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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青蓮再開

無線電子書    修仙人不講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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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二十八章青蓮再開  這一連串的連珠炮轟,霎時間是讓唐天茍漲紅了臉,一句話也額說不出。

  他堂堂學宮書圣座下的知名弟子,大楚文壇唐氏的長子,何曾受過這等委屈,而且,此時此刻,在這閣樓上方,顏白衣還在瞧著,這對于他而言,就是最大的恥辱,忍不了,怎么都忍不了。

  雙手握拳,登時便要出招打來。

  身后的心腹見罷,忙是拉住唐天茍,緊接著低聲在其耳邊說道:“師兄,冷靜,冷靜啊,有規矩。”

  是學宮的規矩,也是眾仙門的規矩。

  私底下修仙人之間不得內斗,若是違反,一經發現,輕則除名所在仙門,或是處以罰俸祿等,重則廢去修為,斷其經脈,成為廢人。

  而放在學宮,畢竟都是自家弟子,總歸會松緩一些,可也是會罰俸祿,關禁閉,亦或者是杖責,至于嚴重些,怕也是逐出仙門。而對于被六大仙門除名的人,在修仙界也將會無地自容,不僅僅會收到全體修仙人的鄙視,甚至還會成為人人喊打的存在。

  尤其是被學宮除名,以學宮在仙門以及世俗間的威望,怕是此人今生在九州無法立足了。

  唐天茍咬了咬牙,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懷安,藏下心頭的怒火,整理了一番衣襟,以彰顯他大楚文壇唐氏的風度。

  “算你走運。”即便如此,他還是拋下這么一句,來保存他的顏面。

  李懷安倒是并無表示,身子挺拔,站在原地,似乎并不畏懼面前的黑壓壓一片,他的目光迥然,似是透著一股英氣,與往日的吊兒郎當截然不同。

  可也就是這般模樣,讓唐天茍越看越氣,唇齒摩挲,眸子中閃過的一絲殺意讓人不由打了個寒戰,他輕笑一聲,哼出一口冷氣,目光掃過李懷安與周小葵,鼻翼翁動。

  此刻,因為剛才唐天茍的情緒失控,周小葵下意識的往前挪了一步,雙手擺出作戰姿態,可愛的小臉上布滿了警惕的姿態。

  唐大少下意識的忽略,對于小蘿莉,他只不過有些眼熟,但至于是在哪里見過,一時間倒是想不起來。

  他輕哼一聲:“逞口舌之快,李懷安,你的身份我知道。”

  說著說著,他故意頓了頓。

  也正是這么一句話,讓李懷安瞬間驚訝,對于他自己來說,三年之前的事情,他也極其想要知道,可因為重生的原因,那段記憶的丟失,即便是李慕魚的殘魂,也不知道是如何,可此時,唐天茍竟然這么說,著實讓他來了興趣。

  “哦?”他目光一轉,俊俏的臉上倒是沒有任何變化。

  情不露于言表,讓人極難捉摸情況。

  可接下來唐天茍的一番話,卻是讓他再一次失望。

  “唐某不知道你一個在長安整日混跡在青樓的二流子是如何與北晉司天監扯上關系,能讓司天監的監正與院長將你這個…讓人作嘔的無恥之徒留在學宮…呵呵,這些不重要。”唐天茍冷笑著,言語之中的譏諷更是毫無保留的拋來,“李懷安,今日我等前來,本想與你好生聊聊,可你竟出言不遜,顛倒黑白,反倒想將過錯污蔑給我等,如此行徑,難道就不會感到羞恥?”

  多么正義凜然的話語。

  李懷安不善于爭論,也不愿意去花費心思去爭論,確實,他擅闖書圣峰藏書閣一事是他的錯,可這關唐天茍什么事。

  這件事連顏白衣都沒有表示追究,可這唐天茍卻像是個跳梁小丑一般,特意出現,為了什么,不言而喻,這等行為,他倒沒有多少的反感,只是覺得聒噪,而最主要的是,后者不該擋在路中,更不該意圖將意見本來沒什么的事無限放大。

  很煩,很吵,很鬧騰。

  “可笑,這邊便是讀書人嗎?所謂的風骨,難道被丟進鍋里,化為一鍋臭酸味的濃湯了嗎?”他掃視眾人,不由笑了出來,“正義?討要公道?九州每日都有無數人冤死,你們身為修行之人,不去為他們討要公道也就罷了,一個個養尊處優,過著最舒坦的日子,說著的是些什么狗屁的冠冕糊涂話。”

