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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遭遇暗殺

  “老大,就算用一億四千萬買下汽車廠,我們也是大賺的,它的凈資產都有3個億,況且它對面的那塊地就要建一座商業廣場…”

  肇城汽車廠對面是一大片荔枝林,現在國內一家大型地產公司正在跟市政府洽談買這塊地新建一座大型商業廣場,目前細節大致談妥,雙方即將簽合同。

  此事一旦落實,汽車廠的地價一定會暴漲,資產至少增值兩個億,只是目前這個消息尚未漏出,知道的人極少。

  就連肇城汽車廠的高層都無人知曉。

  黃日發是極少知情人中的一個,他收到消息后立刻行動起來,動用以往積攢的人脈運作一番,居然讓銀行給汽車廠停貸了。

  于是汽車廠現金斷流,被迫進入拍賣程序。

  本來他打算找幾個朋友來圍標,不動聲色地就把汽車廠收入囊中,哪知中途劉威這個愣頭青插了進來,不僅把事情搞得無人不知,還讓他多花了四千萬。

  四千萬!

  就算還能賺三個多億,這也足以讓人心痛啊,難道四千萬不是錢么?

  黃日發越想越不忿,肚皮氣得一鼓一鼓的。

  沒錯,現在他已經把肇城汽車廠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他不認為劉威有機會買到它,因為他絕對不會讓劉威明天有機會出現在拍賣現場。

  “那些人都布置好了么?”黃日發再次向他的助手進行確認。

  “都布置好了,他在紡織廠的家,汽車廠門口,還有他在肇城的辦事處,我都安排了人,只要他一露面,我們就能掌握他的行蹤,然后出手…”

  這時助手的手機鈴響,他接通,聊了幾句,掛斷,對黃日發道:“老大,剛接到消息,劉威開車進了紡織廠大院,車上就他一個人。”

  黃日發黑沉的肥臉上露出幾分陰險的笑意:“好,看來他毫無防范,今天我就送他歸西。”

  劉威在家里睡了個午覺,養精蓄銳,醒來時一看時間,已經三點多鐘。

  他不急不慢地洗把臉,就下樓驅車往汽車廠去。

  才出紡織廠的大門,就有一輛二十來萬的私家車遠遠地跟在他的后面,不過劉威并沒有注意到。

  這也難怪,這段時間黃日發并沒有任何騷擾他的舉動,他以為對方已經偃旗息鼓了。

  從邏輯上講,參與競標的還有其余幾家,黃日發就算弄掉他也沒用,但劉威沒想到的是,其他幾家參與競標的公司都被黃日發用500萬擺平了。

  站在其他競標公司的角度想其實也好理解,他們并不知道汽車廠的地價會升值,以為汽車廠就值3個億。

  如果大家拼個你死我活,恐怕最終得手的那個也只有幾千萬的利潤空間。

  幾千萬看起來似乎很多,但其實很不經花。

  比如,收購完廠子后要四處打點,以后把汽車廠轉手賣出去還面臨資產跌價損失,如果自己抓在手里經營還有經營風險,諸如此類…

  都很麻煩。

  倒不如笑瞇瞇地配合對方舉幾下牌,然后拿500萬走人,彼此和和氣氣,輕松瀟灑。

  如果這樣的事一個月能多干幾回,人生不要太愜意!

