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支書見到眼前的警察不相信他的話,趕緊的說道:“劉警官,你別不相信我說的,這件事確實有蹊蹺。”
“有什么蹊蹺的?難道你真的相信一個道士會做法驅使鬼神來殺人?”
說到這里的時候,劉濤語氣嚴肅的說道:“老支書,你要清楚你的身份,不要相信這些怪力亂神,要相信唯物主義。”
說完這句話之后,劉濤就站起身來,不顧老支書的挽留離開了。
老支書現在也沒有辦法了,只能是隨波逐流了。
再說劉濤離開了村委會,眼睛中卻露著一絲陰沉,對于老支書的話,他并沒有完全的不信。
劉濤也是個老刑警了,在這么多年的辦案過程中,也碰到過一些怪力亂神的事情。
只不過這些事情比起今天的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
劉濤想了一想,這件事不能這么就算了,他好歹也要把事情的內情了解清楚。
想到這里之后,劉濤回到現場召集了兩個刑警,跟著他一起向后山的登天觀而去。
等到他們爬上小山,來到登天觀門前的時候,發現在登天觀的旁邊有一座孤墳。
這座孤墳劉濤也清楚,乃是前一段時間楊老板從香港前來的他父親的陵寢。
這也是楊老板和登天觀的道士產生矛盾的根源。
劉濤穩定了一下心神,然后走上前去拍了拍道觀的門。
“里邊有人嗎?”
他連續叫了幾聲,終于從里邊傳來了一個聲音。
“施主請稍等,我馬上就來開門。”
劉濤聽到聲音也停下了拍門,在那里等了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大門吱呀的一聲打開了,從里邊走出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道士。
這個道士看起來長得也是普通,不過穿著卻不錯,身上的道袍都是絲綢做的,看起來還算是有錢的樣子。
不過對于這一點劉濤并沒有在意,因為這些宗教人士一個個都富得流油,穿一些好衣服也是正常。
“這位道長,在下是公安局刑警隊隊長劉濤,有些事情想要向你了解。”
打開道觀門的不是旁人,正是楊恒,他看著眼前的刑警隊長心里也有些發怵。
雖然他自認為這一次做的是天衣無縫,對方根本就不可能從現場的線索來發現是他在背后主使的這一切,不過畢竟是一個在現代社會受到幾十年教育的人,面對警察的時候心里還是有些發毛的。
不過楊恒還是強裝鎮定的點了點頭,然后說道:“那就請施主在里面用茶吧。”
說完這句話之后,楊恒就在前邊帶路,將這幾個警察領到了自己的臥室之中,然后又給他們倒上了熱水之后,坐在她們的旁邊等著問話。
劉濤對旁邊的一個警察使了一個眼色,那警察立刻就從身上掏出了小本,拿出了一支筆等著記錄一會兒所發生的談話。
“我聽下邊的支書說,道長是姓楊?”
“正是,貧道俗家姓楊,法名希曇。”
說完這句話之后,楊恒就從懷中取出來了度牒,遞到了劉濤的眼前。
劉濤接過度牒來打開來看了看,然后點了點頭,眼前的這個道士還真是正規軍,不是那些裝模作樣的假道士。
接著劉濤就將度牒重新遞還給了楊恒,之后問道:“楊道長和山腳下的那個楊老板有什么過節嗎?”
楊恒聽了之后,臉色平靜的說道:“這楊老板非常的不地道,蹭著我一次云游的時候,竟然將祖墳安在了我道觀的旁邊,我幾次找他理論都被他打發了回來,這件事說起來也氣人。”
做到這里的時候,楊恒又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不過又能怎么樣呢?我一個無權無勢的道士,對方是一個大老板,我又怎么能爭得過他,也只能是忍氣吞聲了。”
劉濤點了點頭,這件事和他想的一樣,這個楊恒楊道士只不過是一個無名無姓的小道士,而那楊老板在香港的商界也是有名的。
這兩方的實力差距太大了,這楊恒怎么可能爭得過那個香港的老板。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正因為這樣,這個楊道士才有作案的動機。
“那楊道長,昨天晚上你是在哪里?”
“昨天晚上貧道一直是在道觀之中,剛開始的時候念了一段經,后來就睡了,這不剛剛的做完早課您就來了。”
“那有什么人能證明道長您沒有離開道觀么?”
