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了會,沒能發現精鳥身影的林靈,不由漫無目的地在這片寧靜致遠的稻田內漫步。
但走著走著,林靈突然一拍腦門,興奮道:“難道這些水稻就是傳說中的九轉仙草?嘿嘿嘿…”
想到就干,林靈立刻揪起其中一株就拔了起來。
然而,這些水稻卻十分不配合,結結實實地長在土壤里。
見林靈還干起勁了,黑水水不由吐槽道:“拜托,難道你真的覺得九轉仙草會如此成片成片地長嗎?”
“萬一那個妖魔長得特別大呢?說不定它就得吃這么多九轉。”
林靈邊說邊比劃,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哦,那你加油拔,你也很能吃的,所以多拔一點。”
對于林靈這種只為偷懶的天真想法,黑水水都不知道該怎么評價了。
見自己拔了很久,這水稻仍舊沒有松動的跡象,林靈決定換個方法。
“嗚嗚嗚,這可是神族的植物哦,你快去咬將它,咬它的根部,把里面的精華素都吸出來。”
林靈覺得,所有神族的植物應該都比嗚嗚嗚等級高。
“哦哦哦,主人說的沒錯,嗚嗚嗚吃什么都能進化。”
說完,乖順的嗚嗚嗚便撲到了水稻根部,氣勢昂揚地打算對它做些什么不好的事。
而就在嗚嗚嗚大干一場的時候,林靈身旁等人高的水稻晃動了幾下。
“哞。”
一頭大黑牛冒了出來。
見狀,林靈不由眨巴眨巴眼,開始思考眼下的情況。
遠看成牛,近看仍是牛,這大概真的是一頭牛了,只不過這頭牛應該不是泛泛之輩。
只見這牛的身上泛著點點的金光,林靈總覺得這和紅鯉的金光很像。
而且,在金光的折射下,林靈總覺得這牛的身上有片片紅色條紋。
林靈不由滿腦子的一團黑線。
難道難道,精鳥并不是最后的形態,在進入這里后,還要進行究極進化,成為大黑牛?
想到這,林靈不由試探性地和這頭牛打了招呼:“哞。”
然而,這頭牛并沒有反應。
再結合嗚嗚嗚遲遲沒有進行翻譯,林靈猜測,會不會是因為缺了神魂,所以這頭牛其實就是個傻?
林靈不由撓撓頭,她不知道該拿這頭大黑牛怎么辦。
而就在這時,大黑牛居然開口了:“真奇怪,怎么這一次過來的不是精鳥了呢?”
聽到人語,林靈頓時來了精神,她立刻分析起了大黑牛的話。
聽聲音這應該是一頭公牛,而且他似乎知道精鳥的存在。
林靈不由松了口氣,看來是她想多了,這頭牛并不是神婆。
只不過隨即,林靈又緊張了,聽這大黑牛的意思,精鳥似乎還沒來。
這不應該呀,神婆怎么可能還沒來呢?
難道她也在空間點中昏迷了,現在被傳送到其它位置,暫時還沒清醒過來?
想到這里,林靈不由更加緊張。
如果這牛不是神婆所化,那它是誰?是妖魔的坐騎嗎?
林靈腦海內不由浮現出一位白發蒼蒼的老爺爺愜意坐在牛身上的畫面。
肯定就是這樣的!
這里的傳說已經歷史悠久了,那個妖魔一定上了年紀。
腦補出這一結果后,林靈立刻假裝鎮定道:“我只是一位普通的迷路旅人,碰巧路過這里觀光旅游的。來來來,你既然是這里的吉祥物嗎?我們合個影唄。”
林靈說完,便一副哥倆好地想以宇宙為背景,與大黑牛合個影。
見林靈一邊擺著pose,一邊自以為天衣無縫地遠離著自己,大黑牛不由再次開口道:“不,我是牛宿,我就是你想見的那只妖魔。”
聞言,林靈只想呵呵噠了。
不是說妖魔被封印了嗎?那不應該多拿幾根千年玄鐵鎖鏈將它牢牢捆住嗎?
這,真的是太不嚴謹了!
“呵呵,我可一點都不想見你。”
林靈面無表情道。
她十分郁悶,一會要是打起來了,她該往哪里躲?
“那你是來這里找九轉的?”
牛宿繼續問道。
林靈欲哭無淚。
她還沒套出什么情報,她的作案動機倒是先被對方給看出來了。
“抱歉,我不能把這個東西給你。”
牛宿說道。
聽到牛宿道歉,林靈很是疑惑,便問道:“你不是妖魔嗎?為什么這么友善?”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說完,牛宿便轉身,邊耕田地邊離開。
“等等,有什么話先說清楚。”
林靈表示,她才不會不明不白地跟著一個雄性走,哪怕這只是一頭牛都不行。
但就在這時,兩聲歇斯底里的哭聲響徹整個牛瑯峰,整片稻田隨著哭聲搖曳了起來。
聞聲,牛宿木訥的臉上居然流露出焦急之色,它一把將林靈頂起,然后便馱著她向著聲源快速耕地而去。
林靈雖然不明所以,但出于好奇,還是出手幫牛宿傳送了幾程。
“謝謝。”
牛宿客氣道。
“不用謝,如果你是好牛的話,一會記得付我報酬。”
林靈表示,她還沒有放棄那心心念念的九轉仙草。
很快,一人一牛便來到了一個簡易的大棚處。
林靈驚訝地發現,棚子里面居然待著有一個牛頭人身的小女孩以及人頭牛身的小男孩。
見到牛宿,這兩個淚如雨下的小孩立刻沖了過來,緊緊貼在牛宿身上。
小女孩:“哞!”
小男孩:“爹爹!”
牛宿:“對不起,爹爹來晚了。”
看著眼前這溫馨的一幕,林靈只覺天雷滾滾。
“人獸戀!”
林靈表示服氣,神族是真牛。
只不過不等林靈想象點什么更不好的事情,兩個小家伙又蹭過來圍著林靈團團轉。
見狀,牛宿解釋道:“牛頭人身的是姐姐,叫黑妞,人頭牛身的是弟弟,叫水牛。因為我的原因,這兩孩子也一直被關在這里,所以很是寂寞。”
牛宿表示,希望林靈能陪兩個小家伙好好玩一玩。
“那他們剛才哭什么?”
林靈問道。
“因為一些原因,他們的母親在生下他們之后便離開了,所以這兩個小家伙從小就跟著我,把我當成唯一的依靠,只要我稍微離開久一點,就會害怕得哭個不行。”
牛宿表示,都是他不好,兩個孩子跟著他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