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對峙
“詩織在附近嗎？”
七海澄子辦公室。
北原南風想了想，詢問了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北原南風總覺得，懷里的美緒比往常更加柔軟和暖和，這會又恰逢午時，所以他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為了不讓自己真的睡著，他不得不說話，打斷兩人相擁的靜謐時光。
“在影子里，不然我一個人也不敢出來。”
夏目美緒似乎跟北原南風一樣，趴窩在北原南風懷里，精神不振，像只瞌睡的貓。
“困了嗎？”北原南風笑著問道。
“剛剛打哈欠的不是我吧？”
夏目美緒將雪白下頜抵著北原南風的胸膛，再次抬起頭來，慵懶道：“再說了，困了這里也沒地方睡啊。”
“怎么沒有？”
北原南風微微彎腰，一手托著雪頸，一手托著她的腿彎，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夏目美緒一愣，接著潔白小腿緊繃：“義兄，你要是敢把我放在桌子上，我就跟你拼了…好羞恥的…”
“為什么你會想到桌子？”
北原南風一臉促狹，用腳挪開椅子，一屁股坐上去后，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夏目美緒坐在北原南風的大腿上，輕輕抓著他的衣領，瞪了他一眼。
“…這是大腿。”
北原南風攬抱著她，將臉蛋埋進她的脖頸里：“你瞪我干什么？”
“義兄會摸大腿…”夏目美緒小聲道。
“喂？”北原南風表示不服。
“…你看！”夏目美緒臉蛋滾燙，看向自己的大腿。
“你自己說的，不然我還想不起來。”
北原南風朝她雪白的脖頸哈了口氣，伸手按了按她那如絲綢般的雪膩長腿，帶著笑意。
夏目美緒幽幽嘆了口氣，認命了，輕輕晃蕩著雪白大腿，轉頭攬住北原南風的脖子：“我不應該來的，不對，應該說，我就不該穿裙子出來的…”
“你以為站著，我就不能…”北原南風抱緊她，話說到一半。
“…北原南風！”
突然。
一位不速之客撞開門闖了進來。
須永姬月鳳鳳火火，口直心快：“聽說你帶別的女孩來七海澄子辦公…”
但說著說著。
她就看到了北原南風懷里的夏目美緒。
聲音越來越小。
直至消失。
夏目美緒臉蛋驀然一紅，想要掙扎脫離北原南風的懷抱。
但北原南風沒有放開她。
“干什么，敲門不懂嗎？”
北原南風抬起頭，瞪了一眼須永姬月。
須永姬月看了眼穿著高中制服的美緒，又看了看北原南風，接著仔細打量了一番美緒。
北原南風放開美緒，然后輕輕拍了一下她單薄的背脊。
“…你好，義兄給你添麻煩了。”
夏目美緒立刻站起身來，有些害羞的看了眼北原南風后，朝須永姬月鞠了一躬。
須永姬月回了一禮，然后看著北原南風，小聲問道：“你妹妹？”
“義理妹妹。”
北原南風站起身來，一邊看著手機，一邊隨口回道：“當然，你可以簡單理解為，這是我的戀人。”
“哦…不怕七海澄子生氣？”
須永姬月小聲問道。
北原南風瞪著他，豪氣萬丈道：“我是老大還是她是老大？”
“行，我打電話跟她說。”須永姬月扭頭就要離開。
“給我站住！”
須永姬月停下腳步，回頭嘲笑道：“你看，膽小鬼。”
“滾。”
北原南風對她的嘲諷免疫：“我有事去刑事部一趟，想請你幫個忙，幫忙陪一下美緒。”
“刑事部？”
須永姬月看了眼北原南風手中的手機。
北原南風沒搭理她，按了按美緒的腦袋，輕聲道：
“稍等我一會。”
“嗯。”夏目美緒對此沒有任何意見，非常聽話的點了點頭。
“我很快就回來。”
北原南風伸手攬住她柔軟的嬌軀，將下巴擱在她的腦袋上，還溫存了一番。
“義兄，這里不是家里…”
夏目美緒看了眼須永姬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輕輕推了推北原南風。
北原南風這才松手，轉頭離開了辦公室。
留下須永姬月和夏目美緒兩人大眼瞪小眼。
啪嗒。
門重新關上。
須永姬月看著夏目美緒，沉默了好一會后，終于開口說話了：“…你今年幾歲了？”
夏目美緒撥了撥鬢角的發絲，有些不自然的小聲回道：“比義兄小一歲。”
“…你這個年齡不好好讀書干什么？”須永姬月突然瞪了一眼夏目美緒。
“誒？”
“算了…你認識北原南風多久了？從小一起生活？”
“不是，阿姨嫁過來生活了一段時間，然后分開了一段時間，今年才重新一起生活。”
夏目美緒似乎回想起了一路和北原南風相識相知的過程，忍不住笑了笑。
看著夏目美緒臉上的笑容。
須永姬月再次沉默了起來。
許久后。
“那個…問你個問題。”
須永姬月再次扭捏開口。
“嗯？”
“當女人是什么感覺？”
須永姬月帶著扭捏，把七海澄子問自己的問題，原原本本的問了出來。
夏目美緒：“…”
同一時間。
刑事部。
兩撥人正在對峙。
一邊以刑事部長冢原彥四郎和小林陽子為首，一邊則以警視廳副總監藤原廣介為首。
兩撥人，浩浩蕩蕩數十人。
互相看著對方。
如果不是他們身上制服太過耀眼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哪個黑幫火并現場。
其實警察跟極道也沒什么區別。
在日本某些極道口中，極道就是另一種警察。
甚至衍生出了這么一種說法。
警察保護國民不被臺面上的犯罪傷害，建立國家的秩序。
而黑道則從灰色地帶擊退臺面下的外敵，讓國家成為獨立的國家。
極道和警察一體兩面。
當然，這種說法在很多警察眼里就是放屁。
特別是在一些真正正直的警察眼中，完全就是無稽之談。
但是。
在這一刻。
看到對峙的這一幕。
小林陽子這個正直的警察，不得不承認，警察跟極道的差別還真不大。
以拳頭大小說話。
論資排輩。
以勢壓人。
撕破臉面之后，屈從于叢林法則，程序和正義靠后站。
變成這樣，跟極道…又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