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吧。”紅衣年輕人揮手。
“哎哎。”謝大智連聲答應,點頭哈腰,回頭對顧月道:“爸,媽,我們換個地方吧,去步步高也不錯的。”
顧月給嚇著了,點頭:“好,去步步高也行,要不回家做酒也可以的。”
謝長河老臉脹得通紅,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老了,兒子的前途更重要。
倒是親戚們有些不干了,在后面低聲議論:“這什么周家也太霸道了。”
“宏達周家呢,做房地產的,那不就是霸道嗎。”
“這謝大智也是個沒種的。”
“先還吹他臉面大呢,他爹六十大壽一桌酒都辦不安穩,他那臉是抹桌布吧。”
這些議論落在謝大智耳朵里,讓他一張臉脹得通紅,但他只裝做沒聽到。
只是一眼瞥到郭郁青不屑的眼神,他反而就勃然大怒,心下想:“倒讓她看了笑話去了,不過就憑她嫁的那個傻子,沒資格笑我。”
親戚們走出去,郭郁青肖青楓也跟著出去。
紅衣年輕人站在廳里,看到郭郁青,眼光刷一下就亮了。
那情形,就如見到兔子的老狼。
“那啥,謝大智是吧。”紅衣年輕人沖謝大智招招手,向郭郁青一指:“她是你什么人?”
“是,我叫謝大智。”謝大智點頭哈腰:“她是我表妹,名叫郭郁青。”
“表妹。”紅衣年輕人眼晴更亮:“想不到你還有這么漂亮的表妹,這樣好了,讓你表妹留下來,陪我喝一杯,我以后自然照顧你。”
謝大智狂喜。
宏達周家啊,他要是入了宏達周家的眼,那別說年薪六十萬不要吹水,百萬都有可能。
他急忙點頭:“謝謝周公子,謝謝周公子。”
隨即回身,走到郭郁青面前:“青青,好表妹,你幫我個忙,留下來陪周公子喝杯酒。”
“你說什么?”郭郁青勃然大怒。
“青青,你別生氣,聽我說。”謝大智道:“這可是宏達周家呢,周家可是大房地產商,他們現在的幾個盤子,都是幾十億的,你要是能入得周公子的眼,讓他隨便給你指條路,例如讓你供應河沙,或者水泥,或者隨便什么吧,一年至少幾百萬甚至幾千萬,我也可以跟著你發點財啊,你說是不是?”
“滾。”
郭郁青俏臉脹得通紅,她無論如何想不到,自己這表哥,竟然喪心病狂到了這個程度,為了幾個錢,居然要把表妹送出去。
只是礙著顧月謝長河的面子,她不好罵出口。
“小楓,我們走。”
她一扯肖青楓,轉身就往外走,這個酒,不吃了。
她覺得這個表哥丟人,可謝大智看到的,卻是金光閃閃的前程啊。
他一個草根子弟,好不容易能抱上一條金大腿,哪有松開的道理。
他立刻就伸手一攔,涎著臉道:“表妹,你就當幫表哥一個忙,也算是幫自己一個忙啊,你看你這傻子男人一個月擺弄死人,也不過掙兩三千塊,但要是周公子肯照顧他,隨便指縫里松點兒,三萬甚至三十萬都不成問題吧。”
他話沒說完,肖青楓卻不耐煩了,手一揚:“起開。”
一巴掌就抽了他個踉蹌。
“你敢打我。”謝大智摸著臉,先是驚訝,后是狂怒:“你個傻子,居然敢打我,老子搞死你。”
揮拳就上來打肖青楓。
肖青楓這會兒手都懶得動了,腳一抬,一腳就把謝大智踹了出去。
這一腳踹出去有五六米遠,謝大智跌翻在地,抱著肚子,一時間就爬不起來了。
顧月急了:“大智。”
急忙去扶謝大智,又轉頭怒視著郭郁青:“郭郁青,你這個傻子男人竟然還打人。”
郭郁青冷著臉:“我男人傻是傻了點,好歹知道護著自家婆娘,不會象某些人一樣…”
她瞥了謝大智一眼,不過她終究是個有教養的姑娘,又是親戚,不好說重話。
“姨媽,姨父,我們先走了。”
她一扯肖青楓:“小楓,我們走。”
“等等。”
紅衣年輕人一直在邊上看著,眼光始終盯在郭郁青身上,越看,就越心癢。
這女人,無論是臉蛋,還是身材,甚至是發怒時,脹紅了臉的樣子,都是美到極致。
他是富家公子,玩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有郭郁青這個水準的,卻是屈指可數。
這時眼見郭郁青要走,他立刻挺身一攔,笑嘻嘻的的道:“小表妹,別急著走嘛,一起喝一杯。”
郭郁青大怒,眼一瞪:“我是刑偵司一課課長郭郁青,你給我滾遠點。”
“警察啊。”紅衣年輕人一愣,隨即笑得更燦爛了:“那太好了,這樣好了,郭警花,你陪我喝一杯,我打個電話,讓你升職,我爸經常跟警務廳長一起喝酒的,申廳長兒子跟我也是哥們,讓你到廳里去,一句話的事情,反之呢。”
他說著嘻嘻笑:“我一個電話,也能脫了你那身皮,你信不信。”
郭郁青秀眉一皺。
如果這紅衣年輕人確實是宏達周家的公子,那他這話就沒有吹水,對于權貴來說,讓一個警察升職,或者開除,真就是酒桌上一句話的事情。
“閃開。”
她不想得罪紅衣年輕人,扯著肖青楓要繞過去,但紅衣年輕人的饞蟲已經給勾起來了,哪里舍得放她走:“別走嘛,只要你點頭,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你進廳里去,好不好。”
他說著,竟然伸手來扯郭郁青。
突然一聲脆響,卻是肖青楓突然伸手,抽了他一個巴掌。
紅衣年輕人給抽得連退兩步,手撫著臉,半天才醒過神來:“你竟然敢打我?”
謝大智這時已經爬了起來,同樣驚得目瞪口呆:“你敢打周公子,郭郁青,你這傻男人闖禍了你知道不,闖大禍了。”
郭郁青同樣也驚了一下,忙拉住肖青楓:“小楓。”
“好,很好。”紅衣年輕人點頭,向后一看:“你們是死人嗎?”
他帶了保鏢的,而且有七八個,不過站在廳外,這時就一窩蜂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