楊恒好像是被這句話給氣著了,他生氣的對著劉濤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也要幫著那個楊老板來欺負我一個出家人嗎?我告訴你,別以為他有錢就能夠為所欲為,實在不行我到京城去告他去,我就不相信這世界上還沒有王法了。”
劉濤看著激動的楊恒,趕忙的安慰他道:“道長不要過于激動,我們只是了解一下情況。”
“了解什么情況?這件事難道那個楊老板沒和你們說清楚嗎?從頭到尾這件事都是他主使的,我一個道士能夠干什么?”
劉濤嘆了一口氣,然后終于是決定實話實說,他倒要看一看這個道士,知道楊老板死后到底是什么表情。
“楊老板已經死了,恐怕沒有時間跟我說這些了,所以我這才來問一問楊道長。”
楊恒好像是被嚇了一跳,他退了兩步就從新跌坐在了座位之上,然后低下了頭,臉色開始變得陰沉。
最后,楊恒抬起頭來對著劉濤說道:“他是怎么死的?”
“這恐怕不能夠向你透露了,這是機密,你只要回答我們的問題就行。”
“呵呵,難道你們懷疑是我殺了他?”
“你不要這么想,我們只是例行來詢問一下情況,并沒有懷疑誰。”
劉濤緩和了一下現場的情緒,然后再次問道:“現在楊道長還是說一說,你昨天晚上在什么地方,到底有沒有人給你作證?”
楊恒抬起頭來看了看劉濤,然后說道:“昨天晚上貧道一直是在道觀中沒有外出,而且昨天是電閃雷鳴,眼看要下雨的樣子,貧道我怎么可能外出。”
說完這句話,楊恒又想起了什么?抬起頭對著劉濤說:“雖然我沒有什么證人能證明我沒有離開道觀,但是下邊徐家堡各各要路口都是有監控的,我如果進村的話就會在監控里留下影子,你們可以看監控去。”
劉濤的暗暗點了點頭,確實是這個樣子,在這個信息高度發達的時代,監控幾乎已經遍布了任何一個角落。
雖然眼前的小道觀中沒有監控,但是徐家堡在各個路口可都是有監控的,特別是楊老板居住的那一塊,作為徐家堡的財神爺,徐家堡自然是重點的防范,那里的監控布置得非常的嚴密。
“那好吧,咱們今天就談到這里,不過我希望道長最近不要離開,有什么事情我會向您再了解情況的。”
不過楊恒這時候卻說道:“我最近恐怕要出國一趟,沒有辦法長時間在道觀待著。”
劉濤聽到這話眼睛中就亮了一下,然后緊緊盯著楊恒說道:“我希望道長你還是暫時取消行程,配合警方調查的好。”
楊恒見對方口氣強硬,也就不再堅持了,不過還是問道:“我可以暫時取消行程,但是我不可能永遠哪也不去吧,你總得給我一個時間。”
劉濤想了一下,然后回答道:“這樣吧,你老老實實的在這兒待一個月,一個月之后,你就可以自由行動了。”
楊恒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只能是這樣了。”
劉濤見到對方答應了,這才滿意的說:“楊道長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負擔,我們只是例行的調查。”
接著劉濤就帶著幾個干警離開了,楊恒親自把他們送出了道觀。
看著遠去的劉濤,楊恒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微笑。
你就是有天大的能耐,難道真的還能查到我的頭上?
除非你也修成了地仙之體,而且還得改變大陸的法律,把鬼神殺人也列入法律懲治的范圍,否則的話我就是一個無辜的人。
而這時候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劉濤,眉頭卻緊緊的皺著。
“老大,我看這個道士沒什么問題,他既然敢讓咱們查監控,應該是昨天晚上沒有去徐家堡,你為什么還要讓他最近不要離開?”
劉濤嘆了口氣,然后說:“雖然沒有什么證據,但是我總是懷疑這個道士有問題,因為我剛才和他見面的時候,這個道士的眼神有些躲閃,應該是害怕和咱們見面。”
劉濤也是多年的老刑警,剛才楊恒的躲閃,讓他想起了以前那些犯罪分子突然見到警察時的眼神。
難道這個道士真的有問題?想到這里的時候,劉濤立刻吩咐旁邊的幾個警察。
“你們回去之后把徐家堡所有的監控全部再看一遍,我就不相信真的有什么隱形人能夠躲過監控的探頭。”
其實劉濤也不想這么麻煩,因為這樣做的話恐怕會把事情鬧大,而且也有違剛才縣高官的指示。
不過作為一個刑警,他的良心讓他不能就這么放下這件事情。
另外的兩個警察互相看了看,最后都點了點頭,他們還是相信自己的老大的,因為以前許多案子,都是老大撥絲抽繭發現其中的線索,最后才能夠破案。
“是,我們回去立刻查看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