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言醒來,已經是一周后了。
他昏迷的這一周里,發生了很多事情,根據從意大利回來的迪諾所說。
瓦利亞從并盛中學離開后,并沒有逃離,而是回到了瓦利亞總部,等待彭格列懲罰到來。
九代目也從昏迷中醒轉,醒來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聯系綱吉,據說是請求綱吉將對XANXUS的處置,交給他與沢田家光負責。
還有就是并盛中學因為建筑老化,開始翻修的緣故,阿綱他們這些天提前開始了放假。
當然,真正的理由是校園正在重建。
但知道詳情的人很少,畢竟學校一直被幻術所覆蓋,在普通人眼里并盛中學和往常并沒有區別。
值得一提的是…
曾經黑耀戰中與綱吉一戰的蘭奇亞,在也趕來幫忙了,雖說他來的時候戰斗已經結束了…
不過,這些跟安言沒什么關系。
因為從昏迷中醒來,只在醫院接受了幾天波莉無微不至的照顧,剛剛恢復行動能力,在病床上玩游戲機的安言,便被風給拎走了。
更嚴格的說…
是在安言不情愿的情況下,被風拽著腿硬生生給拖出了醫院。
回去以后,當從里包恩口中得知戰斗的經過后,風師父這些天就一直黑著臉。
至于阿綱…
這些天則是找了一大堆的理由,想盡一切辦法要將指環與彭格列首領的位置交給安言。
結果毫無疑問。
安言直接將其連同指環一同丟出了病房。
畢竟…
在與斯佩多的戰斗中,他就已經拒絕了彭格列指環。
否則,以彭格列指環的能力,完全可以讓他的實力提升到B級來與斯佩多抗衡,而不是以那種強行激發火炎,融入自身的方式來與斯佩多同歸于盡。
如果不是彭格列指環在最后關頭發揮了調和的特性,幫助安言維持了生機,他當時可能已經死了。
“所以阿言又去修行了嗎?”
山本武坐在綱吉面前,贊嘆道:“他還真是有夠努力的。”
努力嗎?
綱吉嘴角微微一抽,腦海中浮現出安言被拖出醫院時,那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還有不斷求饒的話語,綱吉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果然…
彩虹之子的教導方式,都很有問題啊!!
雖說自己這邊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因為上次的戰斗,里包恩這些天里一直在想盡方法的折磨自己。
但相比自己那個身受重傷,卻被硬生生拖出醫院的弟弟來說,里包恩的教導居然讓他感覺很溫和。
果然,幸福都是比出來的啊。
“話說回來,十代目!”
一旁的獄寺凖人,語氣有些不爽的道:“學校那邊好像快修理完成了,過幾天也許就要開學了。”
“這么快?”
綱吉聞言一愣,當初學校的狀況他可是很清楚,幾乎被安言與斯佩多的戰斗毀為一旦了。
“哈哈哈,畢竟云雀這些天,可是一反常態的天天監督切爾貝羅機構的修理工作,不快才奇怪了。”山本武忍不住大笑出聲。
“…”綱吉。
沒記錯的話…
那天直到安言被抬上救護車,云雀學長都沒有放下手中的浮萍拐,那模樣就仿佛是在掙扎要不要趁機干掉安言。
“不過,上次的戰斗還真是危險啊。”獄寺凖人道:“聽里包恩說,那個人好像是為了對付十代目而來的。十代目您放心,我獄寺凖人一定會時刻跟在您身邊,保護您安全的!”
“額…”
綱吉急忙擺了擺手:“不用做到這種程度的,以后我們應該不會再經歷那么危險的事了。”
“不會再經歷嗎?哼,還真是天真啊。”
里包恩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臥室門口,看著房間里的幾人道:“這只是一個開始罷了,想要成為一個優秀的黑手黨首領,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這次如果不是安言提前做好了準備,你覺得自己能夠活著在這里聊天嗎?”
“里包恩!”
綱吉臉色頓時一白。
“有時間在這里閑談,還不趕快去鍛煉。”里包恩一頓,戳了戳綱吉的腦袋,繼續道:“當然,學習也不能拉下,現如今的時代,想要當好一個黑手黨首領,腦子也是很有必要的!”
“還修煉?”
綱吉一臉不情愿的嘟囔道:“瓦利亞的事都已經過去了,用不著這么拼命的去鍛煉了吧?勞逸結合啊,勞逸結合!”
帽檐上的列恩化作手槍落到里包恩手里:“我現在就可以讓你永遠‘逸’下去。”
綱吉在槍口的逼迫下,果斷站了起來,轉身就向著外面跑去。
“十代目!!”
獄寺一臉敬仰的看著綱吉:“連十代目都這么努力,那我也要去變的更強才行,只有這樣才有資格以十代目的左右手自稱啊。”
“哈哈哈”
山本武見狀大笑出聲,但雙眸深處卻是閃過了一抹堅定。
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可接連敗給斯庫瓦羅兩次,還是給他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其實不僅僅是綱吉…
在指環爭奪戰結束后的這些天,所有人的修行都沒有停下。
云雀恭彌也沒有例外,不過目地有些‘微妙’的不同,他完全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正面干掉安言而努力。
看著幾人,里包恩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有種預感…
這種平靜的生活,也許并不會持續多久。
不對,與其說是預感,不如說是從安言身上看出了類似的跡象。
從十年后回來以后,安言一直給人種很急迫的感覺,甚至連最喜歡的游戲都沒有時間去玩,一門心思的在變強。
能讓安言這么急迫…
已經足以說明,情況的嚴重性。
雖然不知道具體會發生什么,但在情況發生前,他要盡可能的讓綱吉變得更強,只有這樣才能應對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危機。
于此同時。
沢田家外,卻是迎來了一位客人。
嚴格來說也稱不上是客人,而是一個躲藏在街角處,偷偷觀察沢田家情況的不速之客。
這是一個帶著眼鏡的少年,少年有著一頭顯眼棕紅色的短發,年齡大概與安言相仿。
而在少年手中,則是緊緊握著一張紙條,稚嫩的臉上滿是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