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其實我就是老板
從會展部出來，接近下班時間，劉威提出請陳啟攻吃飯，陳啟攻欣然答應，又把協會的相關領導和宋紅艷叫上，總共是八個人。
這個項目以后還要用到協會的資源，兩邊都還會打交道的，所以借這個機會互相認識一下，為以后的合作鋪路。
宴席的氣氛不錯，陳啟攻卸下這個包袱，明顯心情輕松許多，他平時喜歡釣魚，就聊了一些釣魚的趣事。
劉威順勢表示自己對垂釣運動很有興趣，只是水平太臭。
陳啟攻當即承諾下次垂釣把劉威叫上，帶他練練手，從基本功做起。
劉威愉快地答應了。
吃完晚飯，跟眾人道別，劉威驅車回香水花園小區。
東洸市的夜晚，五彩斑斕。
寬敞的街道車水馬龍，高大的路燈散發著黃色的光芒，街道兩側的樓宇霓虹燈閃爍。
人走在其間，忍不住有奮發向上的沖動。
今日收購成功，劉威的心情更是舒暢，他把車里的音響調大，跟著大聲哼了起來。
走在半道，有電話打入，劉威拿眼睛一瞥，是肇城的堂哥劉振羽打來的，劉威想起來了，前幾天劉振羽說想找威牛展覽冠名，讓劉威幫忙了解這家公司的實力和老板為人。
劉威沒告訴劉振羽自己就是老板，因為他對堂哥的這個計劃是反對的，在前世劉振羽的灰馬汽車沒有折騰出名堂，后來汽車廠還是沒能逃脫被收購的命運。
既然如此，劉威如果同意冠名，那不是看著別人跳坑么？劉振羽往里面投再多錢有什么用？
“喂，堂哥，你好。”
“阿威，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家威牛展覽公司，你幫我去實地看了么？”
“看過了，我感覺這家公司實力很一般，你跟他們合作不會有什么市場效果，純屬浪費錢，你們還是試試別的推廣方式吧。”
劉威拆起自己的臺來，絲毫沒有手軟。
“你見到威牛的老板么？”
“見到了，是個年輕人，油頭粉面的，一看就知道是靠臉吃飯的人，沒什么真才實學。”
我向來很自謙…劉威一甩頭發，在心里補充道。
“怎么可能？我去肇城這邊的元旦車展看過，人氣相當旺，估計有兩萬觀眾，它同期在其他城市也有展會，如果冠名，光是元旦期間我們的灰馬汽車就能被十幾萬潛在買家看到。”
劉振羽有點著急，堂弟提供的信息跟他收集到的信息明顯不一致，偏差太大，有違常理，他覺得其中一定出了問題。
入場觀眾不是十幾萬，是21萬…劉威本能地在心里作了糾正，又問：“堂哥，你在肇城，是怎么知道這些數據的？”
“威牛大賣場有個專門的網站，上面有介紹每場展會的數據，你有空也可以去看看。”
幸虧網站上沒掛出我的照片…劉威拍拍胸膛，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
他原本已經把自己和塞薇爾的合影掛上去了，后來一想，公司出名是好事，人出名就未必了，還是低調點吧，就讓推廣部的人拿下來了。
“堂哥，網站上的東西都是有水分的，千萬不能全信，反正我覺得吧，這家公司不太值得合作，你找其他的公司更靠譜些。”劉威斬釘截鐵地道。
“那我再看看吧。”劉振羽見劉威這么說，也沒辦法再繼續談話，簡單地扯了幾句家常，就收了線。
劉威很滿意，心想，堂哥這次總該知難而退了吧？
一月十八日，周四。
上午十點。
劉威坐在自己的辦公室盯著電腦屏幕，上面出現的是股市行情，只見數據飛快變化，一片紅彤彤的顏色。
他心情激動，知道自己將要見證一個歷史時刻......大盤見頂。
分時圖上，東洸造船在開盤后做了個簡單的回檔，隨即掉頭向上，開始向100元大關進行沖擊，與此同時，大盤指數也向6000點發動攻擊。
市場氣氛極其火爆，成交量劇增，量大得嚇人，仿佛一輪新的行情就此開始，媒體上有股評家喊出了一萬點不是夢的口號，并得到了眾人的一致支持。
但劉威知道，這其實是一個歷史大頂。
