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間,舍人父親還真打算搏一把,駕馭著巨型轉生眼,控制著整個月亮都撞向地球,一了百了。
但遺憾的是,他現在沒有這種能力。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這么做,他埋葬了整個大筒木一族給舍人鋪路,可不只是為了毀滅忍界。
更需要舍人重新創世,開辟出和平的新世界,然后還要面對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追蹤輝夜來到地球的大筒木本家族人。
“只有轉生眼才能溝通巨型轉生眼,發揮出巨型轉生眼的真正力量…到了那個時候,操控月亮撞向地球,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舍人的父親面色冰冷地摸著舍人的頭。
巨大隕石從天而降。
遮天蔽日而來,好似是一道利劍,將忍界給刺穿一樣,震撼世間。
這撕裂了天空的火球,為整個忍界的無數人都注意到,尤其是各大忍村的頂尖強者,更是一臉愕然地望著。
不明所以的人,只看到一道流光劃破天空。
“這是流星嗎?”
“這種程度,已經不是流星能解釋的現象!”
“可這種程度的隕石,未免大的有些過分了!”
“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顆隕石墜落的方向…是火之國嗎,不,是雨之國!!”
“要是被這一塊隕石給砸中,那整個雨之國只怕…”
沒有人見過這么巨大的“流星”。
此時的雨之國,天道佩恩面無表情地抬頭望天。
“這個術,非常有趣,拉扯外界的隕石…你這家伙也掌握著跟萬象天引很類似的力量。”
天道佩恩聲音無比冰冷。
沒錯,他已經看出來了。
正如他的地爆天星,本質上是恒定版本的超大型萬象天引,徒手搓個萬有引力核心出來。
這個拉扯隕石的術,同樣也是對引力的一種應用。
但是…
“也只是引力而已,不是不能對付,等我解決了這顆隕石,再來對付你們這兩個家伙。”
尤其是,要問清楚對方為什么能對輪回眼這么了解,他們兩人的眼睛,又去了哪里…
對于這兩人的身份,天道佩恩不斷思考著,懷疑著,尤其是對方也掌握著跟輪回眼瞳術類似的術,頓時覺得…對方說不定是六道仙人的嫡系后裔…
“無論如何,等我鎮壓了一切,自然就不會有什么問題,一起都真相大白。”
通靈之術·外道魔像!!
一尊巨大無比的雕像陡然被通靈出來,身形扭曲,體態猙獰可怖,自一出現,就立刻爆發出來了瘋狂的嘶吼聲。
“佩恩,敵人究竟是誰,逼得你要動用這東西!”小南也急匆匆飛了過來,不安地看著外道魔像。
就是這鬼東西,只要一動起來,就散發著濃濃的惡意,好似是對一切的活物,都充斥著一種惡毒的態度。
讓人本能般感到恐懼。
而且,現在的外道魔像體內,沒有封印任何一只尾獸,所以要驅使外道魔像,只能依靠長門自身的查克拉來驅動。
“不用擔心,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召喚外道魔像時的我了,駕馭這個東西沒有什么問題。”
天道佩恩冷漠道。
第一次召喚外道魔像,是彌彥被殺的時候,長門自身也被外道魔像抽走了太多的生命力,變得骨瘦如柴,耗費了好幾年才勉強修養回來一點元氣。
吼吼吼!!!
外道魔像仰天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地咆哮,然后猛然張開雙手,轟然中,正面接住了從天而降的巨大隕石。
“父親,這個東西難道就是…”
“沒錯了,外道魔像!也只有輪回眼,才能從我們的眼皮子地下偷走這個東西,下界的忍者就是這么無恥,就算是六道仙人的后裔也一樣!”舍人的父親臉色一沉。
輪回眼這種東西…
“但是,單憑十尾的驅殼,還不具備擊碎隕石的手段!六道仙人的后裔,你打算怎么處理?”舍人的父親冷笑。
如果輪回眼擋不住…呵呵,這個國家就要被毀滅了,變得不再適合生存。
舍人的父親有這個自信。
轟隆!
