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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陣法大家李懷安

無線電子書    修仙人不講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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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龔仲基覬覦唐柒汐的美色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他那貪婪的目光也是落在了后者身側的何明眼中。

  同樣是對自己師姐有著某種打自心底愛意的水云間不入眼弟子自然是下意識握緊雙拳,一抹殺意涌上雙眸,但只有片刻,便將這股難以控制的沖動給死死按住。

  他知道如今自己人微言輕,身為精龔門少門主的龔仲基絕非自己能夠對付的人,但這位少年的心里還是會忍不住生出一股不忿。

  咬緊牙關,微微低頭隱藏下自己那臉上陰沉的表情,何明冷不丁輕笑一聲,沒有讓人察覺。

  龔少門主顯然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間有多了個仇敵,依舊是有意無意的瞥向唐柒汐,在后者的嬌軀上來回游蕩,似乎在包裹住的衣物早已經不見。不過想想也是,李懷安能讓他感到害怕,是因為對方有這個實力打的贏他,所以在游仙會上才會這般恐懼。

  可何明呢,一個小小三流門派的不入流弟子,來十個他都不怕,自然沒有懼怕前者的理由,所以即便是知道何明對他有殺心,那又如何,終究是那一句,人微言輕。

  下邊,李懷安與許牧生相對站立,白衣翩翩的許牧生著實是眾仙人眼中的天之驕子,即便只是站著不動,也可以引得一堆女人尖叫,高喊:“牧生牧生,永遠滴神。”

  反觀李懷安,孤單一人,沒有任何應援也就罷了,甚至有人開始腹誹起這少年的不知好歹。至于北冥之物一事,也被拋之腦后,反正此戰過后,那匣子里面的東西就歸了武陽道門,而武陽道門的宋長老也說了,那些由大家共享。

  因此,李懷安,便沒有了價值。

  不對,還有一個價值,就是讓他們可以難得的看見一會許牧生出手,不過還是有人說李懷安并沒有這個本事。

  不惑境巔峰的道門首徒豈是一個世俗間的世家公子能夠比擬的?

  “李公子,要不算了吧。”許牧生自是聽得見周圍人們的聲音,他看著李懷安,不由的嘆了口氣,面色遺憾。

  李懷安是個好人,至少在他看來,所以他不忍心出手,畢竟今日的戰斗全都由牛郎鎮一事引起,而在那件事上,他也是認為龔仲基負全責,而李懷安作為一個打抱不平的修仙人,毫無過錯。

  雖然,李懷安這樣的行為是在作死,不值得提倡。

  “算了?有點難。”李懷安呵呵一笑,拒絕。

  許牧生說道:“李公子,我知道你心里對那日的事情耿耿于懷,但世間的不平事每日都有發生,很多時候你做不了什么,也阻止不了什么,而且,即便是你今日能抓著龔仲基的衣襟為那些死去的百姓報仇,也無濟于事,這個道理你也是知道的。”

  “發生的事已經發生,既無法挽回,便無需搭上自己的命。精龔門,不是好惹的。”

  許牧生出身精龔門,自然是知道精龔門的些許內幕,一個能夠在九州用商業成為二流仙門的宗門,可不是李懷安一個世俗少年能夠對付的。

  他承認,北冥之物確實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但如今不論怎么看,李懷安的背景只有司天監,而司天監在精龔門的眼中,也算不了什么。

  劍眉微蹙,許牧生接著說道:“李公子,今日不如算了吧,即便你做的再多,最終也是無功而返,因為你…”

  欲言又止,他很不想說這句話,“因為你不是我的對手。”

  許牧生有自信,而恰巧是這個自信,讓他很不愿意跟李懷安動手,此刻限制住他的,只是那世俗的枷鎖,精龔門對于他而言,其實也便是那枷鎖。

  李懷安嘿嘿一笑,說道:“既然都已經站在這了,那要是回去了,豈不是尷尬?不如這樣,你隨便出兩招,然后讓我贏?”

  裸的誘惑許牧生打假賽,但實誠的孩子很難接受,只得搖搖頭,道:“李公子,恕牧生無法做這等下流事。”

  “無趣。”李懷安撇嘴,表示對許牧生這般單純性情的鄙視。

  許牧生也是回了一禮,是為愧疚,也是歉意。

  不再多言,許牧生想結束今日,然后回昆侖去,自此少下山。

  少有的一次下山讓他的感觸十分不喜歡,所為的游仙會更是讓他失去興趣,相比之下,他還是覺得在山上的修行更為有意思,此刻的他也不解為何自己的師傅要讓他下山,說是為了修行,可修行在哪?

