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陰暗的氣息
“那好吧，你想問什么？”
回到店內，迪克就看到我和卡拉她們已經在少人的角落擺好了陣仗，手機都開了免提，也不怕別人聽到，至于這些女孩也從我口中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嘛，反正這些丫頭也喜歡鬧，我也由得她們吧。
而迪克靠了過來，用眼神問出了一句‘搞什么？’
電話采訪，我在我的電腦稿上寫了這幾個字給迪克看，然后迪克才點了點頭，在嘴邊做了個拉鏈的動作，表示會噤聲。
雖然這是一個明面上打著采訪，實際上是套話的假戲，但是我還是悠然的拍了拍手，對手機那邊說道：
“我們這邊好了，克拉克，你怎么樣？”
“好了，我們開始吧。”
手機那邊傳來了克拉克的聲音，我也故作優雅的翹起了二郎腿，在女孩們‘不是吧你’的眼神中，等待克拉克那邊的問題。
而很快的，克拉克那邊就把問題問出來了：
“好吧，眾所周知，韓你跟索引者有兩次的共同戰斗記錄，這方面可以說是人盡皆知，那么你本人是怎么看待索引者這個...我不知道，戰友？”
哇，這問題還真是偏門，說我對我自己怎么想啊，這可能比較奇怪吧，這個的回答。
我撓了撓臉，然后說道：
“喔噢，可能有點奇怪吧，我的說法，因為我本人...克拉克你也知道我是自愿注入Bugstar病毒的，這點你是知道的吧。”
“嗯哼，我知道，這跟你的想法有什么關系嗎？”
“那個時候我注入Bugstar病毒，并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注射，也就是并不是我們打針用注射器的那種方式，索引者他是整個...病毒都進入到我的體內，雖然那個時候，我的看上去很痛苦，但是我本人的意識卻是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在那種情況下，我個人的狀態...一定要形容的話，就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心同體，他能夠感受到我的感受，我也能感受到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狀態吧。”
我形容得很模糊又很逼真，因為我本身就是寫作的，這點描述的功底我本人是絕對會有的，而這種描述，才不會讓人聽成是在說自己。
“也就是說，你本人直接進入了索引者的思想中嗎？那是什么樣的一種感受嗎？”
克拉克也聽得很認真，畢竟我本身寫作的代入感也很高，這點事都做不到，就很難做了。
而到了這里，我就必須把自己的一點底給透露出來了，謊話在只有這點上才能夠十足的好，當然，不全的情報才足夠讓人被誤導。
“...老實說，我并不是很想說，因為我本人感受到的，并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受的神色，讓旁邊的四個人看得動容，在這點上，我并沒有作假，因為我本人確實對這個事情有著很深的芥蒂。
“那是一種...絕望，恐懼，就好像是...看不到未來的一種決絕，卻又強硬的做出笑容，，，因為不這樣的話，好像下一秒就再也笑不出來一樣。”
我越說，臉色就變得更差，這是我自己的真實感受，沒有比這更真實的東西了。
而四個人看到我的手輕捂嘴口，就知道我的話，真的很有悲壯感，我也很難受，只要想起那些東西，我整個人就...變得很難受，大概這是我最含蓄的說法了吧。
“...這是你能夠感受到的所有東西嗎？”
在手機那邊的克拉克，顯然也被我的說法給感染到了，畢竟這是我的真實感受，如果連這種感受都沒辦法的話，那我可以過去砍他了。
“...大概還有一絲希冀吧，就好像在深淵一樣不斷掙扎...就是...要死，也要掙扎到死的那種...我感覺很不好...”
“...抱歉。”
克拉克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好，他本來就是想套個話，但沒想到會套出這么個東西，不僅自己難受，別人也難受，真的是...