之后股市將連綿下跌數年，指數將被腰斬，個股跌成十分之一的比比皆是，絕大多數散戶就虧得慘不忍睹。
別人貪婪我恐懼…這句話人人皆知，可真正能做到的，在急流中果斷退出的，又有幾人？
要不是前世知道劇情，我也不能免俗…劉威心里想著，一邊將東洸造船分批賣出。
東洸造船今天開盤后極為活躍，上躥下跳，一下沖到106元，又急落到102，然后再反彈。
劉威分五筆賣出，賣完后一算平均價，全倉賣在103.8元。
最初150萬本金的成本價是13.15元，中間套現過用作展會的流動資金，又有把展會的利潤轉進來追加投資，七七八八加起來，總共賺了約1200萬。
這筆錢如果是在以前的劉威眼中，是一筆做夢都會笑的巨款。
但現在威牛大賣場一場就能賺好幾百萬，這筆錢也就那么回事了。
利潤還是不錯的，如果用來買香水花園小區頂樓的房子，可以買兩套…劉威心里想著，撥通葉小潼的手機，問她清倉沒有。
劉威昨天就預估到東洸造船今天會沖擊100百元大關，所以他提醒了葉小潼、龔宏亮和龔任松。
葉小潼好久沒去營業部了，今天上午特意到大戶室坐鎮，就為了獲利了結。
“喂？劉威…”
葉小潼的聲音旁邊是巨大的噪音，聽得出大戶室內此時氣氛瘋狂，報喜聲此起彼伏，不斷有人宣布自己的某支股票漲停了。
“你的股票賣完了么？”劉威問。
“賣完了呀，我現在賬戶里有2800多萬了。”葉小潼語氣透著興奮。
正如劉威幾個月前語言的，她賺的錢已經超過父母了，現在家里人對她的態度明顯有了重視。
她很喜歡這種感覺，這是她一直期盼的，是劉威讓她的愿望變成了現實。
“老鄭他們的東洸造船呢？”
老鄭他們手上也有東洸造船，卻不是最早的那一批，期間賣出買進，現在賬戶里面的不知是東洸造船多少代子孫了。
“也賣完了，不過他們又進了別的股票。”
艸，那就沒辦法了…劉威搖搖頭，交待道：“把資金都轉出來，一點股票都不要買了，周六我陪你去買房子。”
“嗯。”葉小潼順從地答道。
清倉后就離開股市…這段時間劉威一直向葉小潼灌輸這個觀點，所以現在執行起來，沒有太多阻力。
跟葉小潼聊完，劉威又打電話給龔宏亮。
那起碼是幾年之后的事了，而且下一輪行情我在前世也沒印象啊，我只能保證你不虧錢…劉威對龔宏亮道：“干爸，我覺得一年半載恐怕機會都不大，你不妨把錢先存定期吧，留點小錢在外面玩玩就行。”
龔宏亮對劉威的理財水平已經死心塌地佩服，聽他這么一說，爽快道：“好，就這么辦，有機會時別忘了告訴我就行。”
跟龔宏亮打完電話，劉威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給了龔任松，告訴他自己已經把東洸造船拋光了。
龔任松告訴劉威他前幾天就賣光了東洸造船，買進了另外一只股票，這幾天已經賺了百分之十幾，建議劉威也買進。
劉威本來不想跟龔任松多聊股市，想了想，還是告訴他自己認為股市即將見頂，此時不宜再買任何股票。
龔任松很較真，馬上在電話里跟劉威討論技術分析，試圖推論出目前只是牛市第五浪的起點，目標劍指800010000點。
劉威聽到“劍指”二字就想笑，盲目看多的人就像著魔之人，油鹽不進，劉威也不想跟龔任松多辯論，聽了一會，隨便找個理由，就把電話掛了。
話已帶到，命運各擔。
元月的最后一天，是葉小潼的生日，27歲生日。
早上，劉威在辦公室跟威牛幣的項目經理孫晨聊威牛幣的數量如何確定。
經過兩個星期的篩選，互聯網支付部初步組建了一個三人項目團隊，劉威任命孫晨為項目經理。
項目成員有兩個人，一個叫俞新陽，皮膚白凈，是某名牌大學的計算機碩士，另外一個就是上次面試時不斷找系統漏洞很有質疑精神的頭發蓬松男周洪宇。
“我的想法是，系統每10分鐘出一個新賬本，同時獎勵那名礦工500枚威牛幣，這樣每小時有3000枚威牛幣誕生，一天是7.2萬枚。四年之后數量減半，系統一天產生3.6萬枚威牛幣，如此類推，到了最后，威牛幣的重量會定格在…嗯，兩億一千萬枚威牛幣。這個遞減數列，你可以求求它的極限值，我只是大概預估。”
