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恒本來心中對著番僧非常的不滿意,也正想要給他一些難看,但是看到這番僧竟然搶先向自己行禮,而且口中賠了不是,這讓楊恒本來就臉薄的人,沒有辦法再口出惡言。
于是楊恒只能是也拱手還禮,“剛才貧道也是有些反應過激,還請大師不要見怪才好。”
劉瑞在旁邊見到兩個人把話說開了,于是哈哈大笑之后,抓著楊恒的手坐在了自己的旁邊,然后對著楊恒說道:“楊道長,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還請楊道長,無論如何都要答應。”
“劉施主有話明言,只要是在下能辦到,一定為劉施主解憂。”
劉瑞咳嗽了一聲,然后偷看了番僧一眼,最后想著楊恒就要馬上離開了,現在也顧不得什么臉面了。
“楊道長,貢布多吉大師傳授了我一套歡喜禪法,這套法門在我看來非常的深奧,不知道楊道長可否聽說過這法門的名頭。”
楊恒一聽是這門功夫,眼睛就有些晦暗,不過他抬頭看到劉瑞滿臉都是興奮的樣子,知道自己要是勸的話,不但無法勸動這位劉瑞大老爺,恐怕還會惹惱了他。
而且這種事情也和自己沒什么關系,到時候損陰德也和自己沒關系。
于是楊恒笑著說道:“這個法門我倒是聽說過,乃是密教的不傳之秘,沒有想到貢布多吉大師竟然知道。”
坐在楊恒對面的貢布多吉,見到楊恒并沒有拆穿自己,也是放下心來,然后雙手合十對楊恒行禮說道:“這歡喜禪法乃是速正正果的不二法門,只不過修煉的時候需要外物太多,我等平民小僧根本不足以修行,也只有像劉施主這樣的一方豪杰,才能夠無所顧忌。”
楊恒聽了對方的話,只是抿著嘴笑了笑,對于此事不置可否。
那劉瑞聽了雙方的對答好像也明白了,楊恒并沒有反對自己修行的念頭,那么如此看來,那這歡喜禪法應該是個不得了的法門。
想到這里之后劉瑞是心懷大放,然后轉過頭來就和這番僧開始繼續熱烈的討論修行的辦法。
而楊恒坐在那里自然是不好聽別人的密法,于是趕緊站起來說道:“劉施主,您和貢布多吉大師討論佛法,我就不在這里打擾了,在下就先告辭回觀了。”
那劉瑞聽了楊恒的話,轉過頭來對楊恒笑了笑,拱了拱手,“那在下就祝道長一路順風,我這里還有事,就不送道長了。”
說完之后他拍了拍手,外邊家里管家立刻就進了門。
“老爺,你有什么吩咐?”
“王家的管家還在嗎?”
“回老爺的話,小姐府上的劉管家仍然在等著,好像要和道長一起回去。”
“既然是這樣,你就安排一輛車,將道長和那個管事的一起送回去。”
“是,老爺我明白了。”
接下來劉瑞又向楊恒說道:“那在下就不送道長了。”
楊恒看到對方的送客,也就不在這里呆了,只是打了一個稽首,就隨那管家出去了。
等到楊恒隨著管家來到外邊廂房,等著車輛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有敲門聲。
楊恒聽了也有些奇怪,自己這是要走了,誰還來找自己。
不過楊恒仍然站起身來,打開房門,向外一看,原來外邊站著的不是旁人,正是那虛靜老道士。
這位老道見到楊恒之后,先是打了一個稽首,然后說道:“福生無量天尊,楊道長這是要回去了?”