  他往前一步,頓時讓前邊擋路人后撤一步,“我李懷安總是有錯,那也不是你,你們,在這里端著讓人作嘔的模樣,一句一句的說著討要說法這等可笑的事情。”

  “你…”唐天茍指著李懷安,正要說話,后者卻再次堵住。

  李懷安瞧了眼頭頂,嘴角微揚,稍顯困意,他打了個哈欠,接著說道:“再補充一句,你們這等惺惺作態的模樣,很有趣。”

  聽罷,一眾人瞬間無法控制情緒。

  這是什么意思,不對,從剛才到現在,被他們圍在中間的少年便一直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以后者的言論一直對他們抱著一種輕視傲慢嘲諷的意味,很讓人心中不爽。

  此時李懷安的一番嘲笑,更是讓他們無法按捺心頭的怒火,一個個直接拋棄所謂的文人風骨,書生客氣,指著李懷安便都是開始你一言我一句的出口成章。

  唐天茍也不再阻攔,反而加入其中,而他剛才所做的一切,也達成了他的目的。

  面前少年很好的點燃了眾人積蓄依舊的怒火,他所進行的阻攔也正是為了這一刻,一層接著一層,此時,已經無需阻攔,一人一口唾沫,便完事了。

  “你這二流子,唐師兄好言相勸,同你講道理,可你卻出口破罵,不知悔改,如此行為,還算是人?”有弟子當面指著李懷安,毫無畏懼。

  “如此惡心的行為,竟然還有顏面在這站著,這般的不要臉,倒還真是個成日混跡青樓勾欄的齷齪性子。”又有弟子毫無掩飾的指責。

  “滾出學宮,死丘八…”

  “滾出去…”

  群情激奮,一瞬間成了無法阻攔之勢。他們也顯然短暫性的忘記了所處的位置,更是被心頭的憤怒給遮蔽了雙眼,渾然不覺在他們上邊,顏白衣二人正津津有味的看戲。

  “你不去管管?”歐陽紫衣飲下一杯八仙醉,不由的呼出一口香氣:“這酒倒是比你這的寡淡清茶好喝。”

  身側服飾的學宮弟子緊接著續上一杯,一雙含水的黛目擔憂的瞧了眼顏書圣。

  下邊的爭吵,愈發的激烈了。

  顏白衣從李懷安身上收回目光,搖曳著杯中清酒,瞧著里邊不斷蕩漾開的波紋,說道:“沒什么好管的,誰惹的麻煩,便讓誰自己收拾去。”

  她一飲而盡,接著說道:“冷清了一整年,一個個文縐縐的不愿意大喊大叫,大過年的,好不容易來這么一出,算是熱鬧,增添點節日兒喜氣。”

  說是這么說,可依舊藏不住她那清亮眸子中的憂色。

  為了誰,怕是只有她一人知道。

  歐陽紫衣搖搖頭,轉頭自顧自的享受平日里見都見不到的酒肉菜蔬。這可是八仙醉,南唐皇室貢品,這幾日若不貪上幾杯,以后可就沒機會了。

  一杯接著一杯,一壺接著一壺,散發著濃濃酒釀氣息的瓊漿玉液隨不斷從香爐中飄出的檀香一起,入了體,化為一股久久散之不去的醇厚以及心頭的一股灼熱。

  “好酒,好酒。”

  然而雖是暢意的吐露,卻被下邊那嘈雜的吵鬧聲,瞬間沖散。

  不愧為讀書人,平日里在藏書閣中研讀的書籍果真不是白白看的,一個個罵起人來,不帶臟字,卻讓人聽得很是難受,坐立不安。

  什么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什么汝之行為,與草寇潑皮無異。什么我等畫地成圓,祝爾長眠等等。

  不過這些對他來說沒什么殺傷力,聽不懂,也懶得去翻譯,可他不懂,身旁的小蘿莉卻早已握緊雙拳,可愛的小臉上寫滿了憤怒。

  這一字一句毫無遺漏的傳到她的耳中,不知多久,卡姿蘭大眼睛一橫,嬌喝道:“閉嘴!”