  劉威到了汽車廠,找到鄭先河,兩人聊了一會最近的動向,鄭先河拿出職工持股的方案給劉威看,廠長持股最多,高達10萬元,副廠長8萬,往下依次遞減。

  兩人聊完持股計劃,開始展望收購后的前景,都對未來充滿了憧憬,到了下班時間,兩人仍意猶未盡,劉威就把大伯劉勇揚叫上,三人到附近找了個地方吃飯。

  三人才走進酒樓不久,一個小車就開了過來,車上有四個年輕人,其中一個盯著劉威的車牌打電話給同伴。

  很快,一個高大的泥頭車開了過來,停在幾十米外的一個陰影處。

  劉威、鄭先河、劉勇揚吃完飯從酒樓出來,時間已是晚上八點。

  三人在門口告別,各自上車離開。

  劉威開車往紡織廠大院走,途中經過一個湖,恰好那一段路燈幽暗,劉威像往常一樣聽著歌往前開,心情輕松。

  這時突然后面傳來柴油發電機的轟鳴,劉威從后視鏡一看,竟是一輛泥頭車從臨近車道超車上來,已經跟自己并行了,卷起一蓬塵土。

  這是泥頭車太奇怪了,開這么快干啥?…劉威猛然意識到危險。

  正要踩下急剎躲避,泥頭車已經往這邊擠了過來,劉威的q7避讓不及,兩車相碰,只聽砰第一聲,q7轟然沖進了旁邊的湖里,水花四濺。

  泥頭車司機見已經得手,不敢逗留,加大馬力,飛快離開了現場。

  駛到前面某個陰暗處,他停下來,把前后的車牌都換掉,又上車,拿起手機打電話給黃日發的助手:“勇哥,我把他連人帶車撞進湖里了。”

  勇哥收線,轉頭對黃日發道:“恭喜老大,劉威就算不死也會重傷,明天肯定不會出現在拍賣現場。”

  黃日發坐在辦公室里面焦急等消息,聽后大喜,站起來拍拍肥大的黑手笑道:“太好了,最后的擋路石被掃除,叫上兄弟們,去老地方喝酒慶祝!”

  而劉威這邊,車撞擊水面時猛然一震,他的腦袋撞到方向盤上,頭痛欲裂,人已經半暈。

  不過隨著冰冷的水涌入車內,劉威頓時清醒了。

  他跟唐林妍學了幾個月跆拳道,平時都在練身體素質,身手比以往矯健很多,他從慌亂中迅速冷靜下來,打開車頂的天窗,手一撐就敏捷地串了出去。

  嘩嘩嘩游到岸邊,劉威抓住一根低垂的樹枝翻身上岸,抖掉身上的積水,回頭一看,他的q7已經沉到水面之下,看不到一點蹤跡。

  這時,渾身濕淋淋的他兩手空空,手機、錢包等隨身物件都跟著車沉到了水里。

  劉威環顧四周,見到處是暗黑一片,這一帶到了夜間人跡稀少,只有少許車輛時不時經過,所以剛才的事件并未引起多少動靜。

  “這心狠手辣的黃日發,為了賺黑心錢居然派人要我的命,我一定要讓他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劉威滿腔怒火,在心里罵道。

  他怕黃日發在附近留有殺手,連忙攔了一個過路的的士,讓司機以最快速度開到紡織廠宿舍大院。

  司機見大夜晚的突然鉆進一個渾身是水的人,仿佛傳說中的水鬼,嚇得渾身哆嗦,哪還在乎超不超速,只能照著他的吩咐,把油門踩足,的士嗚嗚地向前沖去,仿佛塞車一般。

  好在一切順利,中間沒有遇到事情。

  的士到了樓下,劉威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沒法付的士費,就站在樓下大聲叫老爸的名字。

  劉勇軍從窗口探頭一看,見兒子失魂落魄地站在樓下,嚇了一跳,連忙抓起錢包和陳梅跑下樓,把的士費付給司機,司機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心滿意足地走了。

  一家三口回到家里光亮處,劉勇軍和陳梅朝劉威一看,不由地嚇了一跳,只見劉威的額頭上破了一條大口子,鮮血淋漓,血跡和湖里的褐藻混在一起。

  陳梅嚇得嘴唇發白,顫聲問:“兒子,發生了什么事?”

  劉威走到洗手間扯下自己的毛巾擦擦臉上的血水混合物,冷靜道:“我先打個電話,等下再說。”

  他拿起家里的座機,撥通了唐林妍的電話。

  “阿妍,我在肇城遇襲了,有人想殺我,你馬上派一隊保鏢過來,我現在父母家…”

  劉勇軍和陳梅一聽有人要殺兒子,頓時臉色蒼白。

  劉威和唐林妍簡短交談完畢,劉威放下電話,心里略微沉思。

  他本想打電話給大伯劉勇揚,但想了想,讓汽車廠的管理層知道這事也沒多大幫助,反而擾亂他們的心緒,就算了。

  黃日發是針對他劉威,不會針對鄭先河他們,因為他們不會阻礙他收購汽車廠。

  轉頭對站在旁邊呆若木雞的父母道:“爸媽,家里有藥和繃帶么,我要包扎一下傷口。”

  “有,有。”

