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先進房間之中換了衣衫,洗一把臉,方才走到小院之中。
見他面色如常,小丫頭方才松一口氣。
“陶謙見過先生,多謝先生今日授藝之恩。”濟春堂的陶謙見徐成來,連忙上前一步,向著他躬身一禮。
他面容真摯,神情赤誠。
他在濟春堂當了十年的伙計,卻沒有得到藥酒的真正秘方。
而徐成一句話,就讓他直接認證了煉藥師學徒身份。
此等恩情,當得他的一禮。
授藝之恩?
聽到陶謙的話,一旁的沈心悅有些愣神。
什么時候,徐成傳授這個家伙技藝了?
“藥都帶來了?”
徐成擺擺手,淡淡開口。
聽到徐成說藥,沈心悅忙將那幾大包的藥送上。
徐成接過藥,將那西瓜大的鐵精托了,往房間走去。
走一步,轉過頭來,看向陶謙道:“你還有什么事?”
還有什么事?
陶謙面上神情一僵。
要說有事吧,他真么有事。
可要說沒事,巴結徐成,不就是事嗎?
見他表情,徐成又轉過頭,看向一旁的沈心悅。
“你姐回來時候,告訴我一聲。”
說完,他徑直回到房間去。
等徐成走回房間,沈心悅轉過頭,看向陶謙。
那眼神就是,你干嘛?
“沈二小姐,不知這位…”陶謙抬手指指房間,低聲問道。
小丫頭眼珠子一轉,撇撇嘴道:“你說,我會隨便將他的身份告訴外人嗎?”
陶謙臉上露出一絲錯愕。
“哎,我得去做個燒雞,還有燒魚,燒肘子,沒空跟你閑聊啊。”沈心悅一邊搖頭,一邊擼起袖子,往廚房走去。
燒雞?
燒魚?
燒肘子?
陶謙眼睛一亮,忙道:“沈二小姐莫忙,我去街上將這些東西都買來。”
說完,他不等小丫頭說話,轉身就走。
小丫頭站在小院中,眼睛瞇成一條縫。
她回過頭,看向徐成的房間。
這家伙,到底有什么秘密啊…
過不片刻,陶謙已經提著大包小包歸來。
熱騰騰的燒雞、燒魚、還有燒肘子,其他各種美食,擺滿石桌。
“二小姐,你幫我嘗一下,這些東西味道正不正。”陶謙小心的將那香氣四溢的燒雞撕開。
沈心悅搓著手,扯起一根雞腿。
“嗯,還行,只比我做的味道差一點點。”
“這魚,嗯,老了一點啊。”
“肘子,嗯,嗯…”
小丫頭開始左右開弓。
“二小姐,這位先生,是什么人?”陶謙低聲問道。
“他?他叫徐成,是我明珠武道館弟子。”小丫頭正在對付一塊鹵牛肉,隨口答道。
武道館弟子?
煉藥水準高到自己不敢想象的高人,竟然只是黑鐵層次的武道館弟子?
小丫頭抬頭,看到陶謙表情,心中咯噔一下。
她眼珠子一轉,忙又狀似無意道:“不過,他那個武道館弟子身份,是死皮賴臉要來的。”
“我姐吧,反正不怎么搭理他。”
沈家大小姐?
陶謙眼睛一亮,微微點頭。
原來如此。
就說嘛,如此高人,竟是屈居小小的明珠武道館,原來是為了…
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不過陶謙知道,那些高人,就喜歡玩這種隱藏身份,然后獲取少女芳心的游戲。
“對了,他今天教了你什么?”手握雞腿,沈心悅瞪著眼睛道。
“哦,今日徐成先生在藥店無意間一句話點醒我,幫我解決了一個困擾許久的問題。”
“你知道,我們煉藥師最講究開悟。”
“所以,我喚他先生。”
陶謙面色淡然的說道。
就這?
