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在歷練途中聽說無常宗發生了一件震動修真界的大事兒。
無常宗的一位弟子竟然被個老怪物奪舍了。
這老怪物跟無常宗的一個女弟子是情侶關系,那女弟子幫著老怪物挑選奪舍人選,結果選中了女弟子妹妹的情侶。
奪舍之后,老怪物自然拋棄了妹妹,跟姐姐在一起了。
但妹妹不相信自己的愛人會拋棄自己,很是懷疑。
老怪物奪舍后并沒有遮掩自己與原來身份主人的不同,性格、小習慣全都不同,明明就是兩個人。
于是妹妹去找了自己和愛人的師傅。
師傅雖然不完全相信妹妹的話,但也暗中注意了奪舍者,然后就發現了這人跟自己的徒弟確實有很大不同。
各宗門都有許多的底牌,驗證一個人是否被奪舍,就是其中一個底牌之一。
師傅去找了門中的其他高層,動用了宗門的一項法寶。
法寶驗證結果,老怪物果然是奪舍的。
這種事情在修真界是無法容忍的。
無常宗的人來了一個甕中捉鱉,想要抓住奪舍者。
不過老怪物的實力強大,無常宗的一眾長老竟然沒有留住他,還是無常宗后山修煉的老祖宗出來,才將老怪物給抓住了。
這種奪舍的老怪物,根本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直接被老祖宗給捏得魂飛魄散了。
而那與老怪物相戀的姐姐,也沒有好下場。她的妹妹沒有殺她,卻毀掉了她的靈根跟丹田,讓姐姐在無法修煉,只能仰望妹妹以后修為越來越高。
這件事情,無常宗沒有隱瞞,轉眼就傳遍了整個修真界。
現在修真界的修士們都擔心不已,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被奪舍的人。
因此買法寶的店鋪的生意變得火爆無比,買的全都是那種能夠護持元神的法寶。
那價格,簡直了…
玄墨在外歷練了不過兩年,便回到宗門了,概因為他接到了好友甄衍的信息。
“你懷疑你的堂妹被人奪舍了?”玄墨問。
甄衍點頭:“我感覺現在的堂妹不是我真正的堂妹,但她的表現,跟我的堂妹是一樣的,連她的親生父母都沒有察覺。我這么貿然地說出來,只怕我叔叔和嬸子都不相信。”
玄墨:“你沒有找到證據嗎?”
甄衍翻了個白眼:“我若是有證據,就不會這么苦惱了。”
玄墨:“那你叫我回來做什么?你都沒有證據,我跟你堂妹更不認識,如何判斷你堂妹是否被奪舍?”
甄衍:“你不是感覺比其他人敏銳嗎?你幫我看看,看看甄素馨有什么違和的地方。”
玄墨汗:“你將我當成測試的儀器了嗎?”
甄衍好奇:“儀器是什么?”
“呃…”玄墨有些卡殼,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冒出這么一個詞,道,“就是法寶。”
甄衍道:“我倒是想動用能夠辨別修士是否被奪舍的法寶,但我根本沒有那個權限。倒是你,你如果去跟掌門提一提,應該能夠拿到法寶的使用權吧?”
玄墨翻了個白眼:“這才是你的目的吧?”
甄衍嘿嘿地笑。
玄墨沒有拒絕,答應了甄衍。
畢竟甄素馨要真的被人奪舍了,在太一門就是一個大火乍弓單,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給太一門造成危害。
必須要提早除掉才行。
反正那樣的法寶對修士并沒有其他危害,甄素馨若是沒有被奪舍,只不過是在法寶面前晃一圈兒罷了,不會有任何問題。
“五柳道君和甄堯道君那邊,需要你去收服。”玄墨道。
甄衍撓頭:“我說服不了啊。這兩個就是女兒控,在他們心中,甄素馨什么都是好的,根本不會聽別人說他們女兒的壞話。我要是能夠收服他們,就不會這么苦惱了。”
玄墨想了想,道:“那要不你想個辦法將他們兩個調離開宗門?”
甄衍思考這個可能性,半天后開口道:“我去向師傅坦白吧。師傅也是甄家人,這件事情他必然得知曉才行。”
玄墨點頭:“想來銳陽道君會知道怎么做才最好。”
兩人分開,各自去找自己的長輩。
玄墨回去見了玄辰,跟玄辰說了甄衍的懷疑。
玄辰對此很是重視,即便五柳道君和甄堯護著甄素馨,玄辰也會以掌門的身份命令他們讓甄素馨進行檢測。
不過這兩人不在宗門更好,免得還沒有檢測出結果,這兩人就鬧出事兒來。
沒過多久,銳陽道君就來了。
銳陽道君開口:“五柳和甄堯那邊,我去說。畢竟只是檢測,對他們女兒沒有什么傷害。”
玄辰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銳陽道君自信自己能說通五柳道君和甄堯兩個人,但卻不想被打臉了。
五柳道君個甄堯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的女兒沒有問題,堅決不答應女兒去被檢測。
甄衍嘆氣:“我之前剛跟他們提甄素馨不對勁兒,他們就將我趕出來了。這兩人不對勁兒,他們似乎知道些什么。”
銳陽道君皺眉:“若他們知曉什么,更應該稟報宗門才是,怎么如此反應?難道他們在乎的只是女兒這具跟他們有血脈聯系的身體,根本不在意身體內的是什么樣兒的靈魂?”
甄衍:“不像啊,他們不像是這樣的人。”
銳陽道君眉毛倒豎,很是生氣:“這兩個如此不顧大局,我這個甄家人只有大義滅親了。先動用強硬手段將他們兩個抓起來,問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兒。如果是冤枉了他們,到時候我親自給他們奉茶賠罪。”
甄衍心頭一跳,有不好的預感,小心問道:“師傅,要用什么強硬手段啊?”
銳陽道君笑瞇瞇地看著甄衍。
別以為劍修就是一根腸子通到底了,劍修也是懂得心機手段的。
別說別人,就說甄衍。
能將八卦事業發揚光大的人怎么可能是直腸子?
銳陽道君笑:“這就靠你了。”
甄衍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強烈了。
就聽他師傅道:“你是甄堯的侄子,他們對你可不會設防。”
甄衍快哭了:“不做行不行?”
銳陽道君:“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