  劉勇軍和陳梅如夢初醒,趕緊把家里的藥箱找出來擺在飯桌上。

  劉威去洗手間把頭發上、臉上的藻類穢物洗干凈,水進傷口,痛得他呲牙咧嘴。

  這些弄完,再回到客廳用酒精消毒傷口,又是一陣呲牙咧嘴的刺痛。

  等撒上止血藥,把傷口用紗布裹住,最危急的事情才算解決。

  但其余的危機并未解除,劉威現在無法判斷一旦黃日發知道他還活著,會不會派殺手直接沖到家里來行兇。

  誰說這種事發生的概率極小,但對于一個喪心病狂的人來說,沒什么事是做不出來的,現在唯有希望東洸兵王的人快點來到。

  這時候劉威才有時間把可能是黃日發派人害他的事告訴父母。

  劉勇揚聽了皺眉不語,陷入思索。

  陳梅抓住兒子的手道:“兒子,你是做正經生意的,惹不起那種混黑的人,他們為了錢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汽車廠是燙手的山芋,我們還是別碰算了。”

  “不,經過今晚的事,我還非要把汽車廠買下來不可,我不僅要買下汽車廠,我還要讓黃日發為今晚的錯誤付出代價。”

  劉威從最初的慌亂中鎮定下來,骨子里的倔強勁被激發了,黃日發敢這樣對他,他當然不會忍這口氣。

  陳梅見兒子眼中冒出狠勁,勸道:“兒子,你有這么多錢,有自己的事業,沒必要跟這種人較勁,違法的事你可不能做啊。”

  的確,以劉威現在的幾個億的身家,到外面隨便花錢請個殺手就能讓黃日發某天突然死于非命,這很容易做到,只是并不合法,容易把自己卷進去。

  “放心吧媽,我會用合法手段收拾他的,你放心,我不會拿自己跟他同歸于盡。”

  劉威拍拍老媽的手,讓她別擔心。

  劉勇揚在旁邊聽著,始終沒有出聲,到目前為止,兒子的表現都符合他的期望。

  別人打上門挑事,沒條件也只能忍了,現在有條件,當然要予以痛擊,還以顏色,不然還是男人么?

  而且從兒子的表態看,他是清醒的,也是懂分寸的,會用謀略來行事。

  更關鍵的是,兒子今晚還展露了處變不驚迎難而上的優良品質,不是遇到危險就嚇得不知所措,隨時準備退縮,這讓他很欣慰。

  作為父親,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是這樣的人?

  有子如此,自當欣慰。

  三個人正說著話,原本寂靜的樓下突然傳來輕微的引擎聲,似乎有車輛開了過來,停在樓下。

  緊接著陳梅的手機鈴響,劉威拿起來一看,是唐林妍打來的,劉威的手機現在泡在湖里,他只能臨時借用老媽的手機。

  “劉威,我們到你家樓下了,你住幾樓?”長腿唐林妍進入工作狀態,語氣冷靜。

  劉威把房號報給她。

  又到窗戶邊往外探頭一看,只見三個豪華商務車停在樓下,一排身材魁梧的精壯男人站在樓梯口前警戒,還有小隊走到其他方位布置哨位。

  粗粗估算,大約有二三十人之多。

  雖然人多,但卻沒有喧嘩的人聲傳出,這棟樓的住戶如果不伸頭張望,是不會意識到這個門洞已經被嚴密保護了。

  可見東洸兵王的人是如何訓練有素。

  這時們被敲響,劉威把門打開,幾個身穿迷彩服的人走了進來,最前面那個體形修長臉盤精致白嫩,正是霹靂俏嬌娃唐林妍。

  跟在她后面的是東洸兵王的副總經理金言明和幾個年輕小伙。

  唐林妍邁動長腿一步沖到劉威面前,兩只秀目凝視著他額頭上的紗布,伸手輕輕撫摸,顫聲問:“你腦袋的傷嚴重么?”

