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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此前

無線電子書    修仙人不講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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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知道莫聞道最后所說的那番話是什么意思,但正如最后來人說的那樣,如今的九州很亂,不管以后是否會變好,如今已經很亂。

  而莫聞道似乎是想到了某個人,以及某些事,心中愕然升起一股美好的向往,也只有一瞬,緊接著便隨那輕飄飄的煙塵一起,緩緩升空,飛向那無人的不可知之地。

  是一種大勢所趨吧,

  翌日,在一聲嘹亮的山雞鳴聲中,天明初開,籠罩九州一夜的陰霾終是退去,不同于吝嗇的月光,燦爛明媚的陽光毫無保留的從天上落下,普照大地。寧靜了一夜的與君山也如出一轍,熙熙攘攘的又喧騰起來,而今日熱情最為高漲的當屬散修一列。

  世家子弟尚且穩定,所謂的大世面他們看的不少,而且即便無法被收入仙門,各自家中養活一兩個閑人也不是一件難事。

  但也有人心情忐忑不安,正是張偉一類。

  誠如張大公子,大楚張氏在大楚的地位并不顯赫,而又頗為受排擠,這點從一開始那項家明的針對便能瞧出來,所以,游仙會可以說是張偉唯一的出入,不成功便成仁,而五年來一直被拒絕進入仙門的他今日顯然有些頹然,平平無奇的他若再過幾年,那可就真的與仙門無緣了。

  年至三十,該是而立之年,與仙道有無緣,便在此刻決定。

  不同是前日,今日的李懷安一行出發的早,也很顯然,幾人昨夜休息的都不錯,吃過晚齋后便直接入眠,倒是在出發前凝神吸氣了一番。

  可是在仙門之中,這兒的靈氣比外頭世俗間的要純厚濃郁不少。

  “張兄,你不必緊張,一個游仙會而已,莫要放在心上,壓力太大,對于發揮也是一種阻礙。”趙明煦咬著一塊鮮嫩肉脯,口齒不清的頓了頓:“這是府里高伯伯說的。他還說,求仙一道本就是天注定,若天老爺不賞口飯吃,那怎么樣都沒用…”

  還未說完,趙二公子便被李懷安捂住嘴巴,同時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

  高伯伯便是趙府的一位供奉。

  趙二公子有些傻呵呵的感覺,張偉明顯對游仙會極其重視,而且張大公子可是連續參加了四次,你此刻說這樣的話,豈不是一種打擊,別到時候在這第五次,就因為你這一番話,直接崩潰了。

  深居府中,不諳世事的趙二公子顯然不懂這些,咿咿呀呀的還想高談闊論一番他那位老師的名言,但最終還是被李懷安攔下,用幽怨的眼神瞅了瞅后者,悶悶不樂了一路。

  “張兄,趙兄不懂事,還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游仙會上發揮自己的所能即可,我想那些仙門之人也不是為了完全選取勝者,若是將自己所有的都能展現出來,即便是…”李懷安停頓一下,接著說道:“反正按自己的心走,定不會錯,管什么天道,管什么天老爺,路是自己的,選好了,走上去了,就算錯了,無悔就行,世間哪有什么對對錯錯的,后不后悔的,讓那天自個論去。”

  純屬是謬論,李懷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但張偉似乎是聽懂了,點點頭,神色誠懇。

  李懷安不由挑眉,心道這“主角的演講”,牛批。

  又是鐵鏈橋,如昨日一樣,趙明煦隨手擲出一百兩,幾人便被武陽道門的弟子給帶了過去,對于這位闊綽的公子爺,自然是要優待,連昨夜的屋舍都是那峰上最豪華的一間。

  剛落地,李懷安便看見一身青藍色錦緞勁裝的柳初然迎面走來,黛眉微皺,只抹了一層淡妝,一點朱紅綴如雪脂般的額間,紅唇微潤,天光下,照印著她那絕塵氣質以及包裹在勁裝內的窈窕身姿,蒼勁的長腿筆挺,盈盈一握的腰肢卷了條淡青色的腰帶,頭頂的三千青絲披散著,只一支碧色釵子而已,整體看來顯得素雅卻不失北晉女子該有那種豪邁。

  她的身后,依舊那位劉家的公子,劉保乾跟著,衣著華麗,暗寶石綠博多織裰衣,腰間系著大青蛛紋金縷帶,一看就又是一個有錢的主。

  “李懷安,我想跟你…”柳初然上前,還未說完,便被李懷安打斷。

  “柳小姐,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很遺憾,在下心有所屬,咱們二人,已無可能,所以柳小姐你還是忘了在下吧。”李懷安微微皺眉,言語中帶著一股不舍的嘆氣,再聯想起二人剛才的對話,無不讓人猜疑。

  這不著凡塵的柳家小姐,與李懷安之間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私情嗎?

