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嬋,事業心還可以。
從連續直播幾千天就看得出來,是個有野心,能堅持,能吃苦的人。
關鍵,她自己心里還很有AC數,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適合做什么。
這已經超過了絕大多數的女人。
甚至男人。
當然,主播畢竟是青春飯。
所以她想趁著現在還年輕,手頭也有錢,搞跨界,多開辟一條財源。
倒也可以理解。
但說實話,楚堯并不看好。
想做什么和能做什么,是兩件事。
傳統行業里頭的門門道道,水太深,自己都沒有涉足過,更別說她了。
大概率的結局會是——憑運氣和好看賺的錢,最后靠實力虧出去。
不過,搞點小聰明,走條新路子,還是有點希望的。
楚堯一只大手在她胸口和面,動作很不可描述,不過嘴上說出來的話,卻一本正經。
“你要自己做品牌,也可以,但控制好風險成本,最好是走預定貨模式,打版模式,用做眾籌的思路來做衣服。”
“舉個例子,你可以先在網站上發預付款鏈接,利用你在粉絲間的影響力,做天然背書。然后再去找下家,嚴格定制,只需要做好品控,就萬事大吉。”
“即便產品做失敗了,最多把錢給人退回去,總結經驗,再做下一款。”
“日常穿的衣服,屬于非標品,但漢服,可以是標品,用做工業品的思路來做。”
蘇月嬋媚眼如絲。
這種肉體上的狂熱和精神上的冷靜,帶來一種極其強烈的反差感。
一個男人,在他媽的這個時候,竟然在和你談商業模式。
就…很離譜。
但也當真無敵。
“我…”
“等我,你再說一遍,我…錄下來。”
“唔,你…”
蘇月嬋身體扭了扭,摸出手機,要害被抓住,這會兒哪還有心思考慮商業,但又覺得這種金玉良言得記下來,于是準備錄音。
楚堯:…
“這有什么好錄的?”
“我說的有什么好錄的?”
“你叫的才好錄啊。”
“行,你錄吧,你錄等下我也錄,你錄音,我拍視頻。”
她:…
面色緋紅,眸光瀲滟,櫻唇輕啟,煙視媚行。
越來越荒唐了。
可,似乎,還挺公平?
我用青春換明天?
有點本能的小抗拒,但也覺得沒什么,正想說句話,這時,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她的手機鈴聲,是最近很火的那首網紅口水歌,《大風吹》。
楚堯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來電顯示的備注是“龍哥—80萬—鵬城”。
很直接很優秀的備注法。
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鵬城刷了八十萬的土豪大粉,把手機聯系人當成了客戶關系管理。
“我接個電話?”
鈴聲一直在響,蘇月嬋卻并沒有著急接起,而是看向楚堯,征詢的語氣和表情問道。
“想接就接啊。”
楚堯笑著說道。
“哦。”
她拱了拱身體,以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蜷在楚堯懷中,然后接通,隨手開了免提。
“喂?龍哥?有事嗎?”
聲音很好的偽裝著,性感而輕柔的喉音,像是被人從睡夢中驚醒,還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不滿。
龍哥:“啊?你睡啦?是不是打擾你睡覺啦?”
“嗯,剛睡著,不過沒關系啦,你說唄。”
蘇月嬋“清醒”幾分,輕聲說道,另一只手略顯凌亂而無助的,抵擋著楚堯使壞的舉動。
仰頭看著楚堯的臉色,她眼神亮晶晶、水汪汪的,滿是討好之意。
而電話里的聲音,卻顯得格外平靜。
龍哥:“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事,就是剛才看你直播,覺得你好像有點不太舒服,于是想買點藥給你送過來,我藥都買完了,都在路上了,要不你給我發個定位?”
“啊!”
“啊?”
蘇月嬋輕聲驚呼。
“怎么啦?”
“沒…沒事,有點吃驚,哎呀,不用了啦,我沒事,就是有點累,睡一覺就好了,你快回去吧,辛苦你了。”龍哥:“真沒事的,你應該是在南山區吧,我也在,很快的,我又不上樓,給你送完藥我就回去了。”
軟磨硬泡。
聲音很真誠。
蘇月嬋聲音調皮幾分,直接了當的挑明,笑道:“我不,你就是想睡我。哎呀,龍哥,別這樣啦,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我和其它主播不一樣,你快回去吧,開車注意安全,我掛了啊,晚安。”
這話…
就很秀。
真誠的套路著。
越真誠,便越套路。
把話挑明,顯得自己無欲則剛,更加顯得自己如同那污濁池塘中的一朵遺世獨立的白蓮花。
“哎,等等等等!”
“別掛!”
“那…那我給你發個紅包吧,朋友嘛,多多少少表示一下關心,你自己買點藥吃。”
電話那頭,龍哥繼續舔。
這話,差不多到頭了,楚堯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這都什么香蕉棒棒錘!
舔狗必須死!
都他么富二代了,還這么舔。
缺愛啊?
好吧,有可能是真的缺愛。
于是此時此刻,沙發上,楚堯手上的動作,更加不可描述。
蘇月嬋竭力忍著,保持著平靜的聲線:“龍哥,真不用啦,能在我直播間捧場,我已經很感謝了。”
“蟹蟹蟹蟹,心意領了,早點睡。”
她強撐著說完,果斷掛掉電話,然后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后,又嗔又媚的看著楚堯。
臉色紅的仿佛要滴出水來。
“你好壞的啦。”
楚堯:…
笑道:“我能有你壞?”
這種局面,爽是挺爽,但想想也挺蛋疼的。
楚堯自己總是覺得,倘若男人不舔,那女人渣的余地就不大了,因為無人可渣。
所以說到底,還是男人自己的問題。
而女人們,只不過是被眾多舔狗,培養出了“用戶習慣”。
于是越來越形成惡性循環。
“嘻嘻,哎呀,那我有什么辦法嘛,既要人家捧場,還得提防,我說的那個富二代就是他了。你也聽到了,真不是我故意吊著他的,就是他非要湊上來的,發紅包我都不收。”
蘇月嬋委屈屈的解釋,牙齒輕咬著嘴唇,顯得自己很無辜。
這種辯解,更像是表忠心,順帶著幾分撩撥的意味。
楚堯看了她一眼。
“少他媽扯淡了,老子今天要懲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