“...我能和他產生很奇怪的共性，這很奇怪...但我感覺得到，他有什么地方跟我很像...我就是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但我能感覺得到...他不想放棄。”
我盡可能快的結束這個話題，說到這么多就足夠了，沒必要一口氣把所有事情都說起來，每次都保留一些吧。
克拉克也明白，所以他換了個問題，說道：
“你覺得索引者自身對世界的影響是什么樣的呢，比如說好的影響或者壞的影響什么的？”
“...我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幼稚。”
對于克拉克的這個問題，我沒有任何情面的給予這個評價，幼稚，我甚至敢說這個話實在是太愚蠢了。
我把這個問題定義為幼稚，讓克拉克有些不悅，但是還是說道：
“噢，為什么你這么想呢？”
“我做一個反問吧，他有把自己的存在強加于人類，或者任何人身上嗎？”
我的這個問題就有些難以理解了，畢竟什么叫做把存在強加于人類，這對于沒有深刻理解這種話題的人而言，這是一種模糊的問題。
“...我把話說清楚一下吧，除了那次小丑的事情之外，你見過索引者有越界做過干涉人類的事情嗎？”
越界干涉人類，這就是另一個概念了，就他出現以來，看似和人類很親密，但仔細想的話，索引者自身跟人類的親密感很差，更像是...他在刻意的保持著距離。
第一次出現，例行的除蟲工作事情，第二次，是人家自己找上門要找揍，在那之后，他基本上都不和與人類有直接關聯的事件有關系，亞特蘭蒂斯那次，更像是為了防止生靈涂炭，在那之后，運輸車襲擊則是為了防止怪物樣本落于他人之手。
就這么看，除了小丑的那起案件，索引者本身就很少干涉人類的事情，就是那起運輸車襲擊事件，也是因為有人類過度干涉那些生物而導致的。
也就是說，索引者自身就有意識的跟人類撇清關系，不想跟人類帶來過多自己的影響。
“...確實是除了小丑的事情，就沒有跟我們有過多的關聯，可這有什么關聯呢？”
克拉克的問題，我是這么回答的：
“你們覺得是索引者影響整個世界，可實際上，是人類自己求著索引者影響他們，那個卡德摩斯的恐怖組織如是，小丑如是，就是兩個星期前的軍方，也是在犯一樣的蠢。”
“別說索引者想不想影響整個世界，他本來就不想影響，只不過是有人死皮賴臉的求他影響罷了，我猜他就差跟我們說一句‘乖，叔叔給你一根棒棒糖，去那邊玩，別打擾叔叔工作’這樣的話。”
恐怕就是我說得太有既視感了，我旁邊的四人都是嘴角一抽，這么一想的話，索引者的行動說不定還真的很符合以上說法。
只不過我這話是用來騙‘小孩’的，所謂的‘棒棒糖’我確實是給了，給我自己了。
要是再這樣下去，我恐怕就要指著他們的鼻子說，‘別給臉不要臉’這樣的話了，所有人都是有限度的。
“所以你認為，索引者本身不會影響整個世界？就因為他不多做干涉？”
“索引者自身是不愿意干涉這個世界，他希望這個世界存在下去，所以他才會保護好他，但不代表他會受制于這個世界，反正我是這么認為的。”
我的話很肯定這種說法，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的方針，沒打算去改變，也不想改變。
“可我知道有一部分的人認為他很危險，認為他這樣的行為就算不是他打算干涉人類，也會帶來壞的影響，就算是這樣，你也這么想嗎？”
“你說的不會是正義聯盟那些社會義警吧。”
我是用肯定句說出這個問題的，但要是不是他們，就只可能是軍方那些蠢蛋了。
“呃...我既不否認也不肯定。”
克拉克不得已拉出這么個說法，但是聽到我這么說，他內心有種莫名的難受，甚至胸腔中有一種怒火，這讓他的情緒出現很奇怪的波動。
我們兩個隔著手機，所以那個時候的我并沒有看到，遠在大都會的克拉克此刻正在自己的房間內，雙目中流露出奇怪的紫氣，那種陰暗的氣息，就是讓我隔著手機也能感到莫名的奇怪。
當我在手機另一邊聽到克拉克聲音的時候，我不禁皺起了眉頭，這種感覺，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樣？你認為索引者真的完全無害嗎？”
克拉克的聲音，讓我覺得很奇怪，雖然他還是感覺很奇怪，但那個時候的我認為，早點結束這次采訪，說不定會更好，會更早的讓他休息，所以我還是說道：
“無不無害，這點從來就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的，因為這種事情是由人類自己來決定的，更應該說，當某個團體擅自的認為某個對象是有害的時候，你就是說得再在理也沒有用。”
“就像是正義聯盟也一樣，因為打退了達克賽德因而得到人類的認可，但實際上又有多少人反對聯盟的存在，大家心里又不是沒有數，所以...”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