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雅一臉懵。
葉沁急用錢?她不是馬上有上千萬的進賬?她要錢做什么?自己跟她有什么可結算的?
潘雅蹙眉接過了紙…
這張紙上,密密麻麻的羅列。
潘雅只一眼就黑了臉。
這都是什么!
“怎么了?雅雅你都不記得這些了?”
“這些,都是最近三年,你跟我借走不還的東西啊!”
“你看,香家的兩套西裝三條小裙子一雙高跟鞋,普家三條連衣裙一條半身裙,古家的真絲襯衫配羊毛大衣,兩件巴家風衣,林林總總,三年大概穿走二十件衣裙。
另外,還有許多配飾,手鐲戒指項鏈,約十三件。兩雙紅底鞋,兩雙限量款運動鞋,愛家的絲巾和錢包,另外還有兩塊手表和腰帶等等,也是你借走沒還的。
還有些細碎的東西,我就不算了。但一只馬鞍包,一只老花包,一只郵差包還有一只戴妃包,這你得還給我。”
“另外,這些東西借你的時候基本都是全新的,你要是不能原樣還我,是不是折算成錢還我?”
這就是陶然幫著葉沁羅列出,這三年來,或被借走,或被求走,或被順走,全都成了潘雅囊中物的這些東西。
潘雅雖沒錢,但勢利虛榮。葉沁與她一個臥室,自然知道她自卑。把潘雅當做真閨蜜的葉沁對其一向闊綽。而對她幫助的范圍,幾乎是涵蓋了衣食住行。
潘雅習慣成自然,一開始的感激涕零到漸漸麻木,最后便有些理所應當地占便宜。
后來,葉沁發現她借給潘雅的東西再沒了痕跡,直接從寢室蒸發,她便問了幾句。潘雅大哭,當著她面,把家里打電話要錢的微信給葉沁看了,道歉說,那些名牌大都被她拿去變賣周轉。說等她手頭寬裕些,一定會買了新的還給葉沁…
然而,葉沁的寬容,并沒有等來潘雅的知恩圖報,而是生生養出了吸血的白眼狼。
陶然來了,自然不會再讓分毫。
這些錢財物品,哪怕丟進垃圾桶,她也不會便宜潘雅!
剛好段姣和馮蔓蔓憋了一肚子氣回來。她們好言軟語拿著禮物去求,可那阿姨不但不給面子,還邊教訓她們,邊當著她們面撥通朱姐電話。
她們站在一邊都能感受到電話那頭朱姐陰惻惻的口吻…
兩人郁悶到不行,哪知一進屋就見葉沁在跟潘雅要債。
拿起那張清單,這么多?她二人也不由鄙夷看向潘雅。
潘雅嘴角抽搐:“沁姐,不至于吧?我都說了,我家里急著用錢,我周轉一下而已…”
段姣卻是噗嗤笑起,滿是鄙夷。
這潘雅可不僅僅白蓮,還綠茶呢!她家里是苦,可她轉賣了葉沁的好東西,并不是給家里而是給她自己置換新行頭裝備去了。這事葉沁不知,段姣卻是知道的。因為轉賣奢侈品的中間人電話還是經的段姣手。
她也就是看人下菜碟,看著葉沁傻白甜好欺負不與她多計較,才敢拿了還賴,賴完再賣,婊里婊氣!
換自己試試,抽不死她!
段姣也忍不住冷言挖苦:“潘雅你行啊!這么多東西拿在手上,一點不心虛啊!”
“我…”
“除了這些,還有錢。往日里兩千三千的借給你,倒也不覺得。今天一對賬,才發現數額還不小。”陶然又扔出了一張紙。
“你看看吧。這還只是一部分。我就選了手機微信和支付寶里的轉賬,之前的現金我沒記賬,就算了。”
“你手機不是被沒收了?哪來的微信支付寶?”段姣腦子還是好使。
“前幾天沒事的時候我就整理了。”陶然面不改色。
潘雅:“我…這幾千幾千的,我不是還你了嗎?”
“是還了些。我每借你個幾次兩三千,你就還一回五六千,故意弄得賬目亂七八糟算不過來。然后前幾天我就花了點時間,好好算了算。差不多我三年總共轉了你十萬八千,你一共還了五萬出頭,還不到一半。”
“我…我記不清楚了。你會不會算錯了?”
“那倒是不會。轉賬記錄都在呢!”
“我…我沒有手機,沒法跟你對賬…”
“那不要緊,我都打印下來,你看看?”
陶然又給扔了幾張紙過來。
下午她弄好了賬就截圖做了個文件,保存在了一個新申請的網盤里。
她在公司溜達的時候,去了打印室一趟,請里邊熟悉的姐姐幫忙登陸網盤把文件打印出來。她只說是朋友幫她整理的賬目,她沒有手機看不著。所以打印室的人二話沒說就給她打印了…
“還有前年過年的時候,你買了不少東西然后錢就不夠,就又跟我借了五萬塊,說是回家的開支。過完年回來,你給我帶了一大包土特產,然后就忘了這事。我也沒好意思跟你提。
這事你大概也忘了?你陪我一起去銀行取的現金,我的卡里有記錄,銀行那里應該也有監控能幫你回憶。”
潘雅煩躁得要命,心里怒罵葉沁。
這個賤人,柜子里那么多好東西既不用也不賣,就放著吃灰。她不知道這些東西就要用一個時興嗎?新款的時候不物盡其用,放那兒就是貶值啊!
她怎么那么壞?寧可把不要的東西扔那兒變成垃圾,也不愿給自己這個所謂的“姐妹”一些?呸。平常裝得那么善良,時過境遷還倒打一耙,其實最壞就是她!
更何況,她好些東西也不都是花錢買的。有的是人送的,有的是廣告商的贈品,還有些都是人情收的。她那么摳干什么!
她掙那么多錢,幾萬塊還跟自己算?
組合里的資源都給了她,她賺得最多不是?她要是個人,把資源分攤出來,大伙兒都能發財不是?所以那些錢財本就該有自己一份啊!自己不過是取回了應得的東西啊!
潘雅自覺委屈,于是索性搖頭:“有兩雙鞋和一件風衣確實在我那兒,但我不記得我借過這么多衣物東西。應該是你記錯了。你要是不信,去我那兒找找看?”
“你確定你沒拿?”
陶然抱胸看她。“哪些你沒拿,在紙上標注下來。既然你沒拿,東西又丟了,我自然得要報警的。你知道的吧?這些奢侈品大都有編號,而剛剛好,我有收集吊牌的習慣。警方追查的時候萬一按著編好在哪家二手店找到了,偷竊的人是會要坐牢的!”
這話自然是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