  這或許是周小葵第一次發怒,略顯稚嫩的聲音讓在場所有的瞬間啞嘴,李懷安驚呆,連那閣樓上的顏白衣二人都出現懸住雙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寫著不可思議。

  “小葵…”

  修行紫氣的人本就性格沖動,整日與天地間最為炙熱的氣息相處,即便是入周小葵這般平和性子的人,此時此刻竟然也是沒忍住這些書圣峰弟子的瘋狂謾罵。

  這雖然不是在罵她,可她的心卻是沒由來的難受。

  一聲“閉嘴”,使得絕大部分的弟子都齊刷刷的下意識后撤三四步之遠,唐天茍雖然還站在原地,可此時他的那顆心,早已跳動不安,滿臉吃驚的看著小蘿莉,藏起來的右手微顫。

  這一聲,附帶了周小葵積攢許久的怒氣,以及那天地間最純正的紫氣,一聲吼來,雖然只有不惑境界的實力,可帶來的震懾卻讓他們咽了口唾沫,啞然不語。

  唐天茍作為這場聲討大會的領導者,以及書圣峰弟子中第二名望的存在,即便是被震懾了,也得裝作安然無事,他沒有回撤便是強行控制身體的表現。

  沒了身后的眾人,這方小地方瞬間空曠起來,小蘿莉出現在了李懷安面前,更是讓他毫無保留的審視了一番周小葵。

  約莫半燭香的時間,原本肅然無聲的情況下竟是傳出一道嘲笑。

  是唐天茍。

  “師兄,你這…”身側心腹不解,問道。

  唐天茍擺擺手,接著雙臂抱胸,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比他矮了一個頭的周小葵,笑道:“剛才沒看清,倒被你唬住了。”他肆意笑著,似乎拿穩了局面,“我道是誰,周小葵,呵呵,周家的那個,棄女。”

  唐天茍竟然認識周小葵。

  李懷安并不知道周小葵的身份,他也從不在意,在他看來,周小葵就是周小葵,其他的身份,并不重要。

  甚至此刻聽到那句“周家的棄女”,他的心中也沒有辦法波瀾,反而開始擔心起了周小葵。

  棄女,怎么聽都不是好的,周小葵平日里默不作聲,今日突然身份被這么在大庭廣眾之下挑明,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如此可不是一件好事。

  果不其然,只此一句,周小葵便是滿臉通紅,原本傲然的頷首此刻也低落下來,青絲散在兩鬢,小小的身軀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顫抖起來。

  李懷安能夠猜到,小蘿莉此刻的心情是如何,更能猜到那般無形的壓力是多么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師兄,你認識?這位可是歐陽師伯的弟子。”唐天茍的心腹上前問道,狗腿辦的模樣讓人看起來很是惡心。

  這只是其一,其他的狗腿心腹則是各自小聲議論起來,你一言我一句,雖說是小聲,卻毫無遺漏的落在周小葵的耳中,至于是何等惡臭的話語,不必多言,自是與那棄女之類有關。

  唐天茍笑了笑,一副高人一等的嘴臉溢于言表:“你這是什么話,周家棄女,我怎么會認識,只不過周家的事,想不知道都難。”

  “哦?唐師兄,說說唄。”那人說著,目光卻有意無意瞥向周小葵,是什么意思,不必多言。

  但卻是這么一句話,唐天茍瞬間來了興致,也不顧什么紳士風度,只想著如何讓面前這兩人如何丟臉,故而說道:“那我便給你們說道說道。”

  對于他而言,出了顏白衣外,沒人有資格讓他展現所謂的紳士風度。

  他笑了笑,開口道:“這周家啊,本是大楚的一大世家,當時的地位,堪比如今的項氏,而且深受大楚皇帝陛下的青睞,如此如日中天的地位,將來成為大楚第一氏族,也只是時間問題,可是…”

  故意頓了頓,他故意提高了聲線:“可是啊,這周家,恃寵而驕,周家長子周左樘深居高位,卻不顧大楚皇帝陛下的聯誼旨意,私自與一位青樓女子皆為夫婦,并且還誕下一女,如此行為,不僅打了陛下的臉,更是讓整個周家被人嘲笑。”

  “之后,周家長子不念皇恩,竟然圖謀造反,如此大逆不道,所以陛下便將周氏株了九族,周家那位謀反的長子橫尸街頭,那個青樓女子便被大楚皇帝陛下送去軍營,成了軍妓,如今還真是過的‘快樂’。”

  “那個孩子呢?”

  “那個孩子,據說被學宮的一位先生帶來了學宮,取名周小…”

  “閉嘴!”隨著一聲怒吼,緊接著而來的是藏在青蓮之中的一拳。

  蕩然氣哉,青蓮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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