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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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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四十四章可以嗎  從靈山返回北晉開封的呂云路一行人似乎并沒有因為李懷安二人的出現而改變什么,車馬依舊緩步前行,劃過泥濘的山道,進入平坦的官道。

  只是在路過那處被精龔門等人毀了的村子時候,看著那濕漉漉的廢墟,左右橫尸凄慘的慘狀,不著塵煙的模樣,讓人不忍直視。

  李懷安與周小葵下意識的握緊雙拳,眸子中流露出痛恨的神色。

  這當真是精龔門的一派作風。

  呂云路快速回過頭,吩咐駕車的馬夫快些經過。

  正處于亂世的九州每日都有人死去,作為凡夫俗子的幾人倒也沒有看出這是受了天災還是,亦或者邪祟作祟。在他們眼中,此處大概率是受了天災又加之山賊禍亂。

  至于村子中的百姓,也只得一句命苦、不幸言之。

  快速安然的通過,沿途并沒有感受到昨夜精龔門那些人的氣息,想來是不喜歡呆在這等地方,或者是回去復命了。

  李懷安呵呵一笑,這幾人的離開無需他操心,他也不必去追查,反正到頭來,都會在開封遇見,當然,屆時他也會向龔仲基討要一番牛郎鎮死去百姓的公道,以及昨夜截殺一事的說法。不過在此之前,他需要提升自己的修為,下五境在九州一般宗門雖然能夠肆意妄為,但面對精龔門,還是有些不足。最關鍵的是,沒想到精龔門真有上三境的供奉,如此一來,他若是沒有在正式與昨夜那人交上手前踏入上三境,怕是此番只會是送死。

  他很清楚自己與他們的差距,只是如今才剛剛將不惑境的修為鞏固了,而且還未將體內異常氣息研究透徹,便要進入下一個境界,還是上下境界之間的鴻溝,如此短暫的時間跨越,怕是連許牧生、趙明煦都沒有這個信心吧。

  趕往開封的途中,李懷安透過窗縫望著窗外,沿途的春色美景并沒有讓他的心情平靜下來,反而是那離著開封越來越近的感覺,越發的讓他興奮。

  目前的計劃就是這樣,接著昨夜那幾人,讓他們以為自己假死,以方便讓自己安然到達開封,不然即便昨夜自己借著周小葵的箭,僥幸勝了,接下來依舊還會有無數的人前來阻擋自己,到時候白天黑夜的,都得防著,等到了開封,也會沒了精力。

  此番他是沖著龔仲基而去,并非殺敵混經驗,到了開封,找機會宰了龔仲基就是,其他的人,不在他的考慮之中,不過也是可以試一試,截殺一個上三境的修仙人,怎么看來都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情。

  手緊緊抓著龍鱗匣,其中的那柄第一靈器大唐龍泉似乎在回應他,磅礴的氣息讓人虎軀一震。

  目光不經意的瞥向小蘿莉,但礙于身邊還有其他人的存在,只得按捺下心中的躁動,以及努力讓自己不去懷念起昨夜的無盡旖旎。

  周小葵身材嬌小,然卻能夠滿足李懷安的所有要求,一夜的風雨,倒是讓二人的感情得到了質的飛躍,緊緊十指相扣手,從上車開始便沒有松開,是溫存,是熱戀。

  自然,小蘿莉也很享受這個感覺,心頭的陰霾也在一夜間盡數抒發,昨夜的夜是靜的,昨夜的雷聲雨聲在春色中,也變得靜了起來。

  呂云路并非埋頭苦學的迂腐才子,早在家鄉時候,便是以一張俊臉,一身才學著稱,而更是在開封求學時,與某家小姐有了婚姻,莫說別的,就此刻服侍著他的侍女,便是那位小姐特意派來的貼身丫鬟。

  呂大才子笑看著李懷安二人,目光之中倒是露出羨慕顏色,不過倒沒有嫉妒,畢竟在他眼中,天下絕色的美人兒,都沒有他的未婚妻子,那位開封世家的小姐來得驚艷。

  周小葵固然長得不錯,明眸皓齒,膚白貌美,嬌小可人,但他呂云路,就是不為所動,在他心中,他的未婚妻才是永遠的神。

  一想到自己的那位未婚妻,呂大才子便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雙眼彎了起來,成兩道月牙,本是端莊儒雅的模樣,這一笑,瞬間成了街頭看著樓上花枝招展的勾欄女子賤笑的癡漢。

