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紀靈和文聘 不一會,前方傳來了陣陣的馬蹄聲,只見無數的鐵騎朝著這邊沖了過來,在一箭之地的地方停了下來。
萬余騎士,說走就走,說停就停,連那戰馬也配合的恰到好處,干凈利落,整齊劃一。
就在離著袁軍一箭之地的地方停了下來,西涼鐵騎當真是強悍的可怕。
紀靈心里一沉,對呂布麾下鐵騎的戰力有了更清醒的認識。
看著前方那隨風飄蕩的‘張’字旗,紀靈打馬上前高聲道:“來人可是溫侯麾下張遼,張文遠將軍。”
看著陣前的紀靈,張遼打馬出陣,高聲回道:“紀將軍,你們走不了了,為了這些追隨你的將士們,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降了吧。”
“就算僥幸讓你逃脫,你覺得你這個樣子回去見袁術,他會放過你嗎?”
張遼生性溫和,不好殺戮,如今有不戰而屈人之兵機會,他自然就不想造成過多的殺戮。
被張遼這么一說,紀靈的心中也突然開始變得忐忑了起來。
是啊,如今的形勢已經非常清楚了,他此刻已經走不了了,不降的話,只不過是白白的葬送這些跟隨他多年的將士們的性命而已。
但是,紀靈此人雖然能力平平,倒也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不然的話,歷史上也不會在袁術稱帝失敗后,眾叛親離的情況下,還忠心耿耿的護在袁術身邊。
歷史上袁術稱帝后,分兵七路下徐州,任命紀靈為救應使,但仍未能挽回袁術兵敗的命運。
后在袁術眾叛親離北上投靠袁紹之時,依舊忠心耿耿的護在袁術身邊,途中遭到劉備攔擊之時,紀靈出戰,十余合死于張飛矛下。
由此可見,不管能力如何,紀靈此人確實算得上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忠義之人。
讓他就這么投降張遼背叛袁術,紀靈一時間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可是,不投降的話又能怎么辦,眼下形勢逼人,再怎么反抗也只不過是徒勞無功,白白葬送這些跟隨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將士們的性命而已。
紀靈一時間一語不發,神情極是復雜,猶豫了良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高聲道。
“要我紀靈投降也不是不可以,久聞張將軍大名,不知張將軍可敢與我一戰,只要張將軍你能勝過我手中這柄三尖兩刃刀,我便二話不說,立刻下馬而降。”
“有何不敢!”
張遼大喝一聲,縱馬而出。
紀靈見此,一提韁繩,縱馬迎了上去。
頃刻間,兩人便戰到了一起,兩人乍一接手,紀靈便察覺到此人分量,當下不敢大意,開始聚精會神與之周旋。雙方你來我往,不知不覺間,便已交手了十余回合,竟然勝負不分。
五十回合過后,張遼看準機會,一槍掃在了紀靈的背上,把紀靈擊落在了馬下,張遼身后的關中人馬皆齊聲喝彩。
紀靈起身之后沖著張遼一抱拳:“久聞張將軍大名,今日一見,端的了得,多謝張將軍不殺之恩,紀某心服口服。”
張遼連忙翻身下馬,扶起紀靈,笑道:“紀將軍快快請起,往后我們可就是同僚了,不必如此多禮,走,隨我前去面見主公。”
袁軍連日來的猛攻,導致南陽的城墻殘破不堪,城頭的某些地方更是塌了很大一塊。
文聘站在城頭,看著圍在城外那如鐵通般的軍陣,心慢慢沉到了谷底。
眼前的李軍,軍陣嚴謹,殺氣凌然,一看就知道是一支精銳之師。
而自己手下不過只剩下數千殘軍,文聘往襄陽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由感嘆道:“或許,這南陽就是我文聘的埋骨之地了吧。”
“將軍,快看,敵軍有異動。”
文聘連忙轉身朝著敵陣望去,只見從敵陣之中走出十余騎,朝著城下而來,不一會便來到了城下。
呂布屏退左右親軍,單騎來到護城河邊高聲道:“文將軍,本將有些話想跟你說,不知文將軍可敢出城一見。”