  就這一聲問完,她的眼圈似乎紅了,眸子上似乎有淚光閃動。

  “不嚴重,不過是碰到方向盤上,磕破了點皮兒,沒事。”

  劉威故作輕松地笑笑,伸手掐掐唐林妍白凈的娃娃臉,雖然他的腦袋還是暈乎乎的。

  這時他倆單獨在一起時的習慣動作,本來有外人在場是不會做的,但今天情急,也就顧不上掩飾了。

  “腦袋受傷不能只看表面,最怕里面有問題,你要趕緊去醫院掃描顱內,看有沒有出血跡象。”

  唐林妍很著急,她從小接觸在這一行,見過各種打斗的傷,知道它們的后果。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

  劉威有過上輩子的經驗,知道腦出血的危害,不敢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只能答應唐林妍。

  陳梅在旁邊看著不禁暗暗驚訝,她上次在會展中心見過唐林妍一次,那時就感覺到這姑娘對自己兒子態度不太一般,只是沒多想。

  到了此刻,她已經確定了,這姑娘肯定對自己兒子有那種意思。

  沒想到這么出色的姑娘也喜歡我家阿威…雖然兒子遇險,但陳梅心中忍不住冒出一絲得意。

  可是,阿威不是有女朋友了么?不管它了,先去醫院確定腦袋沒事再說…陳梅轉身去拿手袋。

  一家三口拿齊東西到了樓下,時間還不到十一點。

  金言明做了安排,留三個人在此處繼續警戒,其余的人分乘三輛面包車護送劉威去醫院,劉威一家和唐林妍坐中間那輛面包車,金言明殿后。

  三輛車浩浩蕩蕩駛出紡織廠宿舍區,在夜色中快速向醫院奔去。

  陳梅和劉勇軍哪見過這樣的架勢,一家人出行居然有二十來個保鏢夾道護送,當下震驚不已。

  雖然兒子剛剛遇襲,兩人心里竟然涌出了幾分自豪…

  豪華面包車上。

  唐林妍坐在劉威的旁邊,輕聲告訴他在來時的路上,金言明已經聯系上了肇城這邊的人脈,替他報了案,等下警察會來做筆錄,并安排人撈車輛。

  劉威聽了,點頭稱謝。

  這就是找安保公司的好處,什么都是一條龍服務。

  從上車起,唐林妍就一直握著劉威的手,好像生怕他再次突然遭到不測。

  陳梅和劉勇軍在旁邊見了都暗暗驚訝,沒想到這小姑娘對自己的兒子這么在乎,原來怎么沒聽兒子提起她。

  可兒子不是有女朋友嘛…

  到了醫院,要了急診,做了一番檢查。

  所幸沒事,一切正常。

  眾人這才放松心情。

  醫生給劉威重新清洗傷口,專業包扎一番,告訴他有兩個選擇,一是回家修養,如果腦袋有什么不舒服馬上過來。

  二是住院觀察兩天。

  劉威本來想馬上離開,但轉念一想,黃日發的眼線到處都是,極可能警察局也有他的熟人,如果他得知自己并無大礙,一定會對明天的競價精心準備。

  還不如借這個機會迷惑他,讓他以為自己無法參加明天的拍賣,到時打他個措手不及。

  想到這,劉威選擇了住院觀察。

  他讓金言明派人把父母送回家,叮囑兩人明天上午十點以前除非是自己打電話過去,否則無論誰的電話都一概不接。

  劉勇軍和陳梅答應了。

  一切安排妥當,劉威讓金言明打電話給警局的熟人。

  不多時,兩個警察奉命來到醫院,見劉威頭上纏滿紗布,面色慘白,一副有氣沒力的樣子,其中一個警察跟金言明聊天。

  另一個坐在病床前給劉威做筆錄。

  劉威用虛弱的語氣把事情的經過描述了一遍,簽字畫押,筆錄完成。

  “劉老板,你知道誰會對你這樣做么?換句話說,你在肇城有仇家嗎?”警察問。

  “我想不起誰是對我下這樣的狠手。”劉威想了想,說道。

  雖然他很篤定這是黃日發干的,但他沒有證據。

  黃日發在肇城人脈極廣,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把他當嫌疑人說出來,其實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有打草驚蛇的負作用。

  “你現在感覺如何?”

  “我的頭好暈,視力模糊,思緒混亂,老是回憶落水時的畫面,完全沒法下地,雖然目前沒有腦出血的跡象,但我覺得腦震蕩肯定是有的,而且很嚴重,真的…”

  劉威雙目無神,氣若游絲,仿佛再多說兩個字整個人就會昏迷過去。

  “那好,就先這樣吧,你好好休息。你的車我們會安排打撈隊把它弄上來的,不過估計弄上來也報廢了。如果案情有進展,我們也會及時通知你。”

  兩個警察客客氣氣道別,跟金言明寒暄兩句,轉身離開。

  劉威舉起右手虛弱地朝他們揮了揮,仿佛人已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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