  丫鬟見狀,嘆了口氣,手法嫻熟的擦拭去自家工資嘴角的流涎,接著掐了掐呂云路,示意他莫要在外人面前失態。

  呂云路吃痛的回過神,對著李懷安歉意的笑了笑,說道:“見笑了,見笑了,看著李兄你們二人這般恩愛,不由想到了家中賢妻。”

  說罷,身側丫鬟又是一把掐在他的腰間,接著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些許嘲諷:“公子,你與我家小姐不過是有婚約在身,如今還未成親。”

  聽罷,呂云路抓著頭,憨笑著。

  丫鬟倒也沒繼續,手法輕巧的忙活起來,不一會,便是一盞熱茶出現。

  對于呂云路,她并沒有厭惡,即便是在他最落魄的時候,也是這般,至于前者與自家小姐之間的婚約,倒也不過是老一輩的一個約定,雖然自家老爺有心反悔,想將小姐嫁給劉氏的公子為妾,以此攀上高枝,讓家族復興,可奈何,呂云路在學宮書論中拔得了頭籌,振興呂氏家族的同時,光耀門楣,而有這么一出,自家老爺便沒有理由拒絕二人的婚事,當然,相反的,還會巴結呂云路。

  畢竟從學宮書論中殺出來的,在北晉的仕途,將會一帆順風,將來畏懼右丞相,也并非沒有可能。

  呂云路固然知道這點,不過在他眼中,自己將來的仕途是無法與自己未婚妻相提并論的,書論魁首不過是個工具,一個連接二人緣分的工具。

  呂大才子夸贊了一路自己的未婚妻,李懷安也聽了一路。

  李懷安沒有見過呂云路的那位未婚妻,固然無法想象,只是在心中猜測,莫非那位小姐,比顏白衣、歐陽紫衣還要美?他禮貌的笑了笑,倒是對那位小姐有些好奇起來。

  周小葵的心思完全沒有在這件事上,她握著李懷安那比自己大了一圈的手掌,感受著掌心中傳來的真實感,享受少有的寧靜溫存。

  她的臉頰微微紅潤,上邊沾了幾點晶瑩水滴,如珍珠一般,惹得人不由蹴目。初為人婦的小蘿莉似乎透著一股不一樣的味道,不同于少女,卻仍舊留存了少女感,是一種青澀與豐腴的交雜,結合了兩者的優點,更是讓人沉浸在其中。

  這個女人,更美了。

  小蘿莉依在李懷安身側,沁人的體香不斷鉆入后者鼻尖,嗅著女子那勾魂奪魄的氣息,多次讓他心頭一癢,尤其是前者小憩時扭動的嬌軀,更是像一尾狗尾巴草,癢癢的撓動著后者的心頭。

  若非還有呂云路的存在,怕是這馬車又會是一個充滿讓人留戀氣息的戰場。

  不過李懷安還是清醒,小蘿莉經過昨夜一戰,早已疲憊不堪,少女破瓜,沒那么容易,考慮到周小葵的身子,還是得讓心頭的悸動給平靜下來。

  一路無話,連著幾日的車途也是讓幾人熟絡起來,但小蘿莉還是對呂云路等人有些生疏,想來是因為在紫衫峰上常年孤單一人所造成的后遺癥,常依偎在李懷安身側,不愿與其他人對視,即便那呂云路的貼身丫鬟帶著其去隱蔽地方洗漱,也還是會拉著李懷安在不遠處呆著。

  她不想讓李懷安離得太遠,會心慌。

  誠然,李懷安也愿意跟小蘿莉一起洗,但奈何那丫鬟不愿意,說什么有傷風化。

  也是,一行幾人,就他們一堆夫妻,若是做些什么,難免過意不去,至于夫妻之間的事,有的是時間做。

  跨國南唐與北晉的交界,因為呂云路的名聲,兩國的兵士都是露著羨慕的目光送幾人離開,并未做任何阻攔,當然,不只是經過兩國交界,沿途的數個關卡呂云路也是要么刷臉,要么擺出書論頭籌的墨色腰牌,快速經過。

  對于李懷安而言,乘坐上呂云路的車架算是意外之喜,本想著的是跟著某位參加書論的世家躲避開精龔門的目光,誰知直接來了個“金鐘罩”,書論頭籌,誰敢查車架,天下文人的偶像,別到時候一人一筆,把攔路的全家都給抹黑了。