文聘和呂布素不相識,有些想不明白他為何要見自己。猶豫了片刻之后,還是決定出城一見。
畢竟此時對比一下雙方的實力,對方就算是強攻,自己也未必能守得住,人家又何須對他文聘使詐。
不一會,城門大開,只見文聘手提長槍,單騎來到了護城河邊,高聲道:“溫侯有什么話就請明說吧,不過,如果是什么勸降之類的話,溫侯就不必開口了。”
呂布大笑一聲,高聲道:“我當然知道文將軍乃是忠義之人,不過我相信你也能夠看的出來,如今的形式,我強攻的話你根本守不住。”
“我要是想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傷亡的話,只需圍而不攻,你城內的糧草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吧!你再堅持下去又有什么意義呢,不過是徒增傷亡而已。”
“即便是我今日不取南陽,想必用不了多久,袁術就會收到這次戰敗的消息。五萬大軍沒取下一個小小的南陽不說,而且還全軍覆沒。”
“到時候他必將惱羞成怒,大舉來犯,那個時候你還能守住這座孤城嗎?如今你所能選擇的,就是把選擇把你的這些父老鄉親們交給誰。”(b)
“是選擇交給袁術那個紈绔還是選擇交給我!我希望你能看看我治下的百姓和袁術治下的百姓好好想一想。”
說完之后,呂布拔馬便往回走,頭也不回的道:“我給你三天時間,希望你好好考慮清楚。”
文聘望著呂布的背影久久不語,是啊,我現在所堅持的又有什么意義呢?
以現在荊州的實力,劉表別說想收回失地了,能守住襄陽就已經很不錯了。
真的要為了所謂的忠臣不事二主的名聲而置手下兄弟和治下百姓的死活而不顧嗎?這樣的名節要來又有何用。
不提文聘此刻那復雜的心情,呂布剛回大營不久,前去追擊袁軍的張遼和龐德二人便得勝歸來。
“末將張遼,拜見主公!”
“末將龐德,拜見主公!”
見到呂布出帳迎了出來,張遼和龐德兩人連忙翻身下馬,抱拳拜倒。
“哈哈,二位將軍辛苦了,快快請起!軍營之中,不必如此多禮。”
話雖如此,但是呂布可不會真的能容忍手下人真的不對他行禮,尊卑還是必須要有的,如果在禮節上面你可以容忍他們,保不準他們哪天就分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真不把你當主公來看而越界做出一些更加出格的事情。
兩人起身與呂布同進入帥帳后,張遼便開口道:“稟主公,袁軍在逃到比陽的時候,被我和令明截了下來,我軍俘虜袁軍兩萬五千余人。紀靈,張勛二位將軍愿歸順主公,此時正在帳外等候。”
呂布一聽剩下的兩萬多袁軍盡數被俘,就連袁術的兩位大將紀靈和張勛也愿意歸順自己,頓時心情大悅,大笑一聲道:“好,你二人干的漂亮,傳紀靈和張勛進來。”
不一會,就見兩個身穿袁軍軍服的將軍從營門外走了進來。
“降將紀靈,張勛,拜見溫侯!”
紀靈和張勛二人進入營帳內便推金山倒玉柱的拜倒在地。
紀靈這個袁術手下的心腹大將呂布還是知道的,至于這個張勛,呂布就不是很清楚了。
他對張勛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記得此人好像并沒有什么杰出的能力和戰績,也就是在袁術稱帝之時被袁術封為大_將軍。
給呂布的感覺就是,此人完全就是一個跑龍套的。
不過,如今呂布的麾下并不缺少能征善戰的將領,也不指望此人能有什么作為,只要他以后足夠忠心就可以了。
呂布大笑一聲,雙手虛扶,示意兩人起身,笑道:“兩位將軍以后都是自己人了,不必如此多禮。此時兩軍陣前,不便飲酒,待本將拿下南陽之后,再為兩位將軍接風洗塵。”
紀靈、張勛二人沒有想到傳聞中屠殺百官,無比暴虐的呂布居然如此平易近人,頓時感到受寵若驚,連道不敢。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眼看著明天就到了給文聘的最后期限了。
可是南陽城中依舊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呂布此時心里也越來越沒底,難不成文聘寧死也不愿意歸降自己?
