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也就是四皇子尹琛離開趙家后就讓人詳細調查了趙家,重點是趙家的姑娘。
看到趙家打算給趙小姐招贅時,尹琛的眼中流露出了遺憾。
他這是跟趙小姐有緣無分了。
他已經有了王妃,而趙小姐卻是要繼承趙家的。
嘆了口氣,尹琛將資料丟入了火堆當中。
第二天,尹琛便離開了雒城。
趙小姐不知道自己救人救到了一個傾慕者,她救人不過是因為善心,連那人長得如何都不清楚。她只是聽到下人回報有人受傷暈倒在路邊,心軟地讓下人將人帶回家救治。
期間雖然探頭朝著那受傷的人看了一眼,但因為那人臉上有泥有血,根本看不清楚那人長相。
直到男人離開后,她才知道那人可能是皇家的人。
趙小姐心中慶幸那人離開了。
她可沒有加入皇家的心思。
出于對皇宮的好奇,趙小姐向教養嬤嬤詢問了好些皇宮中的事情。
嬤嬤雖然只說了一些自己能說的事情,卻也讓趙小姐感覺到了皇宮的危險。
哪里的人個個都不一般,趙小姐可不覺得自己會是里面那些女人的對手。
趙小姐將受傷的男人拋到腦后,依舊過著自己平靜的小日子。
然而從京中送來的一封信打破了她的平靜。
信是她外家梁國公府的老太太讓人代筆寫來的,說是想念外孫女了,想借外孫女去京中的國公府住一段日子。
對于這個理由,趙小姐和趙老頭都不相信。
趙小姐的母親只是國公府庶女,肯定不會招嫡母喜歡,只看她和丈夫去世,國公府只怕了一個管事愛吊唁,就知道國公府對這個庶女以及外孫女有多不重視。
現在卻想將趙小姐接到京城…
不會是有什么算計吧?
趙老頭立刻就讓人去調查。
雒城離京城不遠,去調查的人不到半個月就回來了。
趙家是皇商,人脈非常廣,而梁國公府雖然是國公府,但已經沒落了,從原本的頂級家族淪落為二流家族。雖然頂著國公府的名頭,不過是因為老國公夫人還活著,而現任當家人不過是一等將軍的爵位罷了。
除了爵位以及一個五品的實職,梁國公府在朝堂上就再沒有人了。因此,他們家中的消息倒是好打探,只要有錢,便能夠從下人口中聽到府內的消息。錢給的再多一些,便是主子三餐吃了什么,都能夠打探出來。
調查的人將打探到的消息回稟給趙老頭。
原來是老國公夫人的親生女兒去世了,只剩下一個年紀跟趙小姐差不多大的女兒。
老國公夫人將親外孫女接到了身邊撫養,又因為國公府中這一代只有一位小姐,且早早的就進了宮,府中沒有與那位穆小姐年紀相當的玩伴。
于是老國公夫人就想起了兩位出嫁的庶出姑奶奶家中都有女兒,便想將人都接到京城的國公府,給穆小姐做玩伴。
聽到是這個理由,趙老頭松了口氣,他真怕國公府是覬覦趙家的錢財,想要利用趙小姐來掏光趙家呢。
畢竟“趙公子”只是庶子,完全不被國公府的人放在眼里。
若是國公府讓其中一個庶子娶了趙小姐,便可以提出讓趙小姐帶趙家一半的家財做嫁妝。
趙老爺將他能想到的趙家的打算都想了一遍,給出了應對辦法,告訴給趙小姐。讓趙小姐千萬注意,不要被國公府的人給騙了。
原來國公府只是為了國公夫人的親外孫女找玩伴,這就好,這就好。
趙老頭放松了,趙小姐也放下了擔心。
兩個人都沒有想到人家國公府是另有算計,只是這算計只有當家人跟老國公夫人幾個主子知道,不會讓奴仆知曉。
打聽清楚后,趙老頭才讓人給趙小姐準備行李,送其上京。
玄墨做為趙小姐的“兄弟”,護送趙小姐上京。
主要是他在京城認識了幾個人,正好去看望一下。
他認識的這幾個都不是普通人,是京城有名的紈绔。
兩年前玄墨離開趙家后便來了京城,看看如今的京城跟遲應楚記憶中的京城是否相同。
答案是不同的,已經數千年過去了,滄海都可以便桑田,哪里還有不變的存在?
如今的京城不是遲應楚那個時候的京城,不過這個時候的京城更加繁華,以致于紈绔子也很多。
玄墨遇到的幾個紈绔子很有趣。
他們并非自己本意愿意做紈绔子,都是各有各的緣由,不得不成為紈绔子。
有兩個,紈绔只是他們的偽裝。
另外三個,卻是連偽裝都做不到,只能實打實讓自己成為紈绔。
如果有辦法,他們也想擺脫紈绔的身份,想要自己闖出一番事業。
玄墨遇到他們的時候,這五個人正陷入危機。
玄墨出手救下了這五個人。
了解到了這些人的處境,確認這五個人的人品都還不錯,玄墨便教授了五個人本領。
他從遲應楚的記憶中搜索出了最適合五個人的功夫,教授給了他們。
不知道兩年過去,這五個人的功夫練得如何了。
京城很快就到了,一行人馬來到梁國公府門外,給門房說明了來歷后,門房進門通報,不多久,有人出來指使他們到了角門,讓趙小姐和玄墨從角門進入國公府。
玄墨挑了挑眉毛,看向趙小姐,征詢趙小姐的意見。
趙小姐沖著玄墨微微搖了搖頭,當先走進了角門。
行吧,既然正主都不想惹事,自己就隨她的意見吧。
下人們帶著趙小姐和玄墨進入老國公夫人所在的院子,玄墨進去隨便行了一禮后就離開了。
里面都是一幫女眷,他留在里面可不好。
老國公夫人以及現任國公夫人對玄墨這么一個庶女的庶子毫不在意,甚至都沒有讓他去見國公府的男人們,便讓玄墨離開了國公府。
趙小姐咬著下唇,對于國公府的女人們輕慢自己弟弟的態度很是不喜,感覺受到了侮辱。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只能垂著腦袋,讓人無法看到她眼中的憤怒與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