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笑了一陣。
有些東西,已經不需要語言再解釋。
楚堯剛才的緊張,在高婧看來,恰恰是在意自己的一種體現。
高婧也并沒有解釋,她剛才和虞美人聊了些什么。
其實她有自己的判斷。
虞美人來接近自己,有可能是因為兩點。
第一,她真的是個拉拉,想來“勾引”自己。
第二,她對楚堯有著某種想法,來試探自己。
包括自己讓自己和王思慧一起去魔都參加高端會議,也可能是出于這樣的目的。
但,她內心真實的想法,正如她和虞美人在操場上說的那些。
這些盤外招,沒用。
其實真的很簡單。
只需要楚堯一句話。
但…可能嗎?
楚堯打開剛才提回來的塑料袋,把里面的照片拿出來。
背景是高爾夫球場的碧綠草坪,三十幾個人的簇擁中,自己在第一排最中間,笑容燦爛。
“這是今天的合照?”
高婧笑著問道。
“是啊。”
“之前那張照片呢?”
楚堯點點頭,隨口問了一句。
他有一張照片,是大學畢業時那年的合照,放在錢包的透明層里。
略顯奇怪的舉動。
只是,高婧也可以理解。
因為楚堯…沒有父母。
在他人生的前二十幾年,校園生涯,是占據著絕大部分的比例,甚至可以說是全部的比例。
真就…學校是我家。
而現在,這張照片對于楚堯的意義,某種程度上相當于“成人禮”,或者說“衣錦還鄉。”
她能夠體會到,這和普通同學聚會的區別。
“那個姑娘今天去了嗎?”
高婧想了想,輕聲問道。
楚堯恍惚一下,才想到她說的是誰,是任思瑤,于是笑著回道:“去了,還想睡我。”
小嘚瑟的眼神和語氣。
高婧溫柔的看著他:“不遺憾?”
既然回來了,既然能說出口,那就肯定是沒有。
“這有什么好遺憾的?”
“我寧愿去睡虞美人,也不愿意睡她。”
“好馬不吃回頭草。”
高婧:嘖嘖嘖。
“你還真惦記著那什么…什么呢?”
楚堯哈哈大笑。
“開玩笑的,就這么一比方。”
“不過,她要是敢綠了我,我就睡了她,再睡了她媽!”
很夸張的語氣。
高婧:…
震驚。
然后再次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楚堯說的越夸張,那種搞笑的意味就越強烈。
更何況,兩口子說私房話,這些重口味的話題,偶爾聊一下,還是挺刺激的。
當然她只當楚堯是口嗨而已。
“大佬,你別秀了,差不多得了,再說下去,我都要害怕了,感覺跟個似的。”
楚堯嘿嘿嘿的笑著,雙手已經開始不安分起來。
“老子本來就是!”
“你不是試過很多次了嗎?”
第二天。
上午十點是瑞信大廈的剪彩儀式。
已經提前申報過人流管制,在場的媒體和觀眾人數,都是提前經過預約過的。
加上其它各種各樣的人,供應商,大廈原本的工作人員,重要的嘉賓…
場面可以說是極其盛大。
這些都由江振華親力親為,楚堯并沒有怎么關注。
上午九點多。
楚堯和高婧一起過來。
一身正式場合穿的西裝,手工高訂,裁剪很得體,再加上最近這段時間,鍛煉卓有成效,楚堯整個人都顯得極其精神。
氣度沉穩,且眼神銳利,隱隱有幾分“三十歲以下商業精英”的范兒了。
高婧也穿得很正式。
本來,她是想穿一條類似于晚禮服那種款式的深v長裙,典雅,隆重。
不過早晨的時候,楚堯覺得露得太多,給否了。
深v領都被撕壞。
還在胸前給她“蓋了個章”,猶如“懷表。”
于是高婧哭笑不得,羞憤交加。
不得不另外換套更保守的長裙,配上那條楚堯從三亞帶回來的粉鉆項鏈。
其實高婧之前也沒參加過類似的,如此高端的聚會場合。
不過,本身的頂級身材、容貌和氣質擺在那里,穿什么,都有種艷壓全場的榮光。
這會兒。
辦公室里。
楚堯坐在寬大的老板椅上,抽了支煙。
高婧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靜靜看著下面的城市。
這是她第一次到這邊來。
嚴格意義上來說,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楚堯剛從三亞回來,“修空調”那次。
“我現在真的感覺像做夢一樣。”
她忍不住輕聲呢喃道,神色略顯恍惚。
一線城市。
核心地段。
一座大廈。
百分百產權。
在認識楚堯之前,做夢都不敢這么想。
而現在,就站在這里,樓下剪彩典禮,正在盛大而隆重的籌備著。
“這才哪兒到哪兒?”
“只是一個開始罷了。”
楚堯笑著說道,站起身來,走到她背后,一個“泰坦尼克號式”的擁抱,雙手環在她胸前。
“你…”
高婧有點緊張。
這可是辦公室!
而且…
而且,早晨已經…
“不知道為什么,你穿得越隆重,越正式,就越能讓我生出一種侵犯、褻瀆的想法。”
楚堯湊在她耳邊,用輕輕的聲音,壓抑著的氣息,低聲說道。
平心而論,當真還是第一次見高婧穿這種風格的衣服。
本就精美華貴的衣服,配合她那種英姿颯爽的氣質,就很…很…能讓人秒變禽獸。
此刻。
高婧顯然被這句話破防了。
特殊的日子。
特殊的場合。
特殊的氛圍。
卻是…頂級的體驗。
約莫半個小時后,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
“楚總,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準備下去吧。”
門外響起姜靈韻的聲音。
“知道了!馬上!”
楚堯聲音響起,略帶嘶吼的意味,身體和心理,都達到了某種巔峰。
所謂…春風得意。
姜靈韻足足在門外等了將近十分鐘。
才等到楚堯和高婧從辦公室出來。
一路進了電梯。
三人都沒說話。
各自保持著若無其事的樣子。
楚堯卻是覺得,自己的屁股,被重重的掐了一把。
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姜靈韻愕然回頭,剛轉過腦袋,卻陡然意識到什么,硬生生又轉回,感覺自己臉紅,發燙。
傻子都能猜到剛才他們在辦公室干嘛!
做個人吧?
做個人吧!
此時此刻的姜靈韻,有種什么樣的感受呢?
莫名…
莫名想到…
小時候,大概八歲左右的時候。
晚上起床上衛生間時,透過主臥的門縫,看到爸爸“欺負”媽媽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