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十萬蠻兵,大火燒山 呂布沉吟了良久,突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陳宮,眼前一亮,笑道:“王長史所言不無道理,益州尚未徹底平定,寡人在這個時候起兵南征,確實有些不妥!”
聽聞此言,王連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傳聞果然不假,呂布此人雖然生性暴虐,但卻善于采納忠言,到也算的上是一位明主。
王連沖著呂布深深一禮,剛想開口,就見呂布一抬手,接著說道:“然,南方蠻人,多不習王化,收伏甚難,寡人親去征之。可剛可柔,別有斟酌,非可容易托人。”
“再者,益州雖然尚未徹底平定,還有幾郡尚未臣服,但就寡人所知,這幾郡的將領皆忠義之人,即便他們不愿意臣服寡人,也定然不會在寡人南征平蠻之際作亂。”
“要知道,寡人與他們再怎么打,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寡人與他們皆是漢人,寡人與他們之間充其量只是內斗,而南方蠻族則不同。”
“他們是外敵,放他們入境,禍害的可是我大漢的百姓,禍害的可是我益州將士的父老鄉親,即便他們想乘著此時作亂,跟隨著他們的將士們也不會答應。”
王連一陣愕然,這算什么?將希望寄托在他們的良知上?
雖然你說的確實有些道理,也確實有那么一些讓人信服,但是,這是不是有些太兒戲了。
王連連忙上前道:“王…”
呂布一擺手,打斷了王連的話,道:“不必多言,寡人相信他們,寡人也相信孝直和永年二人定然能說服他們,寡人相信孝直和永年二人定然能為寡人徹底平定了這巴郡、培林、漢嘉、江陽四郡…”
說罷,呂布轉過身,高聲道:“陳宮聽令!”
“臣在!”
陳宮緩緩出列,沖著呂布抱拳一禮。
“寡人命你留守城都,暫時行州牧之職,總領益州政務!”
陳宮本想隨軍出征的,可是低頭想了想,這益州的政務確實要有人來打理,而且就目前來看,沒有人比自己更加適合的了,只好暗嘆一聲,沖著呂布拱手一禮。
“臣,謹遵王命!”
呂布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文稷聽令!”
武將一列的文稷應聲而出,沖著呂布拱手一禮。
“末將在!”
“命你率一萬人馬留守城都,協助陳宮,處理益州事務,還有…不得擾民!”
“末將領命!”
呂布背負雙手,目光在余下的武將臉上一一掃過,高聲道:“其余將領,雖各自回去整頓兵馬,隨寡人擇日出征。”
“臣等領命!”
以他的性格,自然不可能將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良知之上。
他這么做,除了對嚴顏幾人有所了解以及相信法正的能力以外,最主要的還是為了收買人心。
他的這些話不僅僅只是說給法正和張松兩人聽,更會讓人將這些話傳到嚴顏幾人的耳中。
再者,益州的主要力量都已經被自己消滅的消滅,收編的收編了,這幾個小魚小蝦也成不了什么氣候了。
即便主將再有能力,手上沒兵也沒什么卵用。
再加上有文稷的一萬人馬在,守住城都問題還是不大的。
他們要是真的不識時務,敢作亂的話,再派人回師救援就好了,以文稷和陳宮的能力,再加上一萬人馬,和城都高大的城墻,守住城都一點問題都沒有。
看著唉聲嘆氣,默默的準備退回去的王連,呂布嘴角一揚,道:“對了,你是叫王連是吧!”
王連一愣,他有些不明白這個時候,對方喊自己一個小小的長史做什么。
雖然有想不明白,但王連還是沖著呂布一禮,回道:“正是!”
呂布點了點頭,道:“你很不錯,升你為諫議大夫,擇日赴長安上任去吧。”
王連此時更加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對方明明沒有采納自己的建議,為什么還會升自己的官職?
而且還是連升好幾級,直接從一個地方官升到了京官。
王連呆呆的看著堂上的呂布,只見呂布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怎么?王長史不愿意?”
不愿意?怎么可能,回過神來的王連連忙沖著呂布深深一拜。
“臣王連,謝王上恩典!”