可怕的碰撞迸發。
外道魔像的身形瞬間凹陷下去,但卻堅不可摧,真就扛住了這顆隕石。
天崩地裂,飛沙走石,恐怖的轟鳴聲壓倒了一切,遮天蔽日的隕石在大地上投放出絕望的陰影。
很多雨之國,和臨近雨之國的其他村子的忍者,此時一臉駭然地望著這一幕。
預想中的,隕石撞擊地面的可怕場景居然沒有發生。
“難不成,這可怕的東西被人給抵擋住了?!”
“不會錯的,別忘了,雨隱村的首領可是半神半藏,說不定真能解決這隕石…”
很多人滿臉震撼。
“這隕石真是了不起,要是我用地爆天星來制造一個這樣的隕石,也要花費很多力氣…”
天道佩恩抬頭看著,低沉說了一句,心中陡然一動,想到了對輪回眼瞳術的新的運用。
但現在,他還是在聚集查克拉,要一擊解決敵人。
“佩恩,我來吧,憑我的神之紙者之術,要毀滅這顆隕石綽綽有余。”
小南抬頭看了一眼,沉聲道。
單單是這話,就讓舍人的父親心中一跳,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這下界的女人這么自信嗎,居然有把握摧毀這顆隕石?
小南繼續道:“或者讓那兩人來,解決這個隕石想來也并不難。”
斑的時空間忍術不用多說,虛的木遁忍術,硬接這顆隕石應該也沒有什么問題。
“這個世界,還有這么多的強力忍者?!”舍人的父親一陣心驚肉跳。
這隕石可是他催動巨型轉生眼才控制住的。
可這小小的國度,居然能找出來這么多解決隕石的忍者?!
還有之前那個能噴出神秘光束的生物,疑似是匹敵三大妖怪仙人的奇特存在…
這個忍界,麻煩的家伙真是太多了。
“不需要,區區隕石而已…我已經準備好了,用這些查克拉,想必足夠了。。”
天道佩恩抬起雙手,飛到了外道魔像的頭頂:“超·辛辣天森!!”
咻!!
一股超乎想象的恐怖斥力,陡然間迸發出來,伴隨著咻然的聲響。
一股好似肉眼可見的恐怖沖擊波迸發,維系著飽滿的圓形,將大地都轟出來一個均勻的深坑。
就連天道佩恩踩踏著的外道魔像,都被這驚人的斥力,給壓的身形出現了瞬間的扭曲,但很快又恢復原狀。
而更大的斥力,卻盡數在天道佩恩的操控下,涌向了上方,正面擊中了那巨大的隕石。
嘩啦嘩啦!
無數的碎石傾瀉下來。
可怕的裂痕不斷彌漫。
整顆巨大無比的隕石,居然在這一刻,一點點的…逆向飛起!!
轟轟轟!!
天道佩恩嘴中也發出了低沉的嘶吼,面色有些扭曲。
無盡的波動迸發出來,將隕石給慢慢推了出去!!
這驚悚的一幕,徹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原本打算發動神之紙者之術將隕石給炸成粉末的小南,也停下了動作。
“不好,這家伙不是我們現在能對付的…而且我在忍界中操控月亮上的轉生眼,能發揮的力量也有限。”
舍人的父親頓時變了臉色,趁著混亂,第一時間帶著舍人跑路。
“你們兩個,險些毀滅了我們的國家,現在還想走?”小南瞥了一眼,震怒無比。
她扇動著翅膀,化作一道白色利箭沖了出去。
紙遁·紙雨!
她身后的一對翅膀射擊了大量的紙片。
舍人父親早已操控著這平臺,疾速提升著高度,躲避了這一擊,直接向著遠處飛去,不知去向。
那巨大的流星,此時也已經被天道佩恩給硬生生推了出去,強大的斥力一點點將其粉碎。
大量的灰塵重新降落。
天道佩恩就這么面無表情地屹立在密集墜落的灰塵中,整個身形都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土。
他就這么無聲佇立著,凝視著那兩人遠去的方向,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找到那兩個家伙,殺了他們。”
天道佩恩對著整個曉組織的成員,發布了命令。
帶土知道后,雖然困惑和疑慮,但也只是默默記在心底,以為在忍界中隱藏的強者。
黑絕知道后,卻大驚失色。
“操控隕石的人?灰色頭發,身上有勾玉裝飾?”黑絕越是念叨,心中就越是驚怒不安。
這是大筒木一族的外貌,忍界中的大筒木后裔都已經跟土著結合了才對,那就只可能是…
“羽村一脈嗎?這幫家伙為什么要來忍界!而且還能操縱隕石…他們不可能有輪回眼,那會是怎樣的力量…”
黑絕氣得渾身哆嗦,大熱天手腳冰涼,怎么越是快成功的時候,羽村后裔就忽然跑了出來,那我什么時候才可以救母親出來…
“再觀察一下,如果羽村的后裔真的打算插手,那一定要想辦法清理掉他們!!”
