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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破境

無線電子書    修仙人不講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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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三十五章破境  看著不遠處的幾人,趙二公子總覺得有些眼熟,卻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尤其是那倆白胡子的青衫老者,冒出心頭的還有一股沒由來的余悸。

  李懷安也看了過去,倒也奇怪,聽人確實是這么說的,而且他昨日也瞧了瞧孤峰的周圍,確確實實離著其他幾峰很遠,一般情況下自然是無人問津,至于此刻出現的這些人是什么來歷,自然是不知。

  倆老人家倒是一股仙風道骨,看樣子該是學宮的上位者,或許在某座峰上是為老師。至于旁邊兩女一男,確實是沒有見過,不過那個女子長得俊俏,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即便是粗略一眼,便能夠判斷這個女人是屬于賢妻良母形的。

  他搖了搖頭,攤開手,說道:“沒見過。”

  趙明煦點點頭,正準備繼續自己的修行,卻在這一瞬間恍然,身子慌亂的向后退去,一個沒站穩,險些摔倒,落入身后淺淺的溪流中。

  “怎么了,趙兄,見到鬼了?這么慌張?”李懷安笑著,伸手扶住趙二公子。

  片刻,趙二公子顫著聲音蹦出兩個字:“師…傅。”

  學宮四圣人之二,畫圣,棋圣。

  李懷安滿臉寫滿了不可思議,,怎么都不敢相信,他竟然跟兩位圣人在這個場合見面。倒不是激動,而是恐懼。

  這感覺就像是拐賣了人家女人,偷偷廝混的時候被家長當場抓獲一樣。

  他眉頭一皺,倒吸一口冷氣,心里百味雜陳。剛來學宮,在紫衫峰上待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因為歐陽紫衣被琴圣也記在心里,之后沒過多久,又是在書圣峰上惹到了顏白衣,如今,在孤峰腳下,被最后的兩位圣人給逮捕歸案。

  好家伙,學宮攏共四個圣人,靈山偌大的范圍,就這么一個人讓這四人都對自己產生不好的印象,怕是這樣的人,他是第一個吧。

  咽了咽,滋潤一番干涸的喉嚨,他便準備離開。

  不遠處的畫圣與棋圣倒是將李懷安的動作攬進眼中。

  他們二人相視一眼,眼神對視,而后便帶著面對面瞧見趙明煦的錢家三人離開。

  就這?這么平淡?趙明煦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他的這兩位師傅可是極其嚴格,雖然今日是大年初一,難得的放了他一天休息,可見到他跟李懷安廝混,還是會惱怒的,畢竟先前私自溜出畫圣峰的那件事,至今他們二人都耿耿于懷,尤其是對李懷安這個該溜子,更是次次唾罵指責。

  但他不知道是,今日兩位圣人異常的舉動,究竟是為何。

  與錢家三人分離,兩位圣人便尋了處僻靜的山間涼亭,負手而立,望著眼前的山川河流,許久,二人大聲笑了起來。

  “師兄,這次咱倆真是撿到寶了。”畫圣說道,難得的,這或許是他第一次對棋圣說出這個久違的稱呼。

  棋圣倒也沒在意,開口說道:“是啊,這孩子不愧是天生道種,在這個年紀,竟然真的觸碰到了陣。”

  是的,在剛才的那一瞬間,雖然趙二公子并沒有將陣展現出來,可他們二人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在前者掌中,那微小卻飽含了精純靈氣的本源陣。

  要知道,這種情況,在這個年紀,能夠觸碰到這條線,絕無僅有,即便是天朝時候,天賦最為頂尖的陣法師,也是在逾弱冠的年紀才勉強看見。

  他們該喜,確實該喜。可此時此刻,他們二人卻不由的想到了李懷安的那番話。

  陣法師的本源陣,是空間。

  久久回味這番話,卻越是思考,越是凝重,這種說法他們是第一次聽見,固然先是想著斥責這等荒謬的言論,可當他們細細一想,轉念運作起自己的陣,卻又瞬間被這番言論折服,而最主要的是,趙明煦觸摸到了陣,雖然沒有完全踏足,卻也半步涉足,若假以時日,后者獲得自己的本源陣,絕不會一件難事。

