋,干脆就裝傻充愣。
“你什么時候走?”胖梨看著對面長得好看,吃相卻一點都不優雅的人。
吃著烤串抖著腿,還時不時斜她一眼,一臉欠揍的拽樣。
“你想攆我?偏不讓你得逞,哼。”盛獻心想,只要老了臉皮夠厚,沒臉的就是你。
胖梨對‘nian’這個讀音有那么點陰影,忍不住就翻了個白眼。
這家伙昏迷著的時候,看著高高在上,不可褻瀆,一直以來都能她一種貴不可言,不可高攀的樣子。
真正相處了幾天的,就發現他其實就是個傲嬌,又死不要臉的…
炸毛雞。
有些人醒著,還真不如是昏迷著的。
不免替他心上人擔憂。
“你不走還想繼續賴著不成?”胖梨雖不介意被繼續賴著,但她覺得自己是個女人,定然是要表個態的。
至少得讓對方知道,她在嫌棄。
神將又如何,她不稀罕。
才怪。
雖說摟著睡覺治標不治本,可這個寒季很暖的感覺,她想一直擁有。
“你這人心又黑又毒,外面下那么大雪,所有的路都消失了,你想讓我往哪里走?”盛獻冷哼一聲,還真不怕找不到借口。
“你不是神將么?這點能耐都沒有?”
“說得好像你能耐小很小似的,有本事你出去轉一圈,若是你能找到去小鎮的路,讓我跟你姓都可以。”
胖梨面無表情,因為她又輸了。
跟這家伙打嘴炮,她就沒贏過幾次。
不僅說不贏,還打不過。
“可你一直躲在我房間里也不是個事啊,寒季這么長,他們遲早會發現的。”到時候怎么解釋?渣男賤女?胖梨一想起這個就頭疼。
盛獻瞥了她一眼:“本神將見不得人?”
胖梨:…
這個要她怎么回答?
盛獻一看她無言以對的樣子,心頭火氣就蹭蹭直冒,天天抱著他睡難道不美嗎?
都已經這樣了,還惦記外頭的男人。
攤牌就這么難?
還是她仍舊覺得,他堂堂一神將在她心里頭的位置,比不過一個戰士?
那戰士有他好看嗎?能給她暖床嗎?有他有錢嗎?
混蛋女人,簡直就眼瞎。
然而盛獻再是覺得自己有千般好,想起胖梨與那男子在一起如此相配,一臉滿滿的‘夫妻相’,心頭就窩火得很。
有種感覺,叫做比吃了檸檬還要酸,酸水一個勁往外冒。
恨不得跑出去放一把火,把人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