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車后面的腳踏板壞了?這宣儀舅舅的車也太不靠譜了吧。”
離開醫院沒多久,嚴一澤突然發現了問題,難怪背后的孟宣儀坐的不太穩的樣子,腳下沒東西踩能穩才怪了。
“那個,憲東,我們換一換車,宣儀坐這輛車太危險了,她手有傷,不方便發力,抓不穩。”嚴一澤開口。
翟憲東一愣,想起了這次換車。
講真,孟宣儀靠在嚴一澤背后的樣子,曾無數次把他酸到熱淚盈眶,這一次,他絕對不會讓車的。
“那宣儀坐我的車就行了啊。”翟憲東據理力爭。
“喂喂喂,平時我肯定把這個大麻煩交給你啦。但今天人家不是受了傷嘛,我騎車比你穩,這種關鍵時刻自然只能我親自來咯。你知道的,只要我在球場上,關鍵球就一定不會讓給別人來打,有鍋也是我來背,這是我與生俱來的領袖氣質,別跟我搶啦。”嚴一澤一邊說話,一邊停車。
關鍵這話還是曾經的翟憲東給嚴一澤的批語,讓嚴一澤在某段低迷時期堅持了自我,最終才成為了校隊隊長,開啟了無與倫比的籃球生涯。
翟憲東被動換車,別提多郁悶了。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給嚴一澤喂心靈雞湯,搞得現在這么被動。
進入游樂場之后,二人說服孟宣儀接受了大擺錘。
坐位置的時候,翟憲東一反常態,主動要求坐到了孟宣儀的左手邊。
以往,他都在右邊的。
大擺錘啟動。
很快,大擺錘就來到了最高點,孟宣儀也嚇的臉色發白,開始了尖叫。
翟憲東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旁邊,方便孟宣儀抓。
但下一刻,他看見孟宣儀的右手,抓住了嚴一澤的左手。
為什么會這樣?
翟憲東懵圈了。
上一世,嚴一澤坐自己這邊的時候,孟宣儀明明是用左手抓住了旁邊的嚴一澤。
為什么自己坐到左邊,她就換成右手拉人了呢?
她明明…閉上雙眼的啊。
她明明…只是因為害怕所以隨便抓住了身邊可以抓的東西啊。
為什么…
嚴一澤一巴掌拍在翟憲東肩膀上:“發什么呆呢,一直坐著不走了,去旋轉木馬了!”
“哦哦,來啦。”翟憲東這才反應過來,及時跟上。
沒錯,還有旋轉木馬。
石頭剪刀布,這一次,自己一定會輸!
果不其然,當翟憲東提出石頭剪刀布之后,他開始回想。
上一次,他出的是石頭,但結果他贏了。
所以能夠推斷出,嚴一澤出的是剪刀!
那自己這一次,只需要出布,就能穩輸!
輸了,就可以和孟宣儀坐同一個座位了。
“來吧!”
兩個男人閉眼。
“石頭剪刀布!”
兩人出手。
很快,孟宣儀的聲音響起:“平手,繼續。”
翟憲東皺眉,不應該啊。
怎么會是平手?
自己應該已經輸了啊。
“準備下一次,石頭…剪刀…”孟宣儀的聲音響起。
時間太快,翟憲東已經沒有時間去想為什么了。
電光火石之間,他只能去預判嚴一澤的下一次出手。
嚴一澤這個人是個認死理的人,剛剛自己出布,是平手,說明他也是布。而如果上一次他出的是布的話,那么這一次他還是會出布,這個不懂變通的混球。
而想要輸,自己就應該出…石頭。
“石頭剪刀布!”
第二次兩人果斷出手。
下一秒,孟宣儀舉起了翟憲東的手,開心的宣布:“贏了…憲東贏了!耶!憲東好厲害!嚴一澤,你不是說自己沒輸過嘛,吹牛不打草稿!”
看著眼前這一幕,翟憲東沒有半點獲勝的喜悅。
自己明明應該輸的。
這說不通啊。
明明…
又是一巴掌。
嚴一澤看著翟憲東,疑惑的道:“你今天怎么回事?昨晚上又熬夜了嗎?一直走神,快上去啦,旋轉木馬馬上就要開啟了!”
翟憲東擠出一個笑容,朝孤單的座位走去。
背景音樂響起,凄凄慘慘戚戚。
“喂,宥栗嘛,是這樣的,我上次不是說我有個朋友嘛,她那邊…對,現在就是這么一個情況,她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啊?我,額…她不該在那個時候開大招的嗎?”何安琪對自己被“逐出劇組”的事情也談不上耿耿于懷,她心大著呢。
只是經過一段時間的反省,她也在考慮,自己之前的做法是不是有些過于“粗魯”了?
除了生撲之外,自己是不是應該更有技巧性?
不然,自己和那些收錢做事的外圍有什么區別?
“噗!你那邊,哦不,你朋友那邊環境這么惡劣的嗎?”張宥栗差點說漏嘴了,補充道,“你當時應該早點把你朋友的處境說給我的,我跟你說的那些招數只適合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用。”
“人多,以及還有其他競爭者在的話,那肯定又不一樣了。你得先這樣,再那樣,最后這樣,估計就差不多了。”
“哦哦,我就說,怎么最近感覺她有點弄巧成拙的樣子,果然還是有點太過分了,激起了公憤。”何安琪點點頭表示,“那我讓她再去試試。”
“嗯,如果還不行,下次咱們練歌的時候,我們再詳談…嗯,那拜拜啦。”張宥栗掛斷了電話,滿頭疑惑。
到底是誰,能讓安琪姐這么死心塌地的去勾引 超級富豪?
達官顯貴?
總不可能是她那個帥到沒朋友的經紀人大哥哥吧?她不是說那個男人那方面不行,是個同的嗎?
奇怪!
片場。
焦歌的演技這段時間大爆發,因為這一階段翟憲東的鏡頭特別多,而且往往都是情緒復雜的鏡頭定格。
這種考驗下,焦歌完全撐起了這一趴。
歷史的慣性是恐怖的,他飾演的翟憲東,做了很多之前沒有做過的事情。
比如在草地中的時候,他要求睡到了嚴一澤和孟宣儀中間。
但一覺醒來,他看到的仍然是那兩人的緊緊相擁。
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他只能閉上雙眼,假裝熟睡,等到兩人去看日出之后,他才敢“睡醒”。
后來孟宣儀的生日,翟憲東帶大家去做蛋糕。
他看到了孟宣儀臉上的蛋糕,并且親手幫孟宣儀擦掉。
但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太專心給孟宣儀做生日蛋糕了。當翟憲東回過神來的時候,孟宣儀臉上又出現了一抹蛋糕,并且被嚴一澤吻走。
翟憲東心如死灰,看著感情迅速升溫就差臨門一腳的兩位好朋友,他做出了最后的決定。
如果重來一次,也無法阻止阿澤和宣儀的愛情的話。
那么他至少要阻止阿澤的身亡。
他無法接受,重生一回,卻什么也改變不了的結局。
比起未來的一無所有,他覺得繼續擁有兩份真摯而純粹的友情,也不是不能接受。
男二不能逆襲?
翟憲東表示,他不相信!
就算無法逆襲嚴一澤,他也要逆襲那個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