  而且,要知道的是,趙二公子如今才弱冠年紀,二十年歲啊。

  若是趙二公子在不日后悟出這個陣,那這個孩子的未來將會無法估量,或許真能以陣法師的身份,登臨仙境,成為千古第一人。

  而到時候,李懷安的這番話更是會被無數陣法師傳頌,記載于典籍,成為傳世之法也極有可能。

  “以后怎么辦?”畫圣出口問道。

  這句突然出現的不明所以,倒是沒有讓棋圣不明所以,笑了笑,說道:“那小子確實個該溜子,這個觀點無論什么時候我都不會改變,不過這該溜子確實有點能耐,姑且就當是他突發奇想的吧,至于今后怎么樣。”

  他頓了頓,轉過身,望向遠處的孤峰,那凌云之頂的空曠,許久,才面帶微笑,繼續說道:“還有半月時間,書論便要開始了,這次我提明煦報了名,接下來他也不必繼續苦苦修行,累了這么久,多多少少放個假吧。”

  硬生生拽著趙明煦突擊修行這么久,結果卻沒有今日半日時間來得管用,換句話說,他們二人竟是還不如一個該溜子,確實丟臉了。

  不過能夠有這個結果,他們二人自然是高興的,若是趙二公子今日直接悟出了陣,那就算是讓他們二人終生無法執筆、執棋又如何。

  “李懷安,李懷安,若是你真能讓這孩子悟出那個陣,九州,無人能夠對你出手。”兩位老伙計相視一眼,齊刷刷的說道:“即便能與詭王有糾葛,即便你是前朝皇室遺孤,即便無數的仙門要至你死地,我們,保了。”

  兩個上三境中期的老不死,竟然能說出這樣話。要知道,在九州,他們這個境界雖然是超越了大部分的修仙人,可并不算頂尖,其余五大仙門,或者是其他仙門之中,可也有不少比他們強的存在,但他們能夠說出這般有底氣的話語,自然是有把握。

  只需要有時間準備,他們這兩位上三境的陣法師,在陣法畫成的時候,即使是仙境強者,也不管小覷。而整個靈山,便是一座早早便已經建成的陣,換句話說,靈山之中,他們便是最強,李懷安只要在靈山境內,那便是安全。

  風吹的很輕,只揚起一陣沙沙葉動。

  在他們二人的視野中,似乎能夠瞧見那個艱難的攀爬在孤峰的少年。

  有一種預感,若是趙二公子在李懷安的幫助下獲得陣,那這兩個少年將會在未來,極有可能踏上泰山的窮窮天梯。

  會有這么一天。

  …孤峰那筆挺凌厲的山道上,滿頭大汗的少年正喘著粗氣,腳底發軟。

  過了半山腰,每一步都是在消耗體內的靈氣,而越往上,靈力的流失便越明顯,加上體能的損失,著實讓一般人無法承受。

  而最主要的是前半部分充沛的靈力讓他已經習慣,一時間無法控制體內消散的靈力,這才導致僅僅十幾步,便讓他險些無法邁步。

  他往下探了探頭,云霧之中的巍峨著實給人一種浩瀚的震撼,可緊接著險些失足的刺激又讓他緊緊抓住一旁的蒼松不敢放手。

  遠處歡聲笑語,鞭炮齊鳴,鑼鼓聲天,更是飯香陣陣,青煙裊裊。

  看著來時的山路,頓時一個念頭涌來,今晚,餓著。

  不只是今晚,在此后的每一天,只要是在孤峰上,他便只吃一頓。畢竟一日三餐,若真上山下山一趟,他遲早得猝死了不可。

  “啊…”每一天,李懷安都會在半山腰的位置,在這顆蒼松旁,對著面前的群山,大聲喊上一句,是在宣泄,也是在控訴,更是在抒發自己心頭的苦悶與孤寂。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每一天,都會有一道身影在孤峰上往返上下,每日的大汗淋漓過后,便會一頭扎進洞內的天池中,如此重復。

  在這個過程中,李懷安自然是感受到了體內發生的變化,那兩股靈氣與鬼氣似乎在趨向于某種平衡,有時雖然會出現躁動,但也能很快平靜下去,而在每日的登山中他能夠發現,自己的實力也在一點點提升,所運用起的青蓮劍歌,也是愈發的熟練,前三招更是能夠隨欲而發。

