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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五月花號,黑死病

  第63章五月花號,黑死病(第1/3頁)

  最近的京城不太平,就好像鴨血湯整盆打翻進了熱銅鍋,腥臊在熱鍋里打滾兒,攪得全城上下像餓狗一樣聞腥騷動。

  大教堂炸了,神父死了。

  林九爺在四九城的漫天大霧里,點火放了個大炮仗,設局坑殺了殖民會的神父,攪和的租界臨時政府炸了鍋,連帶著洋人工廠的大煙囪都倒了幾座。

  殖民會短短幾個月內兩個要員身死,首腦又遠在大洋彼岸,與大景隔著江河大海,疏于往來,乏于管制,租界政府沒了話事人丟了主心骨,一時間自然是群魔亂舞。

  如同大興安嶺的山里大王不在猴子當道,山上的飛禽走獸,進村兒偷雞的黃皮畜生,什么妖魔鬼怪都要出來號上兩嗓子,經驗豐富的嶺頭老獵人和憋寶山客一聽就心里有數,那是有大蟲死了,或上山謀皮。

  京城菜市口縫尸鋪。

  大早上的鋪子外排隊來人,旁邊老百姓都直說今兒什么喪日子死人多,這多人往傻子九的二皮匠鋪子跑。

  當然…不是。

  這幾位沒一個為白事來的。

  一位是和縝和大人,應該叫和老板了,早就不著官衣,現在人是大景鐵路修建的主事人,另一位拿幡不看卦,算命眼不瞎的主兒,是奇門遁甲的單傳獨苗偏不語,還有個洋商老外,是那個殖民會的二五仔工廠主。

  神父剛死,三人就來找林壽了。

  各有心思,各有所圖。

  偏不語那邊簡單,神父一直以來卡握京城天機,他如同被貓盯住的老鼠,奇門遁甲施展不便,如今神父死了,他沒了顧慮,大有可為,過來跟林壽打個招呼。

  工廠主那邊則是驚于林壽真的這么快就把神父給干掉了,擇良木而棲,準備再給林壽透一些消息。

  至于和老板,他是林壽找來的。

  “和大人,眼下租界混亂,教堂爆炸一事,搞的租界里洋人洋商人人自危,臨時政府深陷麻煩,你可要多看兩眼。”

  林壽話提點至此,多的就不說了,和大人原來是君側之臣,那個雙商和本事,哪用他多廢話,一點就透亮。

林壽的意思也很簡單,現在租界亂了,正是大景趁虛反“攻”而入的好時候,當然不是說打仗,而是更“和平的演變”,比如生意上和地皮上,就像他們之前干掉火車王吃回大景路權一樣  第63章五月花號,黑死病(第2/3頁)

  “放心,洋鬼子們在咱大景的地盤上,終究玩不過咱們的。”

  和大人擅長這個,陰的陽的明里暗里,干凈點的可以跟租界政府扯皮援災捐建,臟的法子也有,半夜讓人去潑油漆放火燒房子,上輩子見多了的黑社會催收拆遷手段。

  “另有一事,咱們的生意茲事體大,日后定要有朝廷背書…”

  和大人手里的買賣這又是鐵路,將來又是要租界的,攤子太大,當年和殷德和劉镮之開個報社還找了十公主撐腰,兩淮鹽商也要給乾皇當錢袋子,如今和大人的這買賣想甩開朝廷是不可能的。

  但當朝萬歲爺是個什么德行,明眼人心里都有數,軟蛋一個,挑不起事,反倒是咸老四和鬼子六,兩個阿哥,幼龍抬頭。

  和大人頓了頓,話鋒一轉,湊到林壽耳邊低聲耳語道:

  “近來聽聞宮里進了兩只貴鳥,不知哪只能入當朝萬歲爺的眼?”

  什么兩只鳥?一個老四,一個老六。

  民議君子,殺頭的罪過。

  和大人這謎語人的話是什么意思?那是大逆不道了,在問林壽打算扶持那個皇子上位,當下一任大景皇帝。

  這話說給別人聽被人罵不要命之余,還要被笑異想天開沒點逼數,當自己誰?大景皇帝誰當是個平頭百姓能定的?

  但和縝卻是知道,眼前這個游手好閑的某“京城普通市民”,說的話可能比當朝萬歲還管用,下一任大景皇帝是誰,全看他想不想摻合了。

  “隨便,這事和我沒什么關系,和大人你隨自己心意。”

  林壽手里玩著八哥,對和縝的話并沒有很感興趣,他干掉火車王和神父,搞的租界臨時政府一團亂,卻并不是為了什么大景,誰當皇帝更是和他無關,他心里惦記的人現在正跟他南北想隔呢。

  和大人聽了有數,也就不再多問了,糊圖端茶水過來伺候局兒,和大人那鐵路上忙的很,喝了兩口便不再耽擱,告辭離開。

  和大人走了,后邊工廠主進來。

  “你可真有本事,把那神父都干掉了…”

  工廠主感嘆一句,同時這個投機主義者在心里慶幸自己這次又上對了船。

  林壽不聽他那馬屁,軟腳跟子騎墻坐,哪頭風大歪哪頭,直接問他正事:

  第63章五月花號,黑死病(第3/3頁)

  民會的首腦,你對他了解多少?”

  殖民會四個干部,兩個被林壽弄死了,一個當了二五仔,還有一個蒸汽神純摸魚,完全不用理會,如今,林壽只剩下最后一個麻煩需要解決了,那就是維多利亞殖民會那個神秘的首腦。

  “這事可說來話長了,先讓那個小胖子把茶熱熱,咱…”

  “你要不下去陪神父吧。”

  林壽看他廢話太多,伸手掏鹽神符,給工廠主嚇退好幾步,擺手道:

  “唉別,這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能不能長話短說。”

  “…也能。”

  你看,人的廢話就像海綿里的水,暴力擠一擠總會沒有的。

  “我們沒人見過殖民會的首腦,沒人知道他是誰…”

  那我聽你說了個寂寞?林壽伸手拿出鹽神符,工廠主趕緊補充道:

  “但這不重要,就算我們不知道他是誰,但卻并不妨礙我們干掉他。”

  林壽瞇了瞇眼睛。

  “道標?”

  確實,道標的存在,確實令人超脫了人的范疇,寄托著人以更偉大的方式存在于這世間,但同時,道標也成為了一個顯眼的靶子,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站在越高聳的道標上,越容易被針對。

  殖民會的首腦能藏的住自己的身份,但他藏不住他的道標。

  “我知道殖民會的首腦在新大陸有一片殖民地,與大景現在的租界一樣,都是大航海時代的戰利品,那里的土著文明更加落后更加不開化,維多利亞殖民會的首腦應該就是當初隨著五月花號開拓新大陸的人之一,他的殖民道標就是在新大陸建立的,而我在早些年已經為此做了一些準備,我們想要干掉他,只需要…”

  毀掉他在新大陸的殖民地。

  道標是力量之源,同時也是致命弱點。

  林壽瞇了瞇眼睛,看了看工廠主,感情這二五仔還不是臨時起意的。

  “你準備了什么?”

  工廠主一樂,把提來的箱子打開,里面是個籠子,籠子里有幾只老鼠。

  “我們西洋曾經暴發過一些病災,死了很多人才滅絕,但其實沒有完全滅絕,而我碰巧得到了這些災厄之源…”

無線電子書    我在秋斬刑場當縫尸人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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