見此,呂布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之所以沒有采納王連的建議還升王連的管,而且還是一個言官,就是想讓他保持這個狀態,要敢說話。
唐太宗李世民有句話說的好,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
呂布很清楚自己的問題在哪,因為他先前的那些暴虐的行徑,目前基本上已經很少有人敢在他的面前違背他的意愿,說他的不是了。
人總是難以發現自己的缺點,手握重權之后,就更加容易迷失自我,做出很多在普通人眼中看很荒唐的事情。
如果身為一個普通人還好,有沒有人指出自己的問題都無所謂,但是身為一方霸主,甚是是以后的君王,一個不小心的下場便是身死名滅。
所以,在這個時候,就需要一面鏡子了,來照出自己的不足,照出自己的缺點。
只有敢于直視自己的缺點,并且加以改正,才會避免以后發生犯下致命的錯誤。
千古一帝秦始皇,晚年因過度寵信趙高,讓整個大秦帝國轟然崩塌,雄才大略的漢武帝,晚年不還弄出一個是巫蠱之亂嗎。
他呂布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又怎么敢保證自己絕對不會犯錯呢,他可不想落的個凄慘的下場。
三日后,呂布以聽聞呂布將要起兵征討南蠻,被吳懿說服的李嚴為參軍,馬超、文欽為大將,雷銅、劉璝為副將,率領川將十余名,以及整編過后的唐軍二十萬,征討南蠻。
雍闿聽聞呂布親自率領大軍前來,連忙與高定、朱褒商議,分兵三路,高定取中路,雍闿在左,朱褒在右;三路各引兵五六萬迎敵。
太陽剛剛升起,一聲急促的鼓聲沉寂的唐軍大營開始忙碌起來,一個時辰后,二十萬唐軍已經列陣完畢,依然以前中后軍的布置前進。
身為騎兵大佬的呂布,軍中自然少不了騎兵,此次南征的二十萬大軍,其中有著八萬鐵騎,五萬是他從關中帶來的縱橫天下的關中鐵騎,一個個騎著的皆是產自北地草原的戰馬。
這些戰馬身軀粗壯,四肢堅實有力,體質粗糙結實,頭大額寬,胸廓深長,腿短,關節、肌腱發達,這些經過馴化的草原戰馬在戰場上不驚不詐,勇猛無比,歷朝歷代都是軍用戰馬的良種。
而剩下的三萬收編的益州騎兵則稍微遜色了一籌,不過,此次是征南,南地本就少馬,并不是以騎兵戰為主,自然也沒什么大礙。
唐軍拔寨前出不久,雍闿就接到了斥候的信報。
其實戰斗早在昨日夜間就已經開始了,不僅雍闿想探查唐軍虛實,呂布同樣也要摸清楚雍闿虛實。
雍闿三人總共加起來不過才五萬人馬,居然敢出城下寨,迎戰自己二十萬大軍,而孟獲的十萬大軍至今沒有消息,呂布此時也不禁有些納悶,擔心其中有詐。
他縱橫天下,一路走來,每戰皆親自領軍,又經常和武將和謀臣接觸,如今的呂布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剛剛穿越過來的軍事小白了。
此時的他,雖不說多么的精于軍事謀略,但也大致懂上那么一點。
五萬人馬在曠野之上迎戰二十萬大軍,而且對方軍中還有著八萬的鐵騎,這顯然是嫌自己命長,活膩歪了。
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就是腦子進水了。
雍闿、朱褒、高定這三人顯然不在此列,那么如今敢做出這種自殺行徑的,顯然是有詐。
兩軍扎下營寨之后皆是偵騎四出,不僅為了防備對方襲營,重要的是探查對方的軍情 茫茫的黑夜,兩軍的斥候、掠哨穿梭在相隔四十余里地的兩座大營之間,在道路之上、曠野之上,山林之中…
幾乎只要雙方斥候碰到的地方,立刻就會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搏殺。
刺探于反刺探,偵查于反偵查。
在這古代的戰場上,斥候和情報的重要性自然不必多說。
所以,在斥候方面,呂布還是舍得花錢的。
唐軍的斥候全是從各個軍中挑選出來的精銳,在裝備方面,最先進的手弩,橫刀障刀,西域的大宛良馬,更是每個斥候的標配。
不管是在戰力方面,還是裝備方面,都是這個時代的巔峰。
這一夜,對于雍闿、朱褒等人來說,是一個極其漫長的夜晚。
因為這一夜,戰爭還未打響,雍闿、朱褒等人的斥候便一下子損失了大半,雙方的斥候戰力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
雍闿、朱褒派了三波,將近兩百的斥候,在出去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是回不來了。
相對于雍闿、朱褒等人所派出的斥候的慘狀,唐軍這邊的斥候損失就要少了很多。
雙方斥候一碰面,在對方還未近身之際,便被唐軍精良的手弩給射成了刺猬,剛想掉頭就跑,把情報傳遞回去,奈何戰馬不給力,跑也跑不過對方。
基本上只要兩軍的斥候一相遇,那就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
兩軍先不提戰力如何,裝備上的碾壓就讓對手完全沒一點抵抗的能力。
經過了一夜的試探和暗戰,雍闿、朱褒等人的心里是越來越沒底。
先前唐軍對于他們來說,只是處在傳說之中,雙方根本就沒有交過手。
在他們幾人想來,對方能夠橫行天下,從無敗績,無非就是因為呂布麾下謀士如云,猛將如雨,完全都是那些謀士和武將的功勞。
可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場斥候戰,雍闿、朱褒等人就發現,哪怕是拋開謀士和武將,單單只是論單兵能力,自己等人也沒辦法和對方相提并論。
望著對面列正而待的雍軍,端坐于戰馬之上的呂布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還在等待著什么。
就在這時,只見一騎快馬從遠處狂奔而來,直抵呂布的戰馬之前,來到了呂布的面前之后,馬上的騎士連忙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沖著呂布一抱拳。
“回王上,前方山后發現了大量的蠻兵,數量估摸著不下于十萬人!”
