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風景好,特別是陽春三月,楊柳依依,鮮花競放,美景不勝收。
而江南最美的景色在綠柳山莊之中。
但這綠柳山莊卻是屬于私人的,尋常人休想看到那里的美景。
不過江湖眾人想要看,還是有機會的。
綠柳山莊的莊主和莊主夫人都是好客的人,只要禮貌地先遞上拜帖,莊主和夫人便會允許其進入山莊,欣賞里面的景色。
前段時間,莊主和夫人外出另一趟,這段時間里面,因為沒有主人,綠柳山莊不接待外客。
如今莊主和夫人都回來了,綠柳山莊又開始接待外客了。
這一天,山莊接到一個拜帖,讓山莊的管家非常重視。
拿著拜帖,管家先去見了山莊的女主人。
女主人展夫人閨名楚玉嫣,長得十分美麗。
那顏值,可以排得上江湖美人榜的前三了。
楚玉嫣接過管家遞上來的帖子,看了看,臉色沒有任何改變,只道:“來就來吧,既然是客人,咱們好好招待就是。”
管家:“萬一…”
楚玉嫣:“沒有萬一。管家,你對我沒有信心嗎?”
管家搖頭,退出了楚玉嫣的院子。
楚玉嫣望著窗外的繁花似錦,輕輕一聲嘆息。
小師叔和司馬淳由管家帶著進入綠柳山莊,管家一邊走一邊給兩人介紹美景,語氣頗為自豪。
小師叔和司馬淳笑著應對管家,不得不說,綠柳山莊的景色真心不錯,十步一景,處處是驚喜。
足可見這家主人在山莊的修建中投入了多少的心力和金錢。
走到花廳,兩人終于見到了山莊的主人。
真的男俊女美,氣質出眾,讓人一見就不由心中喝彩。
“兩位,這便是我們的莊主和莊主夫人。”
管家又對男女主人道:“莊主、夫人,這兩位是天衡山莊的少莊主趙玄以及其二師兄司馬淳少俠。”
展翼看著兩個年輕人,覺得很是親切,對兩人好感大生,立刻拱手道:“見過趙兄、司馬兄。”
司馬淳和小師叔拱手回禮。
小師叔看著展翼,心中那股怪異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他總覺得,眼前的展翼不該是這個模樣才對。
當然,小師叔沒有表現出異樣,就如同跟陌生人第一次見面一樣,禮貌地應對展翼和展夫人。
展翼對小師叔和司馬淳十分熱情,邀請兩人進駐綠柳山莊。
小師叔注意到一旁展夫人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笑著拒絕了展翼。
展翼被拒絕后有些失望,不過依舊很是熱情,邀請小師叔和司馬淳一起喝酒賞風景。
展翼是個很健談的人,跟小師叔和司馬淳很有話題可聊。
這一點,跟小師叔和司馬淳了解的不一樣。
兩人從其他人口中得知,展翼是個高冷的人設,并不喜歡跟人多交往。
那面前的這個展翼是怎么回事兒?
是他的雙胞胎兄弟?
小師叔笑瞇瞇地應對著展翼,偶爾跟展夫人楚玉嫣說幾句話。
楚玉嫣是個很安靜的人,似乎對丈夫非常依戀,片刻都不愿離開丈夫的身邊。
司馬淳忍不住感嘆:“令夫婦的感情可真好。”
楚玉嫣笑得羞澀又幸福。
展翼道:“玉嫣和我只有彼此了。”
這話一出口,楚玉嫣的笑容更大了。
小師叔好奇:“兩位都沒有其他親人了嗎?”
展翼搖頭:“我是孤兒,從小被師傅收留,跟玉嫣一起長大。師傅去世前,將玉嫣嫁給我做了妻子。”
小師叔:“原來如此。展兄的遭遇跟我大師兄很像,可惜我大師兄沒有展兄這般好命,在成親之前就去世了。”
楚玉嫣的眼神閃了閃,帶上了一絲不滿,似乎很不高興小師叔拿一個死人跟自己丈夫做比較。
展翼卻對小師叔口中的大師兄產生了興趣,追問起小師叔的大師兄老。‘
“我大師兄啊,他叫做令狐談…大師兄跟我姐姐兩情相悅,但現在卻陰陽兩隔…”
小師叔嘆口氣,吟誦道:“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
展翼聽到這句詩,渾身一震,整個人竟然癡了。
楚玉嫣開口,輕嘆道:“這么多年過去,令姐應該已經另嫁他人了吧?”
小師叔:“沒有,姐姐心中只有大師兄,不想嫁給其他人。”
楚玉嫣:“令姐倒也癡情,只是令大師兄泉下有知,也希望令姐能夠忘記他,重新展開新的生活吧?”
小師叔含有深意的眼睛看了看楚玉嫣,又看了看展翼,點頭道:“確實,姐姐也該重新開展新生活了。總是沉浸在過去,并不是好的做法。我大師兄已經死了,徹徹底底地死了。”
楚玉嫣對上小師叔的眼睛,心中一寒,總覺得這人仿佛將自己看透了一般。
但怎么可能?
這不過還是個少年,剛剛出門闖蕩江湖的少年。
定了定神,再看向小師叔的眼睛,發現其雙眼清澈澄凈,跟許多初出茅廬的小年輕的眼睛一樣,哪有什么深意?
楚玉嫣笑自己是想多了,導致剛才看錯了。
眼前的少年哪里有那么多的心思,提起其大師兄,不過是因為覺得展翼跟令狐談的成長經歷一樣罷了。
是話趕話地說到了令狐談。
楚玉嫣將自己的手放進展翼的手中嗎,柔聲呼喚:“夫君,夫君!”
展翼回過神,對著妻子笑了笑,又轉向小師叔和司馬淳。
“對不起,剛才我失態了。”展翼道,“我被令姐對令大師兄的癡情感動了。”
小師叔笑:“沒事兒,還要多謝展兄的這份感動呢。”
展翼道:“有機會,我想認識一下令姐。”
小師叔:“嗯,姐姐不愿意出門,想來跟展兄沒有見面機會的。”
展翼:“有機會,我可以去天衡山莊拜訪。”
小師叔:“啊,那可歡迎了。”
小師叔說得言不由心,除了司馬淳聽出來以外,另外兩人都沒有聽出來。
他們還以為小師叔很歡迎他們去天衡山莊做客呢。
楚玉嫣的手緊了緊,她笑著道:“唉,可惜現在岐山派的事件還沒有解決,我和相公都沒有空去天衡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