劉威把頭靠在柔軟的椅背上用斷斷續續的語速說話，眼睛半瞇，似乎在腦袋里專注地思索，其實他只是在回憶。
他剛才說的這些設定，都是上輩子比特幣的設定，他只是把數量翻了十倍。
因為比特幣最終的數量是2100萬枚，對比龐大的市場需求來說實在太少了，以至于它被炒到幾萬美刀一枚，而且對交易構成了阻礙，很多交易者需要把它拆成小份額才買得起。
孫晨的手里本來就拿著筆和紙在記錄，聽了劉威的最后一句話，他飛快地列出一個遞減數列，做了個計算，答案出來了，果然如劉威所言。
他不僅宏觀構思開闊，而且數學基本功真的是強，神人啊！…孫晨對眼前這位機械男老板的佩服不禁又多了幾分。
“總量是2.1億枚，這個數量是不是太多了？”孫晨道，這是他的直覺感受。
如果你見過前世動輒幾百億上千億的山寨貨幣，就知道2.1億很適度了…
劉威淡淡地道：“沒關系，數量多，初時的幣值就會低，上升空間就會大。我的想法是，盡快做到一枚威牛幣交換一張門票，也就是一枚的價值是2030元，我給你預留了100萬枚威牛幣，到時價值20003000萬元，滿意了吧？”
孫晨手一震，握著的筆差點要掉下來。
20003000萬，對于他是天文數字啊！
他不過是為威牛展覽開發了一套代碼，也就幾個月時間吧，就能得到這么大的一筆財富，看來選擇跟他干，是選對了！
“我很滿意，謝謝劉總。”孫晨鎮定地道，雖然他的手因為激動而忍不住顫動。
劉威的視線在孫晨顫抖的手上停留了幾秒，然后移開，嘴角隱約一笑…威牛幣才20元你就激動成這樣，到了一萬元一枚的時候，你怎么辦？
“項目副經理是50萬枚，團隊普通成員每人1020萬枚。員工如果在五年之內因為個人原因離職或個人過錯被公司辭退的，這些威牛幣必須交還公司。”
劉威打算用這個方式保證團隊的穩定性和工作積極性…
“團隊現在是三個人，隨著項目的推進，我會再招人手，我只要有創造性思維和對公司忠誠的精英，如果跟不上我的要求，就算是博士我也不要。”
這次來應聘的人中有兩個博士，都沒能入選團隊，劉威借此提醒孫晨一定要竭盡所能為公司做事。
不知不覺中，劉威的語氣變得冷峻，看孫晨的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
孫晨這人不是普通的技術人才，他是技術型與管理型的混合，這種人用來領軍一個項目很合適，但隱憂是心思活泛，容易自己另立山頭，所以必須恩威并施地馴服他。
前面許諾給他的100萬枚威牛幣是恩，現在對他的敲打是威。
孫晨感到一股巨大而無形的壓力從眼前這個比自己還年輕的人身上逼壓過來。
他連忙坐直身板道：“好的劉總，您放心，我這個團隊一定會發揮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潛力為威牛展覽工作，力爭在春節前就把代碼寫出來。”
劉威點點頭。
兩人聊完，孫晨起身離開。
走出總經理室的門，他一摸額頭，雖然是寒冷的冬天，他的額頭上依舊冒出了一層細汗。
“劉總真是太強大了！”孫晨在心里感嘆。
劉威坐在大班椅上點了一根煙，他在心里權衡該給自己預留多少枚威牛幣。
一千萬枚？
好像有點少，在2.1億的總量中才占比5不到…
以每枚20元來計，才兩個億的資產…
不過以前世的比特幣做參考，比特幣是幾萬美刀，威牛幣數量比它多十倍，價值就按少十倍算吧，大致是幾萬元軟妹幣，那也有幾千億了…
幾千億似乎還是有點少，換算成美刀，沒法超過貝佐斯和巴菲特，只能超過馬斯克…
給自己留一億枚？…哦，我是不是太貪心了點…
系統上的每個地址擁有多少威牛幣，賬本上都有，公眾能明明白白地看到，我薅羊毛太過分，他們是會有意見的…..