呂布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厲色,要不干脆就不等明天了,今晚趁著他松懈的時候一舉拿下南陽算了。
想著想著,呂布就越來越覺得可行,至于他所答應的給文聘三天考慮時間的承諾,早就被他拋在腦后了。
承諾這東西,只有對他有利的時候,他呂布才會去遵守。
正在呂布準備召集眾將升帳的時候,忽然聽見守在帳外的許褚道。
“主公,營外來一人,說是奉了文聘的命令前來求見主公。”
呂布一聽,便知道有戲,連忙披上外衣,高聲道:“快,快把他請進來。”
不一會,就見一個仆人模樣的人被許褚領了進來,那人見進帳后連忙朝著呂布拜倒在地。
“小人奉我家主人之命前來拜見溫侯,我家主人說他愿意歸順溫侯,明日午時于南門迎溫侯入城,只求溫侯善待我南陽百姓。”
文聘最終還是降了,還好他降的及時,不然呂布可能都等不到明天,今晚就派兵夜襲南陽了。
呂布這半吊子雖然沒讀過兵書,但是前世玩那叫什么殺的紙牌游戲中,孫武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臺詞就叫做‘兵者,詭道也’。
看看,人家兵法大家孫武都說了兵者就是詭道,那么不遵守承諾,提前夜襲南陽好像也沒什么不對。
當然,如果文聘最終還是誓死抵抗,呂布即便是再怎么欣賞他,在攻下南陽之時也會砍了他,不僅砍了他,而且還會滅了他滿門。
他會讓天下人知道,膽敢在他呂布的大軍面前負隅頑抗的守將,在破城之際將會承擔什么樣的后果。
當然,屠城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做的,這個時代,地廣人稀,每一個勞動力都是稀有資源。
別說是同族了,即便是異族,他也不會去做這種大規模的屠殺,頂多也只是把他們送去當勞力,修馳道,筑城,讓他們即便是死,也要死的有價值。
不過,既然文聘已經決定投降,那么呂布也懶得再多次一舉了。
此時的呂布心情大悅,笑道:“辛苦這位小哥了,讓你家主人放心,他既然選擇了把這一城的百姓交給本將,那么本將就絕對不會令他失望。”
“許褚,帶這位小哥下去領賞。”
次日上午。
文聘早早的就雙手捧著太守大印,領著南陽大大小小的官員在南門外等候著呂布的到來。
只見呂布的大軍緩緩的朝著城門開來,領頭的正是前幾日在護城河邊有過一面之緣的溫侯呂布。
文聘的臉上掛著復雜的表情,隨后一咬牙,向前走了幾步朝著呂布深深的拜倒在地。
“降將文聘,拜見溫侯!”
文聘身后大大小小的官員們見此,也紛紛的跪了下去。
呂布連忙翻身下馬,親自扶起文聘,笑道:“仲業快快請起,不用如此多禮!此戰,本將不喜得南陽,喜得的是你文仲業啊!有仲業這等猛將在,本將何愁天下不定,大業不成?”
呂布的禮賢下士和重視,無疑讓原本心中仍有一絲芥蒂的文聘感動的不得了。
只見文聘單膝跪地,語氣之中帶著感動和激動的道:“聘不過是一介敗將,茍全性命,已是萬幸,今幸得溫侯看重,聘敢不為溫侯效死?”
呂布好好安撫了一番文聘之后,便直接下令全軍進入南陽。而后,便在南陽太守府大宴麾下眾將。
此戰,可謂是收獲頗豐。不僅拿下了荊北重鎮南陽,更收了文聘和紀靈兩位大將,哦,還有一個附帶的贈品張勛。
再加上又搶了劉備兩個老婆,呂布此時可謂是心情大悅,同眾位將軍喝的是痛快淋漓,醉生夢死。
主公既然如此有興致,做將軍的也不能不陪著,以至于最后除了許褚因為要保護主公的安危,喝的少了點,其余眾人盡皆躺了一地。
就在許褚準備把呂布扶回屋內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許褚轉過頭警惕的看著門外,喝道:“誰?”
不一會,只見一身便服的馬云祿緩緩的走了進來,看了看呂布,輕聲道:“還是我來吧。”
許褚一見是自家主母,便放下了戒備,馬云祿接過呂布后便扶著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呂布往后院走去。
呂布隱隱約約察覺到有人在撕扯自己的衣服,而且還能聞到一股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清楚是誰之后,然后…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