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六個光頭高聲呼叫,繼續射短箭,上官妙兒在地上幾個翻滾,滾入一石門后。
陸破天見那十六個光頭哈哈大笑地亂射,怒從心起,一掌打出,將那十六人推到一邊大坑下,聽到十六聲“哎呦喂”,陸破天便拔出手中所中短箭,暗想:郭泉這小騷娘真夠狠的了,至于取上官妙兒的性命么?
上官妙兒從馬上包袱取出療傷藥,給陸破天涂上,柔聲道:“你沒事吧。”
陸破天搖了搖頭道:“皮外傷而已。”
“幸好這短箭沒什么毒的。”
“嗯,指使那些害我們的人,給我們留了條活路。”陸破天越來越肯定這是郭泉所為,包扎好傷口,便起身,陸破天又上了馬,上官妙兒道:“寺廟里怎么可以讓馬進去呢?”
“哦,佛家不是說普度眾生嗎?人是生,馬也是生,人可以進去,馬怎么就不可以進去?”
“這個我也不知道了,反正馬進去了,那些和尚不會高興的。”
“這就說明那些和尚都是利用佛來騙錢而已,馬進去又不會施舍什么東西給他們,所以他們不讓馬進去,你說是不是?什么出家人普渡眾生,都是在騙善男信女的物質錢財,善念心中有就行了。”
上官妙兒愣了一會,輕聲道:“你說得好深奧,小女子聽不懂。”
“聽不懂就算了,我問你,這個玄淵王國到底是從哪個朝代演化而來的?”
“我更聽不懂了,你不要說些我聽不懂的話,好嗎?”上官妙兒抓著陸破天的手搖了搖,陸破天感到上官妙兒那小手溫軟又乖巧,比之郭泉的手似乎好了些。
陸破天裝著很高深說道:“嗯,你再長大一兩歲,就可以聽懂我這極有內涵的話了,你知道,你天哥哥我乃一介博學青年,頭上頂天,足下立地,行事十分正派,為人厚道…”陸破天大言不慚地夸獎自己,雙手在上官妙兒手上動來動去,只聽一女子聲音道:“這位施主,你真的很正派嗎?”
“是啊,我真的很正派,在佛祖前,我怎么敢說謊呢?不然要進入六道輪回,變成一頭豬的。”陸破天說道,回想適才女人的話音,又道:“郭妹,你在哪?快出來。”
戴著面紗的郭泉從一邊的石門走了出來,陸破天放開上官妙兒的手,跑了過去,握住郭泉的手,上官妙兒也跑了過去,大喝一聲:“這家伙是誰?”
“我親妹妹。”陸破天順口道。
“咦,那天在公孫府上,我好像看到她一眼。”
陸破天急著跟郭泉說說別來之情,但其實也只是一小段時間而已。
此時陸破天見天色已近昏暗,看了看這寺廟,住的地方或許都沒有,難道這些和尚會讓俗人在寺中過夜么?
陸破天沒理會上官妙兒在邊上的嘰嘰喳喳。見到面紗內郭泉濕潤的雙眼,陸破天道:“那時候我不知道你走了。你知道我…”
陸破天被郭泉“啊”的一聲停住說話,卻見上官妙兒溜到郭泉身邊,趁其不備,將其面紗掀了起來,上官妙兒也是“啊”的一聲。陸破天想笑,但見郭泉臉色不佳,忍住,便對上官妙兒道:“你一點禮貌都不懂么?快叫泉姐姐。”
“噢,泉姐姐好。”上官妙兒睜大眼睛看郭泉布滿劍疤的臉蛋,郭泉又將面紗遮住自己的臉。陸破天道:“郭妹,就這么一點時間,你怎么能喊到那么多人跟我們玩?”
“那些人不是我的人,我本想一人去尋找那漂漂顏玉粉的,要到月陀山右邊的這個峰巔,需要經過這個寺廟,你懷疑是我派人來為難你的嗎?”郭泉聲音哽咽。
陸破天是不管那么多的。
路上的人是什么來路,陸破天很想馬上知道答案。
郭泉見陸破天的嘴欲再張開,先道:“咱們就在這里說話嗎?”
“是,天也快黑了,咱們得找個旅館什么的,住下來,坐在床邊好好談談的。”
“旅館?”兩個女子齊聲道。陸破天笑道:“就是有點高級的娛樂場所,所謂娛樂場所,就是可以爽兩把的場所。”
“寺廟里面沒有一個僧人,全是空屋子。”郭泉道。
“全是空屋子?那怎么會呢,我上個月還來過這呢。”上官妙兒道,郭泉見上官妙兒活波俏皮,有點像自己,對她不滿的感覺已然消失,輕輕掙開了陸破天的手,握住上官妙兒的手,笑道:“小妹,屋宇內的桌凳都有些灰塵了,和尚們全走啦。”
“我可不信!”上官妙兒放開郭泉的手,跑了進去,到了月陀寺最大的香火堂,香火堂里有一個金黃的佛身,樣子雄魄,其笑臉卻顯得有些詭異,陸破天進去時,見到上官妙兒正在跪拜,暗道:這小家伙還信這個啊。陸破天見一邊的郭泉也去跪拜了一番,自己不去跪拜兩下,那不是跟她們沒有共同語言了嗎?
陸破天假裝跪拜幾番,心中卻道:如果你能救世人,怎么不去阻止高龍山,你們就是統治者的一種工具,利用佛來愚昧麻痹百姓的思想罷了。
三人跪拜完,站起身來,陸破天看了看這佛的眼睛,總覺怪怪的,本想一掌打出,卻被郭泉和上官妙兒兩人同時拉出了這香火堂。
陸破天跟兩個女子到了一間寬敞的屋子,見里面睡鋪少說也有上百張的,不禁嘆道:“這些家伙思春的時候,不會互相侵犯吧。”郭泉和上官妙兒整好了兩個睡鋪,其實天色一晚,郭泉點亮兩盞油燈,陸破天走到她們面前,奸邪地笑著,上官妙兒大叫:“你要干什么,到一邊睡去。”
“奧。”陸破天欲走開,又回頭道:“郭妹,你說那十六個光頭到底什么來路?”
“我也不知道,我出現的時候,你已經將他們解決了,你還在懷疑是我做的嗎?”
“要說懷疑,剛見到你的時候是有的,現在沒了,只是,你說那些人為什么對我們手下留情?”
“我也不清楚,我到這的時候,見寺里一個人都沒有,便在四處溜達了一番,在一塔林群里,發現一個人挑了一擔柴,我問他這里怎么一個和尚都沒有了,他沒回頭,也沒有回答,我想喊他停下時,他就不見了,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