楊恒也愛打稽首回禮,“福生無量天尊,貧道在觀中還有些事情,就不能在這里久留了,今天就回去了。”
那虛靜老道士點了點頭,然后向四下看了看,見到附近沒有人這才說道:“道長可是見了那個番僧了。”
楊恒點點頭說道:“剛才在大廳中見過了這位大師。”
虛靜老道士沉默了半晌,然后才說道:“道長就沒有覺得這個番僧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呵呵,有什么奇怪的,不過是和你我一樣求一些錢財。以做供奉天神之用。”
“道長這是言不由衷了,我看這個番僧來到咱們這里沒什么好事情,我想道長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
楊恒聽到這里心中就是一陣的冷笑,這個虛靜老道士真把自己當成傻子了。
現在在這劉瑞的府上,要說受器重的恐怕也只有三個人,一個是楊恒他自己,另外一個就是虛靜老道士,還有就是那新來的番僧。
其中楊恒自己恐怕不想參與這種事情,馬上就要回去鄉下了,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這虛靜老道士和番僧了。因此這兩個人應該是天生的就不對味兒。
現在這虛靜老道士話里話外是想把這番僧樹成共同的敵人,想讓楊恒也在其中幫他出點力,好讓他在劉府的地位不至于下降。
“老道長,在下只是一個山野村夫,恐怕沒有能力干涉這樣的大事,而且在下馬上就要回去了,以后的事情還就要討擾道長自己。”
說到這里的時候,楊恒正好看到王大善人家的劉管家正匆匆地向這邊過 來,于是他趕緊舍了這虛靜老道士,是迎著劉管家就去了。
虛靜老道士見到楊恒匆匆的離開,哪里還不明白眼前的這個楊道士是不想惹這個麻煩,于是也只能恨恨的跺了一下腳,然后向客廳方向看了看,最后無奈的離開了。
一個時辰之后,在開封府的城門外出現了一輛還算豪華的馬車。
楊恒從這馬車上探出了頭,向身后的開封府城墻,看了看,這一次來到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兇險了,那個妖狐實力之強,甚至已經快趕上那個白蓮教的佛母了。
要不是自己還有光明菩薩這個后臺,恐怕現在已經是身首兩處。
好在是有驚無險,不但收服了這妖狐作為光明菩薩的眷屬,而且還得了那妖狐的寶貝——鳳頭釵。
想到這里的時候,楊恒不由自主地伸手到懷中摸了摸那鳳頭釵。
有了這東西以后,自己又多了一種殺伐的利器,而且這件寶貝雖然比不上自己的拷鬼棒。
但是這件寶貝使用的范圍,卻比拷鬼棒寬廣許多,并不像拷鬼棒,雖然威力非凡,但是只對陰物有作用。
“道長,你還有什么事兒嗎?”
就在楊恒思慮萬千的時候,在教室外傳來了劉管家的聲音。
這劉管家這一回陪楊恒來到開封府,也算是走了運了,在離開的時候劉瑞也是對他大加賞賜。
楊恒搖了搖頭,然后放下教練說道:“沒什么事兒了,走吧。”
“好楊道長,您坐穩了,咱們這就要走了。”
劉管家說完之后,立刻就招呼坐在自己身旁的車把式,趕緊趕車。
拉車的馬,隨著車把式一聲吆喝,放開四蹄,小跑著順著官道向祥符縣而去。
楊恒經過一兩天的跋涉,終于重新回到了靠山屯。
到了這里,楊恒并沒有先去土地廟和二丫匯合,而是隨著劉管家重新進了王大善人的府邸。
結果進了門才知道,王大善人去隔壁縣里收租子去了,現在不在府中。
于是劉管家急忙去內宅,向王大善人的夫人劉夫人稟告。
那劉夫人聽說楊道長回來了,急忙在客廳之中接見了他。
楊恒也是見過這位劉夫人幾面,而且這位劉夫人說實話對自己還算是友善,因此楊恒對她的印象還算不錯,這一次雙方見面各自行了禮,分賓主落座。
等到坐穩之后,丫鬟上了香茶,那劉夫人這才問一旁的劉管家。
“這一回去府城,
我的兄長有什么交代嗎?”
那劉管家聽了之后,抬頭看了看楊恒,便又低下頭去。
這意思非常的明顯了,這是因為有楊恒這個外人在,有些話不好多說。
不過劉夫人卻笑了笑說道:“楊道長和咱們是通家之好,算不得外人,有話你就說吧。”
劉管家聽了這話這才無奈的說道:“劉老爺吩咐了,咱們少爺的事,夫人盡管放心,他會和朝中去信,定保咱們少爺無恙。”
那劉夫人聽完之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小冤家,好好的官兒不做,竟是搞那些歪門邪道,咱們家又不缺那兩個錢,干什么就惹下這樣的麻煩。”
楊恒坐在旁邊聽著他們兩個人的話,臉上有些尷尬,不過好在劉夫人很快就把話題轉開。
“楊道長這一次去府城,經過我已經知道了,還多虧楊道長大發神威,這才讓我的那侄子保了一條小命。”
楊恒并沒有回話,只是坐在那里自謙的點了點頭。
劉夫人笑了笑,然后擺了擺手讓劉管家下去。
之后她站起身來,挪到了楊恒的身旁,然后瞪大眼睛問道:“道長,那一次來我們房里拿走那本書的人,是不是你?”
楊恒一聽他這話心中就是一激靈,難道這位夫人已經發現了當年是自己偷走了那本《香火成神法》。
楊恒就是憑借的這門法術,這才成就了光明菩薩分身,現在可以說是楊恒最大的底牌。
不過楊恒心中雖然有些慌亂,但是面上卻是十分的平靜,他抬起頭來笑著說道:“夫人這是說的什么話?貧道一向循規蹈矩,哪里會私自進別人的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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