劉威陷入了糾結。
轉念一想，威牛幣系統從現在編程到正式推出給公眾使用，起碼要花半年的時間。
以系統每天產生7.2萬枚威牛幣計算，一個月就是216萬枚，半年就是1296萬枚，除了給團隊的那些，剩下都歸自己，起碼有一千萬枚出頭。
就算在系統推出之后，我多置辦一些礦機，使勁挖礦，那時公眾尚未反應過來，我還能再撈到幾百萬枚。
加起來就是一千幾百萬枚威牛幣，嗯，應該夠了，人不能太貪婪…劉威心滿意足地遐想。
這時前臺文員進來道：“劉總，門口有個人說要找您，他說沒有預約的，這是他的名片。”
劉威接過名片，溜了一眼，不禁嚇了一跳，竟然是劉振羽！
堂哥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怎么辦？…劉威對前臺道：“你說我正在開會，讓他下午再來。”
前臺轉身出去。
劉威開始認真考慮如何處理堂哥這件事。
原本他以為劉振羽只是一時心血來潮，受到挫折后就會放棄，然后另找其他路子，但現在看來，不給他一個信服的理由這事很難結束。
但是我能對他說你這個產品沒戲，你的廠子注定是要被收購的嗎？
顯然不能夠，我不能拿前世的經驗當做這一世的理由。
想到這，劉威突然靈光一閃…對啊，在上一世肇城汽車廠沒有威牛大賣場做市場推廣，所以灰馬汽車沒能成功，這一世有我幫它推廣，或許這事能做成呢？
就像叉車公司，它這一世的命運不就是因為我的提議而有可能改變么？
看來我是先入為主了…
既然表哥代表肇城汽車廠而來，談的商業合作，他給錢，我給他冠名，該怎么樣就怎么樣，風險自擔。
想通了，其實沒什么。
接下來還有一個問題要解決，為什么我一直不告訴他我就是威牛展覽的老板呢？
劉威想了幾種解釋，但感覺似乎都不夠理想。
正在沉思，手機突然響起，是劉振羽打來的。
堂哥不會發現我在這里吧…劉威接通電話：“喂，堂哥？”
“阿威，你在公司么？”劉振羽問，語氣很平靜。
“我在啊…”劉威有點心虛，畢竟原來瞞著人家，有點不好意思。
“我來東洸了，就站在你公司門口，你出來吧。”
還是被堂哥識破了，把他請進來好好解釋吧…劉威搖頭苦笑，起身走了出去。
走到門外，左右張望，卻并沒有發現劉振羽的身影，劉威有點奇怪，問前臺：“剛才那個人呢？”
“他早就離開了呀。”前臺小姑娘回答。
劉威不解，拿出手機問劉振羽：“堂哥，我就在門外啊，怎么沒看到你？”
劉振羽道：“沒理由啊，我就站在門衛室旁邊，我也沒看到你啊。”
門衛室？劉威頓時明白了，劉振羽不知道他辭職了，現在在叉車公司的門口。
“堂哥，你到東洸商業大廈來吧，我在大門口等你。”
“你不是在公司么，怎會在那里？”劉振羽很奇怪。
“你過來吧，我們見面再說。”
劉威走到樓下等劉振羽，過了不到十分鐘，遠遠地看見劉振羽走了過來，劉威連忙迎前打招呼。
劉振羽道：“阿威，你是來幫我做實地考察的吧，我剛才已經去過威牛展覽了，他們老板在開會，下午才有時間，咱倆先找個地方解決午飯問題吧，堂哥請你。”
“堂哥，你來東洸，應該是我盡地主之誼，哪能讓你請客？”
“阿威，你剛參加工作半年，國企新人的工資就那么多，還是省著點吧，東洸物價又這么高，你的壓力我清楚，這次堂哥請，別爭了。”
劉振羽拍拍劉威的肩膀，神情很真切。
劉威鼻子有點發酸，道：“我們還是再去一次威牛展覽吧，我有辦法讓老板見你。”
“真的？”劉振羽不太相信，狐疑地看向劉威。
“你跟我上去就知道了。”
劉振羽將信將疑地跟劉威走進電梯，電梯無聲地上行。
劉威轉頭看劉振羽，見他盯著電梯門，神色凝重，似乎在為新產品的命運而擔心，劉威忍不住道：“堂哥，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實話，希望你不要怪我，我其實有自己的顧慮。”