  劉保乾本摩搓文玩的手瞬間停滯,面色瞬間消失不見,在這一刻,他的腦子一片空白,但很快便反應過來,看了看李懷安,有看了看身前柳初然的背影,不禁咬牙起來。

  柳初然是他早已經預定的妻子,但聽二人這一番話,似乎這位不該沾染污穢的絕美女子早已經被那背著木匣滿臉奸笑的少年給玷污了。

  一想到這,劉保乾便不由感到一陣窒息。原來柳初然在長安的這三年,竟是干著這等的不要臉的事,紅杏出墻,不要臉。

  想著想著,便要上前動手,問一問這對狗男女,究竟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不過柳初然顯然沒有理會身后劉保乾,對于后者,她向來是不予理會,直接無視,只奈何劉家是北晉皇姓,只能表面客氣些,而至于后者心里想的是什么齷齪的念頭,也是清楚的很,忍耐了一路,本想著進了仙門便沒有這廝的騷擾,可北晉皇室在仙門中也頗有話語權,迫于壓力,凌霄閣只得也將一位毫無靈氣的少年給收入門內。

  身不由己。

  沒有在意李懷安的隨口胡話,在長安時候也沒少聽這二流子說這種胡亂話,所以柳初然表情依舊淡然:“三年還沒說完廢話嗎?”

  李懷安面帶微笑,眼眸中確實淡然,毫無感情:“廢話要是說的完,那還叫做廢話嗎?”

  柳初然不吃這一套,周圍幾人不清楚這二人之間有何故事的情況下也選擇紛紛必然,免得禍及。

  趙明煦惹不起柳家小姐,這位巾幗不讓須眉的柳初然在整個開封世家子弟之中的風評都不好,后者在長安的這幾年可謂是開封最安寧的日子,而趙二公子曾經也沒少被柳初然欺負,最主要的是,被欺負了還說不出口,只能任勞任怨的挨著。

  柳家蠻橫,與皇室劉家搭上線,一般的小事上,其余的世家也不好計較太多。

  但其實柳初然從未靠著家中勢力欺負他人,自身的五品武境是她最仰仗的實力所在,而顯然,問心境的趙明煦并不是前者的對手。

  正說著,一旁走來一人,是精龔門的龔二。

  來人身份并不顯赫,自然沒什么人認識。

  “幾位公子,小姐。”龔二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滿臉憨笑。

  別看此人表面如此,其中心底可恭敬的很。出身大楚精龔門的他,在大楚境內,凡是知道精龔門的人,連最為顯赫的世家,見面也得回個禮,但面前幾人來自北晉,他也只能在心中腹誹幾句,暗道北晉蠻子之毫無禮數外,沒什么能做的。

  畢竟精龔門還要在北晉發展,可不能得罪這幾位世家。

  這是出發時,龔仲基特意交代的。

  “你是?”李懷安問道。

  幾人都投了目光過去,除了柳初然,連看都沒看一眼來人,明顯是因為后者打斷她說話而感到不悅。

  龔二抬起頭,笑著說道:“在下名為龔二,來自精龔門。”

  精龔門三字一出,當即反應最大的便是李懷安,但只在心中,而未顯露在臉上。

  柳初然聽到這個名字,面無表情的說道:“大楚精龔門來干嘛,難不成想來我北晉拉人?”