  李懷安也不想繼續說話,許牧生是榆木腦袋,說話總是一根筋,大概是在昆侖修行的時候把腦子修煉的退化了,也不知道后者是怎么當上道門首徒的,難道如今的仙門都得這般木訥憨憨之人才能修行。

  他看了看趙明煦以及唐柒汐,確定了這個想法。

  吐出一口濁氣,李懷安將腰間無身劍取下,接著緩緩抬起,雙手之間懸在身前,接著靈氣涌入,只聽見“噌”的一聲,劍身出現,透著淡暈的靈光。

  “那是,靈器譜前十的靈劍,劍名無生!”有人當即喊出聲。

  但很快便被人反駁,“眼瞎了?無生劍是在蓬萊,作為蓬萊的鎮島靈器,哪里會這么容易就要出現。況且能使出無生劍,最少得有上三境的修為,你們看那小子像是上三境的高手嗎?”

  眾人搖搖頭。

  那人停頓一瞬,動作緩慢的撫須,繼續說道:“所以那小子手中的那柄,是贗品。”

  那是位老者,撫須點頭的模樣振振有詞,一番話語更是以一語中的。

  眾人點點頭,認同了老者的話。

  李懷安沒有理會,而是在腦中過了一遍這幾日從趙明煦那嫖來的秘籍,青蓮劍歌無法使用的前提下,這些不入流的功法武技才是主戰斗力,可他同時也清楚,單單靠這些功法,絕無可能打的贏許牧生這塊榆木頭,所以,很快便有一個想法閃現在他腦海中。

  “要不投降?”

  投降輸一半,不過可以跳過許牧生,進而再次挑戰龔仲基,但今日的時辰不早了,若是投降,那龔義診在磨蹭一會,等到今日的游仙會結束,那明日還能看見的龔仲基嗎?

  百分之一萬的可能,龔仲基會直接離開,屆時,他哪里還有機會。

  九州之大,找一個人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他一旦離開與君山,到時候若是說精龔門不會對他出手,這誰信?

  看著優哉游哉品茶的龔義診,李懷安不由的瞇起了雙眼,心里暗道:“這老東西,打得一手好算盤,好巧不巧的出現,就是讓龔仲基先浪費一點時間,然后他再來浪費一點,到時候就算我認輸了也沒有時間繼續,老銀幣,淦。”

  龔義診得意笑著,他看了看不斷露出紅霞的天,生態自若。

  正如李懷安所想,他這么做就是兩手安排,北冥之物又如何,在他這,還有上百個法子對付前者這個小小的娃娃。

  逃過一難的龔仲基雙手插在胸前,也是得意的挑釁著李懷安,對他來說,后者越無奈,他就越開心,只是想不起來一件事,這件事他總覺得有問題,可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只搖搖頭,不去琢磨。

  精龔門父子倆那欠揍的表情讓李懷安很是不爽,但此刻的他似乎沒了辦法解決,姜還是老的辣,早知道先熟悉熟悉游仙會的規則,此時一個失誤,讓龔義診得上風。

  “哼。”冷哼一聲,便不去理會那倆欠揍的父子。

  “李公子,請出手吧。”許牧生面無表情的說道。

  李懷安也不再啰嗦,無身劍瞬間灌注靈氣,只在一瞬間,陡然氣勢上升數倍,而后雙手筆畫出靈紋,道指一點,無身劍便朝著許牧生飛殺而去,氣勢如虹。

  與此同時,雙腳點動,靈巧步伐快速挪移,只剩下幾道殘影,李懷安便快飛劍幾個身位,沖在了許牧生的面前,當即便是一掌轟去。

  “刑天掌!”

  有些中二,但這熟悉的功法是從趙明煦那拿來,本以為是江湖騙子,但竟真能練成。

  “轟…”

  攜帶者李懷安精純靈氣的一掌停在了許牧生身前幾寸的位置,之后無法更進一步,而前者掌尖傳來的酥麻感更是讓他確信自己這一掌什么都沒有做到。

  沒有過多停頓,再次輕點,一躍而起,在隨之到來的便是那早早被驅使的無身劍。

  無身劍由靈氣驅動,自富有靈氣,這一劍慢李懷安一步抵達許牧生身前,緊接著卻也是同前者一樣停在了后者身前幾寸的位置,同時很快便因為沒有后續靈氣的補給,劍落了下來,劍身消失,只劍柄。

  許牧生看著那劍柄,微微愣神片刻,隨后很快反應過來,他的頭頂,李懷安還在。

  “昊天指!”