  如今的他很確定,若是再對上許牧生,絕對能夠逼得對方出手。

  還有一件事,雖然不知道畫圣與棋圣為何突然間放寬了趙二公子的修行,但不管如何,總歸是好事,首先,二人的關系在日趨穩固,情誼深厚,若非條件不允許,怕是二人都會拜為異性兄弟,其次,李懷安的一番奇怪言論,看似胡話連篇,但趙二公子信了,而且還加以實踐,而后便是在書論開始前的一日,真正觸摸到了那個屬于自己的陣,那方淡金色的小小空間。

  孤峰山腳,又是原來的位置,二人并排盤坐,手捧熱氣騰騰的米飯,中間是兩盤香氣逼人的精美菜肴。

  是熟悉味道,是周小葵親自下廚。

  “李兄,你看,我的陣。”趙二公子伸出右手,像一個剛考了滿分回家邀功的孩子,興致勃勃的張開手掌,展示著自己掌中的那一團金色。

  這便是他的本源陣法雛形。

  李懷安點點頭,倒是真為趙明煦高興,邁出了這一步,對于一個陣法師來說,絕對是最重要的,而趙二公子能夠在這個年紀有如此成就,絕非一般人能夠做到。

  趙明煦收回手,起身朝著李懷安作了個揖,“多謝李兄這么久的開導,若沒有你,明煦絕對無法這么早便悟出這個陣。”

  接近于淚流滿面,因為他自己也感受到了自己體內的變化,這個陣的出現,對于他而言也是質的飛躍。

  他將體內靈氣綻放開來,氣勢如虹,“如今的我,也就是下五境巔峰了。”

  一個陣的出現,竟是讓這個少年的境界取得了突飛猛進,僅僅兩三月的時間,便是讓他有了如今的修為,若是這個陣法大成,那豈不是能夠買入上三境巔峰,亦或者超越上三境?

  李懷安笑了笑,說道:“明日便是書論了吧。”

  這幾日靈山來了不少人,更有不少別派弟子進入學宮,固然多多少少聽說了書論的事情。

  趙明煦點點頭,目光堅定:“明日是文試,屆時九州的學子才子便會一起在外門考試,不過我不會參加。師傅也是讓唐師兄出面。”

  唐伯虎乃是大楚書畫世家,文采出眾,趙二公子雖然在陣法方面天賦頂尖,但文韜武略,卻是讓人無法言語。

  一般,很一般。

  趙二公子腰桿挺直,嘴角一揚,接著說道:“不過我也會出戰,李兄,如今的我已經是一個真正的陣法師,你且看著,我會一鳴驚人。”

  看著身側少年,李懷安笑著,曾經的自己,或許也是這樣的吧,不過趙明煦不需要一鳴驚人,因為如今的他已經足夠驚人。

  許久,二人分離,李懷安回到孤峰頂,早已習慣了這個節奏的他竟有些享受。

  盤坐在那塊光滑的石臺上,望著前方,他笑了笑:“趙兄都快要破境了,我也不能落后啊。”

  雙手搭在一起,十指交叉,緩緩閉上雙眸,感受著體內流淌的靈氣,不多,但那莫問道的靈氣卻在這一刻游離在周身上下,與此同時,那股高力士的鬼氣也并沒有坐以待斃,在這一刻,蠢蠢欲動起來。

  自然是沒有多余的心思來顧忌,破境在即,他無法分心。

  他雙手結印,青蓮劍歌運作起來,一朵青蓮以他為蓮心緩緩綻放開來,一瓣接著一瓣,為蓮中人。

  孤峰之頂靈氣固然匱乏,可在這一刻,半山腰之下的靈氣竟然像是活物一般,隱隱有往上攀爬的舉動。

  天光肆意的灑落,明媚如輝,似一道道光芒利劍,肆無忌憚的扎在他的后背,冬日的熾熱。

  在這個時候,靈氣與鬼氣竟然交融在了一起,混雜著在李懷安的每一道經脈之中徘徊,而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種狀態居然沒有半分的違和。

  許久,天色將暗,平靜無華的孤峰忽得沖出一道黑白相間的氣息,趁著今日的最后一道晚霞,怦然消失在了空中,化為點點星光。

  布衣少年起身,張開手掌看了看掌心,邪魅一笑。

  這夜的天,格外漆黑。沒有注意到李懷安的左眼中,渾然漆黑了一瞬。

  而在靈山郡的入口處,一位少女望了眼此處,倒是一笑。

  “小姐,如今這學宮,下五境的破境,竟這么轟動了?”棕紅馬上的公輸南岳撫著胡須,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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