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麻絲果可是個好東西。
就是這東西外面有一層堅硬的殼,必需將這殼砸開了,才能將里面的麻絲取出來。
麻絲經過炮制后韌性十足,可以用來編織魚網,要是做得好的話,能值不少錢。
家里頭病的病弱的弱,哪有胖梨好使,王母自然心急得不行。
這會胖梨已經看夠了,總共也就半畝地,沒多大點地方,看多了也就那樣,真心沒啥好看的。
正打算進山看看,隔壁地老黃來了。
看到她先是經驗了一下,然后一臉古怪:“胖梨?咋兩天不見你就瘦了這么多,我差點沒把你認出來。”
胖梨就道:“我也差點沒認出你來啊,兩天不見,黃叔又瘦了。”
老黃:…
扎心咯!
“你這是覺醒戰魂了?”老黃好奇地問道。
戰魂?
胖梨想了想,自己確定是開拓了丹田,可戰魂這玩意她有嗎?
反正她自己沒見過,大概…可能是有的吧。
“沒有。”胖梨張口卻是否認了,畢竟別人能將戰魂施展出來,她的卻是不能。
說不準戰魂還沒出來,她就被凍成冰雕。
老黃就嘀咕了:“那你咋瘦的,還瘦了這老些,也沒幾天啊。”
胖梨沒打算解釋這事,朝他家的地看過去,幸災樂禍地說道:“你家地收成比我家的晚,怕是要倒霉了。”
老黃:…
人看著變了,但心眼沒變,還是壞的。
“今兒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王家的地可不在這邊,在那邊呢。”老黃伸手朝一處指了過去,眼底下全是揶揄,黑黑的臉上全是嘲笑。
胖梨順著他所指看去,離這也沒有多遠,大概就百來米的樣子。
是王家的地,莊稼也剛好灌漿,跟簡家的不分上下。
長得也挺好的,不比簡家的差。
“關我屁事。”胖梨翻了個白眼。
“怎么不關你事,那可是你未婚夫家的。”老黃嘿嘿一笑。
“前的,帶了個前字,前未婚夫。”胖梨淡定得很,這樣的人家就算不是前的,她也得把他變成是前的。
老黃眼珠轉了轉,又嘿嘿笑了下。
胖梨見他笑露出一口白牙,想拿棍子把他的牙敲下來,別以為她不知道,這老黃瓜在嘲笑她呢。
其實那地說是王家的,卻是原主一點點種出來的。就連這珠米種子說是王家出的,事實上也是從原主這里壓榨勞力換來的。
誠然王家窮,日子過得不好,可做事情太不地道了些。
若王林是真心的,想要娶原主也罷,偏生在利用了原主兩年后,王林攀上了高枝,把原主給甩了。
要不是這樣,她也不會穿過來。
不穿的話,她…
呸,該死的菜刀。
“你慢慢守著吧,我進山溜達一圈。”胖梨揮了揮爪子,又將肩上滑下來的肩帶扶上去,朝涼山走進去。
人瘦了以后,感覺衣服太肥太松了點,回頭得讓阿姐給改一下。
老黃眉頭一皺:“你進山干啥,連戰魂都沒覺醒,太危險了。”
胖梨說道:“我不進深山,就在山腳轉悠。”
“那也不安全。”
“哦。”
可哦歸哦,人還是走了。
看得老黃沒脾氣,覺得簡家這小女兒真是任性得很,怪不得一直不討人喜歡。
胖梨剛進山沒多會,王母就找來了,結果自然是沒見到人。
人沒找到,王母也不走,就山腳那等著。
嘴里頭嘰里咕嚕的,也不知道在說點什么,但十有八九在罵人。
老黃坐在自家地頭看著,面色又變得怪異起來,但更多的卻是幸災樂禍。
涼山上的禽類最多,大多都是食素者,這里草籽、果核等自然是十分豐富,否則也不能吸引它們。
進山后的胖梨感覺自己就像從小人國出來的,進入了巨人世界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是無限放大的,既令人感到驚奇,又有點瑟瑟發抖。
若真要比喻,就是地球人變成了獼猴般大小。
這種形容,她覺得并不夸張。
在某些東西跟前,甚至連獼猴都不如,說是狨猴都不為過的。
就如眼前這只對她虎視眈眈的刀郎,竟然有二哈那么大一只,那眼神分明把她看成了獵物。
“去死哦,一只臭螳螂也想欺負我!”胖梨先下手為強,一棍子敲了過去。
以為很厲害的刀郎,被她一棍子敲碎了腦袋。
胖梨:…
就是白長了個頭,其實不算厲害是吧?
胖梨懵逼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踢了刀郎一腳,結果從里面爬出來一條鐵線蟲,差點沒把她給嚇死。
比手指頭還粗的鐵線蟲,看得她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下意識幾棍子敲了過去。
蟲死了,她仍舊感覺毛毛的。
就在這時,一只長腳雞沖了過來,低頭一陣猛啄,幾大口就將刀郎吞下肚子。
連帶著那條鐵線蟲,它都沒有放過。
胖梨:…
請問鐵線蟲可否寄生于雞的身上?
胖梨覺得自己從此以后,再也無法直視長腳雞這種生物。
她抬起頭來,仰視。
足有三米高的長腳雞,正在歪著腦袋往下斜目,疑惑又警惕地看著她。
胖梨默默舉起棍子,長腳雞尖叫一聲,扭頭撒丫子就跑了起來。
“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