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窗外響起貓兒的叫春,很纏綿,叫了幾聲等不到回應后,就變得凄厲起來,像是嬰兒在哭。
挺煩人。
高樓有高樓的好處。
至少不會聽到這種噪音。
楚堯不是欲求不滿的貓,欲望滿足過后,就被這聲音吵得有點煩。
又想笑。
估計對門那位會更煩。
“你跟我爸聊什么了?”
虞美人氣息逐漸趨向平靜,聲音中卻依舊帶著濃重的媚意。
“少管閑事養精神,我來處理就好了。”
楚堯看了她一眼,下床,披上一件衣服,坐在沙發上,泡杯茶喝。
“你先睡,我想點事情。”
她沉默片刻,嗯一聲,沒多說什么,卻也沒閉眼,側身,眼神癡癡的看著楚堯。
安全感啊。
安全感。
女人一輩子都在追求的東西。
她覺得自己的安全感,越來越強了。
錢,或許是其它女人的安全感。
但虞美人不這么覺得。
腦海中,系統面板開啟。
楚堯再次掃一眼資產列表,那些讓人垂涎的東西,然后翻到技能列表上。
既然確定要走“天才”路線,那么作為追求其合理化的路徑,自然要用知識武裝自己。
只是…
從哪個領域入手,這是一個問題。
信息時代,人類生產知識的速度,已經遠遠超過學習知識的速度。
很多人都在跨界。
從很多碎片化的東西中,得出似是而非的掌握,不管說起什么,都能頭頭是道。
真要用起來,未必是那么回事。
這是“知識”和“技能”的區別。
換句話說——民科和硬核的差距。
怎么樣繼續“細致合理化”自己的天才路線?
楚堯思索著,總結出天才三要素。
第一,天才是別人承認的,而絕非自封的。
所以這就要求,自己初期選擇的領域,并且取得“成就”,要被大部分人認可。
第二,天才很少有“野生”的。
工業化時代,尤其是信息化時代,基本上所有的天才,都是從學校這套選拔模式里出來的。
當然存在自學成才,但概率很小,而且往往游離于社會邊緣。
不被主流社會所認可,甚至走上邪路。
最好的結局,無非也就是“被收編。”
天才出名門。
而且,有學歷背書的話,分量也更重。
第三,天才,分“專才”和“全才”。
前者將全部注意力,集中于一個領域。
舉個不太正確但很形象的比喻,賣油翁。
而后者,在很多領域都能很牛逼,因為本身“學習能力”足夠強。
比如達芬奇。
自己要走的,是“全才路線。”
畢竟,自己要變現的東西太多了。
將這些東西想清楚后,楚堯頓時覺得豁然開朗。
有點興奮。
如果說之前的“類似貝爾實驗室”,是從天上到地下的一條合理化路徑。
那么現在,這條合理化路徑上,再次多出一道高架橋。
第二條有了。
會讓自己更穩。
而這個時候…
楚堯莫名想到,在剛覺醒系統后,和高婧聊天時,自己冒出的那個初心。
——探索人生更多的可能性。
沙沙沙。
筆尖劃過白紙,寫下四個端端正正的字。
正心。
誠意。
然后內心一片安寧,開始選擇兌換。
系統的技能列表極其豐富,幾乎涵蓋了人類目前已知的任何領域。
其中每項大類,有分別包含各項小類。
密密麻麻。
讓楚堯有種大學選課的既視感。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這個技能列表,其實就相當于一所包羅萬象,包含所有課程的大學。
只不過,你無須耗費四年,或者更長的時間,去夜以繼日的學習。
只需要付出積分,便能兌換到手。
此時此刻。
楚堯選的第一門課程是——數學。
數學是一切科學之母。
具備強大的兼容性。
從小就聽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現在,不管是金融、還是計算機、或者是硬件,有應用數學背景的人,都會更猛。
畢竟,它真的太吃天賦。
初等數學:10積分中等數學:20積分高等數學:50積分注:在兌換下一級技能前,需先兌換當前技能,并考試合格 我…戳?
這還要考試?
楚堯感到一種被支配的恐懼。
熟悉的感覺。
更蛋疼的是,竟然這么…貴。
全算下來,兌換成錢,八十億。
一個全球頂級的數學家,值八十億嗎?
無法量化。
不過,放在宏觀層面,一個國家,如果花八十億,能培養出一個世界級的數學家,類似于華羅庚,陳景潤那樣,值嗎?
肯定值啊!
基礎科學的意義就在于,為整個社會生產力的發展提供理論基礎,是所有科學文明的基石。
就像現代計算機之父馮諾依曼,頭銜之一,就是數學家。
沒有他,或許現在整個互聯網產業,都不復存在。
想著這些,楚堯當即咬咬牙。
毫不猶豫的選擇兌換。
一直到凌晨五點多。
一夜通宵,學會全部數學理論,并且通過考試的楚堯,退出系統面板。
現在有點明白,滿血復活卡,到底是用來干嘛的。
就是用來學這個的。
走到鏡子前,摸了摸腦袋,滿頭秀發依舊烏黑濃密。
我強了。
卻,還沒禿。
這種感覺,就很棒。
大概是剛才走路的動靜,驚醒了虞美人,她眼睫毛顫抖兩下,醒來。
看到站在鏡子前的楚堯。
“你…你沒睡嗎?”
她輕聲問道。
昨晚看著看著,不知道怎么就很舒服的睡著了。
“沒睡啊,還不是在想你爹的事情。”
楚堯隨口笑道。
她:…
當即從被窩里爬起來。
“你快睡會兒吧,別為這個發愁了,大不了…大不了,我去找爺爺。”
楚堯擺擺手。
“不用。”
“我出去吃早餐,上午還有事,你吃什么,給你帶。”
虞美人:…
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內心洋溢著無比的感動。
以及…愧疚。
“我…都行。”
她迅速穿衣服,準備起床。
“都行?”
“豆汁行不?”
楚堯壞笑著說道,起身朝門外走去,“別起了,再躺會兒吧,乖。”
出門給她買了早餐,帶回來。
楚堯覺得,自己的老本行還沒忘。
舔啊。
不過,這種情況下的舔,還能叫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