劉振羽聞言轉頭，笑道：“說得這么嚴重，你能有什么事瞞著堂哥，莫非準備結婚了？”
劉威搖搖頭，道：“其實，我就是威牛展覽的老板。”
劉振羽一怔，神色仿佛一凝，隨即舒展開來，還是笑道：“阿威，你真會逗堂哥開心，我還真希望你就是，這樣堂哥我就輕松多了，只管回去完善新產品，所有推廣的事都交給你。”
“堂哥，我沒開玩笑，我真的是威牛展覽的老板，肇城的車展就是我辦的，我幾個月前就從叉車公司辭職了，威牛展覽這個名字，其實是我的名字倒過來。”
劉威絲毫沒笑，一本正經地說道。
劉振羽這時終于意識到劉威沒有說笑的意思，他愣住了，這個消息對于他，實在太過意外。
這么厲害的威牛展覽，怎么會是堂弟弄出來的？
他才畢業半年，怎會把事業做到這一步？
這時電梯到了15樓，兩人走出來，向威牛展覽走去，劉振羽依然處于恍惚的狀態，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相信劉威就是威牛展覽老板這個消息。
劉威領著心緒凌亂的劉振羽徑自走過前臺，經過招展大廳，走進總經理室，對劉振羽道：“這就是我辦公的地方，哦，這是我跟塞薇爾的合影，這個我獲得會展新星企業授牌的照片…”
劉振羽站在宣傳墻前瀏覽一張張照片，最后他看到了威牛展覽的營業執照，上面有法人代表的名字…劉威。
沒錯了，堂弟就是自己一直想找的那個威牛展覽的老板。
劉振羽機械地在沙發坐下，腦海里仍舊一片茫然，他…是如何做到的？
劉威給堂哥點了煙，又泡上了茶，緩悠悠地道：“我其實就是運氣好而已…”
劉威把自己的創業過程簡短地講述了一遍，借錢炒股一節直接略過，初始資金是向富二代女朋友借的。
劉振羽聽完，心緒倒是恢復了常態，但依舊對劉威的成就非常感慨。
有幾百萬資金的人不少，誰能像這樣吹氣球般地做大事業？
“阿威，你讓我刮目相看了。”劉振羽由衷地表達了心中的佩服。
劉威微微一笑，沒說話，給劉振羽滿上一杯茶，雙手奉上。
“阿威，我不太明白，你為什么不肯告訴我真相呢？”劉振羽不解地問。
“堂哥，我是站在你的角度考慮，你想想，一邊是你的堂弟，一邊是你的單位，你讓這兩邊發生經濟關系，你在單位里面會不會惹出爭議？”
我只能用這個理由來搪塞一下了。
不過，這確實也是個理由，這叫利益回避。
劉振羽想了想，沉聲道：“不錯，這確實有顧慮，不過沒關系，我回去之后，把這件事全部交給廠長處理，我完全回避，畢竟你這個平臺太好了，對灰馬汽車太有用了。”
劉威見事情被自己圓了過去，恢復了從容，笑道：“那我就等你們廠長的電話了，反正公事公辦，該收多少錢就收多少錢。”
“阿威，我們廠子效益一般，不像你這么能賺錢，你就少收一點吧。”
“堂哥你看，你又不置身事外了…”
兩人聊了一會，劉威帶劉振羽到18樓的名牌折扣部和19樓的互聯網支付部看了一遍，劉振羽對威牛展覽蓬勃發展之勢嘖嘖稱贊。
劉威請劉振羽到附近的酒樓吃了一頓海鮮，開車送他到汽車站坐長途車回肇城。
劉振羽是造車懂車的行內人士，一路上對劉威的Q7性能贊嘆不已，他設計的灰馬汽車本身就是SUV，只不過是中小型的款式。
坐在回造車的車上，劉振羽閉目靠在座椅上沉思。
今日東洸之行才知道原來這個表弟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事業做得這么風生水起，看來家族的年輕一輩中數劉威的前途最看好了。
嗯…不止是年輕一輩，就算算上老一輩，也是以他為最出色了。
我這個做堂兄的，該加倍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