  自古文人不好惹啊。

  北州北晉,居北而寒,饒是暖春,也有絲絲寒風徹骨,讓人不由裹緊衣衫。

  沿途操勞,趕了幾日的路程,即便是汗血寶馬都扛不住。

  幾位侍衛都是軍伍中人,固然對馬匹了解頗深,一踏入北晉境內,周圍沒有危險,便尋了出溪邊稍作歇息。

  小蘿莉被呂云路的丫鬟帶去一旁,女人之間熟悉起來,總是出奇的快速,一言一句過后,便熟絡起來,雖還有些生疏,但清晰可見的,二人沒了一開始的那般隔閡。常常是身邊無人時,二人便會談論,若是李懷安靠近些,會發現二女的談論話題,要么是呂云路,要么便是他,而基本以他居多,基本是以他為主,甚至還會有一些只存在女子之間的私密話題。

  小蘿莉一開始會面紅耳赤的避開,但后來,竟是開始融入其中。

  侍衛分散開來,或是喂馬,或是護衛。二人熟練的跑出了一邊,洗漱的同時,再一次開始嬉笑的議論起來。

  而李懷安與呂云路二人,便默契的漫步來到溪邊,望著墨綠色的溪水,嗅著周圍清新的空氣,二人同時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

  呂云路負手而立,挺拔修長的身子在天光下不染纖塵,文墨書香氣息似乎與周圍恬靜的環境融為一體,他的眸子出奇的清明,凝望著前方時不時躍起的山間鯉魚,忽得出口打破寧靜:“李兄,如今已經入了北晉國境內,今后,有什么打算?”

  幾日的相處,他雖然不知道李懷安究竟是什么樣的人,但心里有道聲音在告訴他,面前的這個男人,對自己無害,而他前幾日愿意讓后者搭順風車,自然也有別的原因,不然山間突然出現一對來歷不明的夫婦,換做誰都得考慮。

  如今的九州,不安寧。

  李懷安頓了許久,靠在一旁枯樹的他朝著平靜的溪水面拋出一枚石子,石子在水面上連著點動數下,才無奈的沉入水中,本要躍出水面的魚兒也被驚得游蕩開。

  他轉過頭看向呂云路,說道:“呂兄有何打算?”

  呂云路沒有立刻回答李懷安的話,反而話鋒一轉,問道:“李兄,你可知當時我為何允許你上車?”

  自然是不知道,李懷安搖搖頭,不知為何,此刻他突然覺得面前這個少年,有些陌生,雖然本就陌生。

  并沒有展露出過多的表情,呂魁首緩緩側過頭,看著李懷安那張讓人嫉妒的臉,道:“早些年云路剛到開封的時候,遇見了一人,他來自北晉五大世家,但很奇怪,那人與其他呂某所見過的世家子弟完全不同,不修邊幅,對其他人毫無半點惡意,出手大方,那對眸子中,是比這湖面還要平靜的澄明。”

  他的眸子出現了些許波動:“當時呂某遇見他,卻莫名覺得親切…”

  “便是一見如故,結為異性兄弟?”李懷安打斷道。

  本是一句玩笑,沒曾想呂云路卻是點點頭,說道:“差不多。”

  他再次看向李懷安,指著面前因為那一塊石子而波瀾蕩漾的湖面,接著說道:“這次在靈山,云路也遇見了他,還是那般的少年,只是我能看得出,他的眼中,不再是那般的澄明,而是多了幾分如此的波瀾。”

  李懷安的眸子跳動,他知道面前少年說的是誰,固然此刻保持了沉默。

  呂云路也知道李懷安與他口中那人的關系,他的心很痛,但卻是因為一個少年被這俗世污染了的心痛。

  “此次離開靈山的時候,他請我幫忙,這是他第一次請我幫忙。”呂云路笑了笑,有些欣慰,“能幫上他的忙,倒也不錯。”

  “李兄,今后有何打算?”他再次問道。

  但這次,李懷安依舊保持沉默,只是將目光望向開封,眸子中充滿了堅定與斗志。

  感受到身側氣息的變化,呂云路卻是一笑,看了眼收拾的差不多的侍衛們,便往回走去,李懷安也是拍了拍褲腳,往回走去。

  身側依舊無人,呂云路沉聲說道:“呂某不管你想干什么,即便他讓人幫忙,那便會幫忙,只是呂某希望,你所做的一切,只是你一人所為。”

  他側過頭,凝視著李懷安,繼續說道:“莫要牽扯上旁人,可以嗎,李懷安。”

  李懷安看著呂云路,許久,一言不發,最終因為周小葵二人的出現,笑了笑,擺出一個“請”的姿勢,面帶微笑。

  …馬車,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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