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神之間的對話,成功讓蕭軼暫時打消了戰略性撤退的方案沒想到這里頭的關系網還挺復雜。
蕭軼饒有趣味地瞟了一眼水茜茜后,說道:“其實我很早就查到我家丫頭的位置了,只不過一直找不到這里的出口。
但就在不久前,我偶然發現這里居然突然冒出了一個空間點,便從那里進來了。”
蕭軼的言辭中雖然只字不提水茜茜,但稍微動點頭腦,便會察覺到他與水茜茜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
果不其然,聽完這話,不少女神對水茜茜的疑慮更大。
“空間點?那不是外空間人慣用的手段嗎?”
“別說,這水女神和旺財既然認識,說不定還真是外空間來的。”
“你怎么還叫她水女神?我可是從一開始就覺得她來歷可疑了。”
見輿論對自己越來越不利,水茜茜不由耐著性子解釋道:“我承認,為了進入這里,我是用了非正常手段。
可是,我這也是擔心蕭依依會利用我們水氏一族的珍寶為非作歹,釀成大禍。”
水茜茜再次強調,她代表的可是水氏一族,反正她就是不相信,蕭軼有證據證明她來歷不明。
然而,水茜茜終究還是小看了蕭軼。
見水茜茜仍舊死心不改地煽動氣氛,再結合她有意強調水氏一族的這一舉動,蕭軼不由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隨后取出了半塊玉佩。
當水玥兒的那半塊定情玉佩出現之時,眾女神頓時都驚呆了。
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擁有如此純凈氣息的神族配件。
見事不妙的水茜茜立刻厲聲道:“沒想到你們還從水氏一族盜走了其它的東西,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然而這一次,都不需要蕭軼解釋什么,一直沉默不語的女夫子說道:“這玉佩雖然質地不凡、氣息純凈,但似乎只作定情之用。”
說完,女夫子瞄了水茜茜一眼,提醒她不要亂帶節奏。
即使神婆不在,她們也不會亂到毫無是非分辨能力。
隨后,女夫子又問道:“這位小兄弟,能告訴我們你是怎么得到它的嗎?”
和眾女神盲目抵觸林靈不同,在她召喚出水水的那一刻,神婆和女夫子便已經開始暗自思索她與水氏一族的關系。
現在又出現擁有如此純凈水之波動的玉佩,女夫子更傾向于相信,與水氏一族真正有關系的是林靈一伙人。
“自然是我家丫頭送我的,她師傅是水玥兒的心上人。”
蕭軼臭不要臉地強調,這是林靈送她的定情信物,即使這東西的另外半塊現在在云流地方。
“水玥兒?你說的可是古神水荷的女兒?”
女夫子追問道。
“這個我并不太清楚,畢竟我們是在其它位面相遇的。”
蕭軼雖然覺得他們所認識的水玥兒八成就是女夫子口中的水玥兒,但他并沒有把話說太滿。
然而,蕭軼越是這般不急不躁,女夫子對他的話便越信上幾分。
見女夫子一臉若有所思,東喬不由悄聲問道:“夫子,他的話可信嗎?”
聞言,女夫子并沒有給出回復,反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前段時間,水氏一族上一屆圣女復活,并帶回來一個重傷男子的事可是傳得沸沸揚揚的。”
女夫子表示,蕭軼等人在其它位面遇見水玥兒的可能性很高,而且很可能就是在那里,水玥兒出于某種原因,將水氏一族的珍寶送給了林靈。
“那名重傷的男子難道就是旺財的師傅?這么說來,我確實有聽她說要攢錢去看師傅。”
東喬補充道。
雖然女夫子與東喬兩人的聲音并不大,但奈何神族體質優異,以至于她們之間的對話,原原本本地傳到了眾女神耳中。
“我沒聽錯吧,這旺財居然與水氏一族真的有關系!”
“你沒聽清楚嗎,是她師傅有關系,她只是沾了點光。”
“你才沒搞清楚,你難道都不知道那重傷男子是誰嗎?那位可是開天辟地的古神!”
“不!是你沒弄清楚,那位古神怎么可能收個凡人為徒!”
“行了,你們都別爭論了,我們這里這么偏遠,說不定傳過來的消息有誤。”
見時機成熟,蕭軼再次說道:“如果你們口中的那位古神是盤古的話,那么我家丫頭確實是他唯一的徒弟。”
聞言,眾女神直接炸開了鍋。
這一路的反轉,讓沒怎么見過世面的她們有些承受不住。
見蕭軼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改變了整個風向,水茜茜不由皺眉道:“既然你們心中已有定論,我也不在這里自討沒趣,你們好自為之。”
雖然很不甘心就這樣功虧一簣,但是水茜茜很清楚,再說下去,只會暴露自己身上的漏洞。
為今之計,便是另謀出路。
想到那位大人告訴她的有關于牛瑯峰的傳聞,水茜茜心下立刻有了決定。
見水茜茜打算離開,這些個麻煩的女神又不依了。
“我覺得還是這個男人問題更大,不然為什么他一來,水女神就要離開呢?”
“說不定是她做賊心虛呢?”
“不,我覺得水女神應該是對我們失望透頂了,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她明明傾盡全力在幫助我們,結果現在,我們卻在懷疑她。”
這么一想,眾女神看向東喬與女夫子的眼神也不對了,就仿佛在控訴她們兩人與蕭軼有染,需要浸豬籠一般。
見眾女神不想著去挖掘事情的真相,只會揪著一點細枝末節說三道四,蕭軼立刻明白了為什么林靈會由著這些人敗壞她的名聲。
這么一想,蕭軼便覺得有些不舒服。
他家丫頭皮是賊皮實了點,但怎么可能有她們說的那么罪無可恕?
而且,只要一想到,這些女神曾幫著明顯圖謀不軌的水茜茜,合伙欺負林靈,蕭軼便不覺來了點脾氣。
“水茜茜,你何必急著走,我明白你是惦記著丫頭體內的空間。
但那空間是她師傅送給她的,原本就與你無關。”
蕭軼直接將矛頭引向罪魁禍首,水茜茜越是想走,他便越不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