沈心悅心中微微失望。
還以為那徐成隱藏了什么大秘密呢。
果然,他只是個普通人,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高人啊…
“嘭——”
就在此時,武道館的門被大力推開。
“心悅,快來!”一道女聲響起。
沈心悅抬頭看去,面色一白。
一位身穿灰黑布袍,頭發凌亂的三旬女武者,打橫將沈明珠抱了進來。
“我姐,我姐她——”
沈心悅連忙奔過去。
“她受了內傷,要趕緊治療。”
女武者似乎對明珠武道館頗為熟悉,徑直將沈明珠送到她的房間。
內傷?
沈心悅急道:“那,那我去請醫師。”
“不要!”
三旬女武者低喝一聲,然后看一眼沈心悅和立在門外的陶謙,低聲道:“不方便。”
不方便?
難道,姐姐是在城外,遇到巡防隊,然后受傷的?
“我來看一下吧。”
門外,陶謙開口道。
對啊!
沈心悅眼睛一亮,連忙點頭。
“我是濟春堂的伙計,煉藥師學徒,尋常傷患,見得多了,能有些心得。”
說到這,他又淡淡道:“我嘴也緊。”
嘴緊。
三旬女武者看一眼沈心悅,見她點頭,便沒再說話。
陶謙走上前,看沈明珠面露痛苦之色,臉色煞白,雙唇緊閉。
他抬手搭在沈明珠手腕上,片刻之后,面色鄭重的收手。
“傷勢不輕。”
聽到他話,沈心悅心中一緊。
“我回去找幾味藥。”陶謙說完,轉身就走。
三旬女武者看他背影,低聲問道:“此人沒問題吧?”
沈心悅搖搖頭:“李姑姑,我姐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
聽到沈心悅的話,那女武者滿色復雜,低聲道:“明珠是為了救我們,帶傷駕車,又遇到強敵攔截…”
她話沒說完,忽然抬頭,看向門口。
不知何時,徐成已經站在門口。
她面上神色微變。
能如此無聲無息侵到自己丈外,此人修為,絕對不低于自己。
徐成走上前,抬手按在沈明珠的額頭。
“去打些熱水來。”
徐成直接開口。
聽到他話,沈心悅忙去打水。
徐成伸手將沈明珠身體翻過來,然后將手探向她的衣襟。
“你要干什么?”立在一旁的女武者慌忙出聲。
這家伙怎么這么隨意就脫一個女孩子的衣服呢?
徐成一邊繼續去掀沈明珠的衣襟,一邊淡淡道:“往后,你們的事情,不要再找她。”
事情?
女武者面色一變。
他知道明珠跟著大家伙在城外走私原礦石?
不對!
女武者心中一動,驚駭看著徐成。
他怎么知道明珠的傷是在背上?
除非…
當時在城外,有一位高手出手,才將明珠和大家伙救下!
“你——”
“刺啦——”徐成直接將那包裹身軀的厚布條撕開。
真是,也不怕變形了,多可惜?
看著光潔的后背上,一條青紫泛黑的傷痕,徐成淡淡道:“有些事,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
不說。
女武者點點頭。
當時那位高手出手救人,得罪了汪家。
看來,面前這位,不想直接與汪家為敵。
也是,東越城,有多少人愿意與汪家為敵呢?
“色胚!你,你脫我姐衣服!”
端著水盆進來的沈心悅驚呼一聲,手中臉盆當頭向著徐成撲過去。
徐成抬手一招,臉盆連著那些灑潑出來的熱水,都被收束,平平穩穩的接在手上。
小丫頭和一旁那位女武者面容呆滯的看著這一幕。
這,這是什么手段?
有武者能有這樣的本事?
“還不來搭把手?”
徐成抓起毛巾,輕輕壓在沈明珠的后背。
“嘶——”
昏睡之中的沈明珠眉頭一皺,身體不自覺翻了過去。
徐成眼中。
畫面不可描述。
“色胚!”
沈心悅連忙上前,抓起薄被將沈明珠的身體蓋住。
好大,還挺。
難得。
徐成面上表情淡然,只是握著毛巾的手掌,不禁微微用力握緊,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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