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睡了一下午的吳衛,剛醒過來就摸到毛茸茸的一團,嚇的他睜開眼睛就看到灰狼又趴在他被子上蜷著睡。
嘆口氣,吳衛把灰狼慢慢挪到一邊,起身看看外面天色暗了下來。
他尋思著該找東夢商量著要去探探壽國守軍的虛實,順便把感應器給投到他們的軍營中。
回頭看到灰狼蔫蔫的還趴著,想起來它的下顎還有傷,就去看看,發現血止住了。
“疼不疼?要不給你弄點肉補補?”吳衛看著灰狼低聲的問,后來一想這個家伙也不會說啊,松開它拍拍手,吳衛就穿上外套出去。
灰狼眨著眼睛看著吳衛的背影,耷拉著腦袋繼續蜷著睡。
夜深人靜的時候,東夢和吳衛穿上夜行衣悄悄的就潛到壽國守軍的軍營里。
吳衛根據自己的經驗很快就找到守軍最高將領的營帳。
看著里面烏黑一片,吳衛屏住呼吸聽了聽營帳里面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吳衛用手肘示意東夢,比劃著里面有兩個人。
東夢點頭表示明白。
兩個人從兩邊分別同時劃破營帳翻身就躍進去,手里的匕首就抵在了睡在被窩里兩人的脖子。
“什么人?”其中一個人厲聲的喝道,聲音有點粗獷霸氣,吳衛判斷這個應該是將軍。
而另外一個則不停的發抖,還有淡淡的香味。
吳衛的腦子頓時想莫不是個女人?
結果他手伸過去就摸到那人細嫩的小手,同時手的主人發出一聲嬌嫩的驚呼:“啊!”
吳衛一愣果然是個女人,他一緊張手變掌把那個女人劈昏過去。
黑暗中,那個將軍氣結的想要掙扎,被東夢死死的壓著動不了。
吳衛趁著黑把那感應器給塞到被子的縫隙下面。
“帶走!”吳衛輕聲對著東夢說著,東夢順勢把那男人也敲昏過去。
東夢背著男人,吳衛在前面開路,按照道理說將軍營帳應該有士卒守衛的。
大概是因為將軍為了享受美色怕被人偷聽,所以守衛都在很遠的地方來回巡邏。
這給吳衛創造了極大的方便。
帶著激動緊張心情的吳衛和東夢很是順利的把那個將軍給帶回自己的營帳。
一杯涼水澆醒了被困成粽子的將軍。
吳衛拿著火把照近了看那個將軍,才發現這個人長的很丑,烏黑的臉不說了,眼睛還小還是細長型,塌鼻子癟嘴巴,顴骨還高,這算是吳衛活了兩輩子見過最丑的男人了。
“你們什么人?抓我什么目的?”
“你貴姓?”吳衛笑著問,問的那將軍一愣。
“我叫毛吉安。”
“毛將軍,我是吳衛,你應該聽說過我吧?”
毛吉安搖頭的時候吳衛覺得有點尷尬,好在營帳里面就他和毛吉安在。
“現在呢,我想要你和你的兩萬守軍投降,你意下如何?”吳衛看著毛吉安說話的語氣好像是今天天氣不錯一樣自然隨和。
毛吉安臉上也沒有什么大的表情變化。
“你是代表哪一方要我們投降?”
“代表我自己,我吳衛自己。”
“據我所知,現在我們這里只有兩種人,壽國人和芒國人。
其他的都亡國了,你知道吧?”毛吉安并不是一個莽夫,他看著吳衛的眼神充滿了試探和盤算。
“呵呵,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不是芒國人,也不是壽國人。
至于福國和祿國亡也好敗也罷,我只問你投降不?
若降我,我可保你們活命,若不降那就正大光明的戰一場。”吳衛冷冷的盯著毛吉安的眼睛。
雖然那雙小眼睛看著不舒服,吳衛希望他能知道機會轉瞬即逝,可不由的他猶豫。
“你拿什么養活我們兩萬軍馬?”毛吉安嘴角上揚看著吳衛問。
“我背后有八萬芒國人和糧草。你覺得能不能養活你們?”吳衛回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好,成交!”毛吉安爽快的回答。
這下吳衛倒不淡定了,這個家伙答應的這么干脆不會有什么陰謀吧?
吳衛把綁著毛吉安的繩子解開,他想要試探一下這個人。
“毛將軍,既然你這么明事理,那我們就歃血為盟,立下誓言怎么樣?”吳衛說著拿了有一個杯子過來,那蜷著的灰狼睜開眼睛看了吳衛一眼。
吳衛把匕首遞給毛吉安示意他先割自己的手指。
毛吉安接過匕首看了一眼后,毫不猶豫的劃了自己的食指把血滴在杯子里。
“好,毛將軍不愧有大將風范,我相信你了。”吳衛拍著手沖他笑。
毛吉安把匕首遞給吳衛,吳衛收起匕首并沒有要割自己手指的打算。
感覺自己被騙的毛吉安急眼了。
“吳將軍,您這是幾個意思?不接受我的投降了?”
吳衛哈哈大笑。
“毛將軍,你放心,我說話肯定算話,不過這歃血就算了,我暈血,再說了我掌握主動權,游戲規則當然是我說了算對吧。”吳衛調皮的沖他眨眨眼睛。
“毛將軍,天不早了,就委屈你和我一起在這湊合一晚上,天亮的時候我們一起去你軍營接管你那兩萬士卒。
對了,我這可沒有女人給你享用哦。嘿嘿。”吳衛說著把灰狼往一邊挪挪,扔了一床被子給毛吉安。
毛吉安抱著被子坐在椅子上,壓根就沒有打算過去和吳衛一起睡。
別的不說,那灰狼幽幽的綠眼睛看著就瘆人,他可不敢去嘗試和狼共臥一處。
吳衛也不管他,看他不過去就把火熄滅自顧自睡了。
其實,吳衛壓根就沒有睡著,他可不會傻乎乎的讓一個外人在自己營帳里,自己就沒心沒肺的睡著了。
前面半個時辰,吳衛還能用數綿羊保持清醒。
后面不知道數到幾千的時候他已經鼾聲連連了,灰狼無奈的看了吳衛一眼,把頭埋在爪子下面。
毛安吉倒是很自在的睡了一個踏實覺,反正他知道自己在回軍營前是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