呂布點了點頭,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
沒有發現蠻兵的蹤跡?周邊只有雍闿、朱褒幾人這五萬人馬?
想到這,呂布嘴角一揚,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
不是呂布看不起雍闿他們這五萬人馬,實在是對方根本就沒有能讓他看的起的資本。
先不談人數上的差距,益州的大部分人馬都已經被呂布給消滅了,就這三人,哪來的五萬人馬,還用想嗎?
就雍闿、朱褒、高定這五萬人馬,還是東平西湊出來的,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士卒還是臨時招募過來的。
五萬烏合之眾,和二十萬精銳在曠野上列陣以待,怎么打,還用想嗎?
難怪他們敢光明正大的跟我在這曠野之上擺開陣勢,是想在亂戰的時候乘勢殺出嗎?
呂布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不屑一笑,手中的馬鞭向前一指。
前軍兩萬黑衣黑甲的唐軍步卒排著整齊的隊伍排山倒海般緩緩的前進著…
“雍將軍,情況不對啊,呂布那廝這是要和我們打陣戰?莫非他們發現了山后的那十萬蠻兵?”
高定對眼下的形勢也感到十分的棘手,呂布并沒有如想象中的那般,見他們人少,直接讓大軍掩殺過來,這樣陣斬的話,蠻兵根本就沒有機會乘亂殺出。
明對面的硬剛的話,十萬蠻兵加上他們這五萬人馬,在這曠野之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對方可是有著八萬的鐵騎,而自己這邊,算上那十萬蠻兵,也基本上全是步卒。
這怎么跟對方打,讓對方的鐵騎在這曠野之上馳騁起來,那就不用打了,這場戰爭會變成一面倒的屠殺。
雍闿也是眉頭緊皺,這么下去肯定不是辦法,沉吟了良久,看著那慢慢接近的唐軍,雍闿當機立斷,一抬手。
“命大軍保持陣型,往山林中徐徐而撤!”
通過昨晚的斥候戰就能夠看出,自己的斥候和對方的斥候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以對方的斥候能力,想來埋伏在后山的那十萬蠻兵已經被對方發現了。
如今之計,只能徐徐的退到山林之中,利用地勢,讓對方的鐵騎沖不起來,如今也只能想辦法和對方打叢林戰了。
那十萬蠻兵各個都是叢林之中的好手,在這叢林之中的話,別說呂布才二十萬大軍了,就算讓他再多個二十萬,雍闿也相信以那些蠻人在叢林中的能力,能讓對方有來無回。
初升的朝陽下,一桿三丈高的大旗在風中招展著,這張黑底的大旗之上,上書一個斗大的‘唐’字。
大旗之下,一眼望不到邊,黑衣黑甲的唐軍邁著有力的步伐緩緩的朝著山林開來,澄亮的黑甲散發著黑金色的光芒。
跟隨在大軍兩翼的,是數萬精悍的黑甲騎兵,胯下健碩的高大戰馬悠然自得的踱步而行。
雍闿、朱褒、高定三人神色凝重,大戰來臨,如今還能如此悠然,顯然無論是馬上的騎士還是騎士身下的戰馬都是久經沙場的悍勇之輩。
亦或是這些唐軍根本沒將自己這五萬大軍放在眼里。
中軍大陣中,一桿五丈高的牙旗,一尺多寬五尺多長的黑緞為底,上面一個尺大的‘呂’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在這個時代,牙旗就是全軍的象征,是一支軍隊的主要標識,牙旗在哪里,主帥就在哪。
牙旗不倒,主帥就還在,旗一倒,就表示主帥已經不在了,會全軍崩潰。
可以說,牙旗就是一支軍隊的靈魂。
“想讓老子上山,和你打叢林戰?”
