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磐律師,怎么了嗎?”
黛真知子看到常磐莊吾的表情明顯有了很大變化,而且明顯是很尷尬的表情,是出什么事情了嗎?
常磐莊吾有些苦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沒什么,算是遇到熟人了吧?沒關系。”
“熟人嗎?”
黛真知子抬頭看了一眼坐在法官位上的月讀,是一名很漂亮的女性啊。
看常磐律師剛才的表情,應該不只是熟人那么簡單吧?會是以前的情侶嗎?
常磐莊吾并沒有解釋什么,只是說了一句:“沒事,記住我剛才說的話,不管面對的是誰,都不要對自己產生影響。
不管對方原來對你來說是什么身份,現在對方的身份只有一個。”
反正硬著頭皮上吧,自己剛才牛皮都吹出去了,這個時候千萬可不能慫,也不能有情緒波動。
正式開庭,法警將嫌疑人伊藤真司帶上了法庭,庭審正式開始。
常磐莊吾因為害怕那兩個不良少年少女在法庭上面搞事,產生不良影響,禁止他們在法庭旁聽,現在幾個人正著急的被壓在法庭外面。
先從檢方的舉證開始,明光院蓋茨站了出來,開始詢問嫌疑人伊藤。
“你認識這位死者石川嗎?”
“不算認識吧?”
“什么叫做不算是認識?”
“我和他就見過一面,因為他到我們這里來鬧事,并且要和我單挑,我就和他打了一架,后面就沒見過他了。”
“所以當天你們發生了很大的沖突?”
“打了一架,然后就沒有發生什么了。”
“這應該是很大的沖突了吧?”
伊藤聽到這話,沉默了一下,從自己的角度來看的話,真的不算。
畢竟在轉學之后正式成為一名不良,這段時間一直在打架中度過,好像已經快習慣了。
“只是打架而已,我沒有必要要去殺人,而且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可是殺死死者所用的匕首,上面可是有你的指紋。”
“我都說了,那個家伙打不過我之后想要偷襲我,結果反而被我壓制了,還把他的武器奪走了。
因為害怕那個卑鄙小人再偷襲我,我就隨便找了個地方,把匕首給扔掉了。”
“你把匕首扔在了什么地方?”
“一樂拉面館附近的垃圾桶吧。”
“那為什么被你丟棄的匕首會作為兇器出現在河道旁邊的草叢當中?”
“我怎么會知道?但是當時我確實把匕首扔進垃圾桶了。”
“有人親眼看到你奪走了石川的匕首,并且拿著它離開了。
而石川因為受傷向反方向離開了,幾乎不可能是他重新跟著你去拿走的。
那又會是誰拿著把匕首,去把石川給殺死了?”
伊藤思考了一下,說了一句:“可能是仇人吧,那個家伙太卑鄙了,應該惹怒過很多人吧?”
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自己也算領教了這個家伙的卑鄙無恥,像這種家伙的話,仇人應該很多吧!
明光院蓋茨直接推翻了伊藤的猜測:“石川作為不良少年,確實有不少對頭,可是這些全部局限于在他生活的東京。
在你們當地的千葉,他可是第一次到來,根本可不存在仇人這一說。”
石川作為東京土生土長的不良少年,基本上沒出去過東京,這一次也是在別人的慫恿下面,說千葉有兩個他無法戰勝的沙雕,所以才第一次到千葉去踩地盤。
理論上來說,他在千葉應該一個人都不認識才對,更不可能有什么仇人。
“我不知道…”
“那么,請辯護律師進行陳述。”
常磐莊吾看了一眼坐在法官位上面的月讀,好像沒有一點情緒波動,平淡的說道:“首先,關于檢方所說的殺人動機,根本就是不成立的。
伊藤首先和死者石川并不認識,只是發生過一次沖突,而且這次沖突還是以被告人伊藤的勝利而終結了。
在沖突當中,通常也只有失敗的一方,才會懷恨在心,施展報復吧?
明明已經勝利了,又怎么會去報復對方?”
常磐莊吾站了起來首先開始駁斥檢方提出的殺人動機。
兩個人如果產生了沖突,占了便宜的一方,應該都不會在意,反而會沾沾自喜,因為自己都已經贏了。
真正會在意,想要報復的,通常應該是吃虧的一方,因為吃虧了,所以心懷怨恨,想要報復。
所以,本質上來說,作為那場沖突贏家的伊藤并沒有殺人的理由。
“還有,被告人伊藤明明已經知道有那么多人看到他奪走了死者石川的武器。
又怎么可能會那么傻,用所有人都知道他擁有的武器去殺人,這不是自投羅網嗎?以上。”
法官月讀看了一眼,毫無情緒波動的常磐莊吾,對著檢方問了一句:“檢方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明光院蓋茨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有,在最新獲得并提交給法院的證據中,石川在和被告人伊藤發生沖突之后,又去偷襲了被告人的好友三橋,并且把他打傷。
根據我們的調查,嫌疑人伊藤和被死者重傷的三橋是極好的朋友,嫌疑人有可能為了自己的朋友重新去攻擊死者。”
伊藤聽到這話,趕緊說了一句:“三橋被攻擊的事情我第二天才知道的。
我是想去找石川的,可是還沒等我找到他,就已經聽到他的死訊。”
“是嗎?請問一下,當天晚上八點半以后這段時間,你在干什么?”
伊藤聽到這話,思考了一下:“應該是在吃飯吧。我在一樂拉面館吃飯。”
明光院蓋茨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沒錯,根據我們的調查,你當時確實是在拉面館吃飯,店長,可以給你作證。
但是你吃飯的時間是從晚上八點鐘到九點鐘。
但是九點以后,你既沒有回家,也沒有人知道你在哪里,請問這個時候你去哪里了?”
“因為有功課忘在學校了,所以我翻墻進學校去拿功課了。”
明光院蓋茨聽到這話笑著說了一句:“不良少年回學校拿功課?這個理由很牽強呀,伊藤同學。”
這個時候常磐莊吾突然說了一句:“某些人高中的時候不也照樣那個樣子,最后還不是考上了早大。”
明光院蓋茨聽到這話頭上好像豎起了一個大大的井字:“法官,我懷疑對方律師惡意攻擊。”
什么意思?說不過我就開始揭我黑歷史了?!常磐莊吾,你想不講武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