  是一指,也是趙明煦的江湖武學,爬去外衣,也不過是用靈力包裹住雙指罷了。

  但這一指速度很快,沒有留給許牧生思考的時間,從天靈蓋上頭落下,指在下,腿在上,浩浩靈氣為其中,泱泱如泉。

  然而,許牧生作為道門首徒,自然有過人之處,其一便是他的實力,在同齡人中,首屈一指。

  比李懷安精純數倍的靈氣瞬間行為空間,如雞蛋膜一般,讓前者的靈氣無法滲透,統統隔絕在了外頭。

  無果。

  李懷安翻身下來,撿起無身劍快速推開數步,這快速的一段接觸,許牧生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持劍而立的姿勢,衣帶無亂,白衣若雪,不然一絲纖塵。

  反觀李懷安,一段操作猛如虎,結果傷害零點五,所用了三招,卻是連一點靈氣都無法貫穿對方的防御。

  二人之間的實力察覺,可見一斑。

  “就這?也敢出手?”有人嘲笑,沒有壓低聲音,隨后,一陣哄笑。

  所幸某人的臉皮夠厚,雖然這波操作在外人眼里屬實可笑,但他還是能臉不紅心不跳的挺直腰板,活動尚還有些酥麻的手腕。

  他握劍手中無身劍,并未驅動靈力。一點點挪動位置,觀察許牧生的同時也在觀察比試臺是環境。

  許牧生似乎是在讓他,站的位置離邊緣很近,姿勢倒是沒變,依舊是一副極其裝叉的模樣,風度翩翩,仙人之姿。

  或許是自信吧。

  “李公子,沒事吧?”許牧生面露一絲擔憂,問道。

  “無事。”李懷安隨口回答。

  現在的情況對他而言很不友好,趙明煦與張偉二人戰斗產生的損傷竟是被全部復原,整個比試臺更是光滑的沒有一絲能用的物件,這干凈的場面是在為難他李某人?

  “嗯?”又是幾步,忽得腳邊被卡了一下,低下頭看去,竟是一根銀針,是趙明煦用陣法時候留下的銀針。

  隨即快速掃視幾個位置,那些銀針竟是都還存在,八根陣眼,也只少了被張偉破壞的那一處,想來是因為銀針體積過小,自己出現的突兀,沒來得及打掃干凈吧。

  “可以試試。”暗下決心,決定放手一試。

  他快速移動身形,在幾根銀針的位置來回移動,作為陣法,他需要將陣眼灌注了自己的靈氣,不然到時候將不會被啟動,而且就算能用,他也會成為陣的攻擊對象。也得多虧了趙明煦的銀針是一次性用品,不屬于陣法師的銘刻物。

  “他在干嘛?”圍觀者不解。

  “鍛煉身體吧。”有些人隨口說道。

  來回一頓忙活,然而八缺一,劍舞大陣無法使用,還是沒什么用處,但在他懷里,有件好東西。

  揣了揣,取出那支大半月前從劉保乾那撿來的箭頭,看了兩眼,滿意的點點頭。

  前幾日,因為沒事干,就拿著趙明煦的銀針瞎搗鼓,然后就在銀箭頭上隨手照著銀針上邊的紋路畫了畫,有三分像。

  “三分像,都是銀的,應該能用。”李懷安吸了口氣,不管如何,試試再說。

  伸手一甩,肩頭鑲嵌進入了第八個位置。

  劍舞大陣,李懷安見趙明煦用過,也在趙明煦的筆記上學過一二,照著記憶中的樣子,將無身劍懸在身前,照著趙明煦的樣子快速擺出手勢,運轉體內靈氣與那些陣法呼應。

  此時此刻,他的雙手是筆,周身的天地靈氣是墨,他所畫出的,是陣,劍舞大陣。

  “難道,怎么可能。”龔仲基猛然起身,滿臉的不可思議。

  陣眼包裹所在,靈氣異常活躍,幾處角落,似是有劍出現,一柄接著一柄,游龍而成。

  “劍舞大陣!起…”

  ps:我這吊書,連盜版都沒有,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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