看著那徐徐退到山上的雍,呂布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和那些叢林戰好手的南方蠻子去打叢林戰?以己之短,攻其所長,腦子進水了才會那么干。
不錯,呂布確實希望自己治下的百姓越多越好,但是,別忘了,他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軟之輩。
呂布擺了擺手,八萬鐵騎忽然分為四隊,朝著山下狂奔而去,在每一個下山的路口來回的游蕩著。
中后兩軍也徐徐推進,分成了無數個大大小小的軍陣,高大的堅盾往地上一插,組成了一個個鋼鐵壁壘,封鎖了大大小小的山路。
看著山下那一座座的軍陣,雍闿神色肅穆,面無表情。
在他決定退到山上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了,只是,他也是逼不得已,沒得選擇。
都與對方接陣了,他想跑也沒辦法跑了,如果不撤到山上的話,他敢保證,對方的八萬鐵騎絕對會一股腦的沖過來,將自己碾碎。
朱褒一拳砸在了旁邊的一顆老樹上,恨恨的說道:“悔不該聽信那孟獲那該死的,說什么只要我們擺出陣勢,呂布絕對會輕敵,命大軍一擁而上,然后他再乘亂殺出,定能一舉大破對方,定能一舉大破對方,我破他大爺。”
“而且還說什么如果出現意外的話,我們還可以退到山林之中,將對方引入山林,然后他會讓對方有來無回。”
“現在倒好,人家一沒一擁而上沖上來,二,照這陣勢來看,對方也并沒有打算進這個破林子,反而將我們困在了山上。”
“這些蠻子知道兵法為何物?也敢信誓旦旦的跟我們談什么計謀,我去特碼的!”
看著山下如鐵通般控制住了大大小小的山路清一色黑衣黑甲的唐軍步卒,以及外面還有那數不盡的鐵騎在外游蕩,朱褒急的團團亂轉,不停的抱怨著。
雍闿淡淡的說道:“好了,雖然那些蠻子確實沒有智謀可言,但我們不聽他們的又能如何?”
“自從我們選擇了投靠他們之后,我們就已經沒了選擇的余地,只能聽他們的。”
雍闿說的沒錯,事到如今,他們除了聽那些蠻子的話以外,還有別的選擇嗎?
選擇歸順呂布?如果是先前的話還可以,但是,如今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他可不相信呂布會善待他們。
在這個時候歸順呂布,估計最好的下場估計也就是交出手上的兵權,做個富貴閑人,混吃等死。
這些可不是他們想要的,他們之所以選擇投靠孟獲,就是想借蠻族之力,乘此大好的機會奪下益州,與孟獲平分益州,然后學那些諸侯一樣,裂土稱王。
可是,這下倒好,眼前的唐軍是如此的讓人窒息,看著下面那一座座嚴整的軍陣,以及那來回游蕩的數不清的鐵騎,雍闿只感覺仿佛被一座大山壓在身上,感到一陣無力。
“可恨,呂布那廝當初不過也就幾萬人馬,他都能混到今日這個樣子,我為什么不能,為什么…”
雍闿的眼神中望著山下的那張在風中飛舞的‘呂’字旗,咬了咬牙,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許褚何在!”
“末將在!”
呂布用手中的馬鞭朝著山上一指,淡淡的說道:“去告訴他們,寡人給他們一炷香的時間,下山投降,如若不然,一個時辰之后,寡人會放火燒山。”
許褚一愣,放火燒山?
從一開始,許褚可就在呂布的身旁,剛剛斥候過來稟報的時候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這山上,除了雍闿、高定的五萬人馬以外,可是還有這十萬的蠻兵,這可是十幾萬條人命啊。
“王…王上,您真的打算下令放火燒山?”許褚的臉上有些不自然,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呂布看了許褚一眼,淡淡的說道:“怎么?你不愿意去?”
許褚神情一震,連忙沖著呂布一拱手,高聲道:“諾!”
說罷,許褚便一提韁繩,打馬朝著山下而去,邊走還便嘟囔著。
“希望他們能夠識時務點,投降吧!”
不多時,許褚便快馬來到了山下,沖著山上高聲喊道:“山上的人聽著,我王命你們在一炷香之內下山投降,否則的話,將會下令放火燒山!”
“山上的人聽著,我王命你們在一炷香之內下山投降,否則的話,將會下令放火燒山!”
“山上的人聽著,我王命你們在一炷香之內下山投降,否則的話,將會下令放火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