  仙門之人出現,無非是這個目的。但精龔門一個以商為主的仙門,需要收仙門弟子嗎?顯然是不需要的,對于精龔門而言,銀子永遠比仙道重要,這是他們的立宗準則,數十年來從未改變。

  有些可笑,柳初然始終覺得精龔門不該出現在此處,違和不說,讓外人聽起來,可是一個笑話。

  龔二沒有理會此話,笑了笑,抱拳說道:“柳小姐嚴重了,北晉人杰地靈,個中人才,早已被各大仙門看中,哪里輪得到小小的精龔門,此時前來,只是我家少門主有請,想邀李懷安李公子前去一敘。”

  “找李懷安的?”柳初然終是側頭,美目一凝,眸子微微瞇了起來。

  但未等柳初然反應,當事人李懷安便先行拱手,對著前者說道:“柳小姐,在下還有事,便不相陪了。”接著對著龔二道:“既然是龔少門主相邀,那李某便沒有拒絕的道理,煩請兄弟帶個路。”

  他轉過身,看著趙明煦二人道:“趙兄,張兄,我有事,你們先去,幫我占個座,留些吃食。”

  趙張二人點點頭,告別離開。

  對他們二人來說,不管精龔門是什么性質的仙門,既然出現了,那就是對李懷安的一種認可,所謂游仙會不正是為拜入仙門嗎。

  二人離開,龔二對著柳初然行了個禮,帶著李懷安告別離開。

  還未走幾步,低頭沉思的柳初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李懷安,道:“李懷安,我不管你要做什么,把東西給我,我去送。”

  李懷安回過頭一笑:“那五千兩算誰的?”

  “你的。”柳初然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但那背著木匣的少年今日卻格外倔,搖了搖頭,淡笑著說道:“不必了,現在,此物需要我親自送。”

  “因為我還有用。”這句話沒有說出口,因為從那一天開始,這龍鱗匣對于李懷安就有別的用處,他來與君山的第二件,若是想要完成,便需要這匣子,需要這匣子里面的東西推波助瀾一番。

  “你!”柳初然嗔怒,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李懷安回之一笑,沒有等待柳初然繼續說話,便直接離開。

  與君山主峰,離中央比斗場的不遠處周圍設有不少的亭臺,亭亭玉立,望著遠處的群山,頗有一副遺世獨立的意味。

  仙地之中設有亭臺,便是為了觀賞,也是一種修行。

  今日,西南角的一處亭臺被精龔門給提前買下,五百兩銀子,用一日。

  隨著龔二繞過幾圈,方才到了此處無人的地方。

  千年的古桐樹其旁,郁郁蔥蔥不似是在秋日。青色與黑色相間的山間流水亭佇立,沐浴在天光下,如一位素然嫣笑的女子。

  將李懷安帶來此處,龔二便站在亭子外頭,沒有進入,與其相伴的還有龔三,至于龔一去了何處,李懷安從未見過,也自然不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不過單單有龔二龔三的存在,便讓李懷安心中升起警覺。

  此處少有人經過,而他又只自己一人,若是在此期間龔仲基做些小人之事,那他可就白死了。

  亭中,龔仲基淡然煮著一壺從山腳連夜購買來的上等美酒,待到溫熱,便是取出,倒了一杯,也給李懷安倒了一杯,淡淡說道:“李公子怎么不進來,是在害怕嗎?”

  先行來個下馬威,是慣有的方式。

  李懷安卻一笑,大步走了進去。如果他害怕,那就不會出現在游仙會上,更不會孤身一人,赴會。

  他清楚龔仲基邀他來此的目的是什么,除卻一個收買目的,還有什么。

  直接坐在龔仲基的對面,背上的木匣沒有放下,同時任由山間徐徐而來的風刮動他的長發,衣衫舞動,天色微涼。

  “是在冬日了,中州也變得冷了許多。”龔仲基又舀了一杯,說道:“中州的酒,沒有北晉的烈,也沒有大楚的醇,李公子不嫌棄的話,喝一杯?”

  看著面前清如水的酒,李懷安嘴角揚起一個小角,道:“不必了,李某學的不是醉拳醉劍,喝了酒,一會上臺可不好。”

  他拿起酒杯,在面前晃了晃,聞了聞,接著很快放下,接著說道:“喝酒不上臺,上臺不喝酒。”

  李懷安的話很是奇怪,龔仲基愣了許久,也沒有琢磨出是個什么意思,在他眼里,都是些認識的字,但組合在一起,就變得不認識了,比如那什么醉拳,什么喝酒不上臺,跟面前這該死的少年一樣,奇奇怪怪的。

  李懷安余光掃視周圍,毫無感情的說道:“時辰不早了,龔少門主,咱們二人,不如說的明白些,今日,你找我來的目的,是什么。”

  不是問句,是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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