黑絕的身形融入進了地底。
雨之國發生的事情,以光速傳遍了整個忍界。
所有人都為那從天而降的隕石而驚愕,更有人內心懷疑,其實那不是什么自然現象,而是某種忍術所造成的結果。
而隕石被推向了高空然后粉碎的場景,也為很多人所看到,各國間諜試圖深入雨之國探查。
但沒有一個間諜成功,他們都被發現了,遭到了處死。
這一下,更多的忍村,面對雨隱村的態度,更加謹慎和警惕。
半藏那個家伙…居然這么強大嗎?
木葉。
四代火影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反倒露出了沉思的神情。
“能推走隕石的術?如果是斥力的話,說不定…”
水門若有所思。
這個術,跟九尾之亂中,襲擊木葉的那個家伙所動用的瞳術非常像。
“難道,仙人眼其實就在雨之國?”水門深吸一口氣。
那問題就大了。
如果仙人眼在雨之國,那身為半神的半藏,一個極端強勢的家伙,是不會允許不穩定因素在自己的領地中行動的。
半神半藏…難不成也跟那兩位一樣,投靠了仙人眼嗎?
仙人眼究竟有什么目的,跟那傳說中的兩位混在一起,還有可能招攬了半藏,這樣的隊伍,足以對整個忍界都造成巨大的影響。
水門愈發頭痛。
這段時間,他還要跟砂忍和巖忍簽訂和平協議。
希望別在這時候,那些家伙搞出來什么事情。
等水門返回家中的時候,看到了似乎成長了很多的鳴人。
“今天沒有出去玩嗎?”水門一臉欣慰地看著他。
鳴人正在擺弄桌子上的玩具,抬頭回答道:“沒什么意思,我既想跟其他小孩子玩游戲,卻又覺得這太幼稚,總覺得很別扭,所以就不出去了,而且…”
鳴人皺著眉,有些苦惱的樣子。
“我明白了。”
水門點頭。
而且,那些小孩子的父母,也對鳴人充滿了懷疑和不安,畢竟是人柱力啊,說不定就突然暴走…那些不了解人柱力的平民,更是暗地里稱呼鳴人為妖魔。
哪怕他是四代火影,似乎都無法改變村民對人柱力的糟糕看法。
只是…
“鳴人,你有在偷偷修行嗎,你的身體素質要遠遠超過同齡人。”水門拍了拍鳴人的腦袋,笑道,“你還小,偷偷修行應該告訴爸爸哦,說不定會出現什么問題呢。”
“不會的,不可能會出問題的。”鳴人的腦袋跟撥浪鼓一樣。
“這樣啊…時間不早了,快去休息吧。”水門耐心哄著鳴人。
看著鳴人睡著后,關上了燈。
當天晚上。
虛的身形一點點從地底鉆出:“鳴人,起來修行了,你是九尾人柱力,身上流著漩渦一族的血脈,睡覺對你來說是一件極為浪費時間的事情。”
燈光亮起。
床上的鳴人已經不翼而飛。
燈的開關處,波風水門一手按在開關上,一手握著一把特制苦無。
身上的御神袍微微抖動,露出了身后的“四代目火影”幾個大字。
“所以,你就是虛嗎,也是九尾之亂中,最為神秘的一個家伙…你想對我兒子做什么?”
水門的語氣無比平靜,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個溫和的人表現的越是平靜,就越是說明了他內心已經做出了某種決斷。
特制苦無陡然甩出,直指虛的面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