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從空中飛來一只白隼,精準的落到了女帝的手臂上。
女帝取下信紙快速的瀏覽一遍,遞給了易璋,用慵懶的語調說道:“看來你的計策不怎么管用。”
易璋接過信紙一看,笑道:“只是為了方便我們暫時離開,本來也沒有指望能夠如何。”
“別忘了,我們的對手可是不良帥。”
女帝目光寧靜望著前方并不平坦的小路,說道:“看來你對他的評價很高。”
“他可是一個活了三百年的怪物,再怎么小心謹慎也不足為過。”
易璋感慨般的嘆了一聲。
不良帥以不變應萬變,在李星云身份暴露的情況下,仍然還是策劃了劍廬之戰。
“玄冥教已經在冥帝的命令下,暫時放棄了對李星云的追蹤,四大閻君怎么還敢動手?”
于是,女帝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四大閻君身邊有不良人?”
易璋嗯了一聲:“不良人天捷星與玄冥教盜圣溫韜,誰能想到他們竟然是同一個人?”
不良帥一方面讓人散布四大閻君找到劍廬的消息。
另一方面,在溫韜的挑唆下,四大閻君決心要去找李星云報仇。
而回到劍廬的李星云,看到被燒毀的劍廬和失蹤的師父,以及昔日的仇人。
怒火攻心之下,雙方發生了沖突。
四大閻君才是大星位,而李星云則是小天位。
要論單打獨斗,四大閻君沒有一個人會是李星云的對手。
不過四大閻君聯手,倒是也能和小天位打的不分上下。
最后的結局自然就是兩敗俱傷。
“四大閻君倒是好大的膽子,真要殺了李星云,冥帝不得扒了他們的皮?”女帝說道。
冥帝之所以讓玄冥教偃旗息鼓,鳴金收兵。
就是要看幻音坊和通文館的互斗。
易璋說道:“怕什么?真要抓住了李星云,他們最多也就是泄一下私憤。”
“即便是把人折騰了半死,可把李星云抓回去卻是大功一件。”
“這樣一來,功大于過,冥帝怎么可能追究?”
女帝點頭道:“這樣說來,四大閻君倒也并不愚蠢。”
易璋想起了一個人,說道:“你派去的姬如雪可不怎么靠譜啊。”
女帝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她最初是想著姬如雪和李星云之間發生過故事,就想用姬如雪迷惑李星云。
讓他帶著龍泉劍乖乖的來幻音坊。
沒想到姬如雪居然投敵了。
李星云的動態還是其他的探子送來的。
“戀愛中的人,有時候就是這么不講道理。”易璋笑了笑,“你派她去的結果只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駕!”
聞言,女帝一馬當先,順著大道向苗疆的方向奔去。
易璋望著她遠去的身影,啞然失笑。
這女人真是一點都說不得。
收回了目光,易璋并沒有策馬去追,反而放緩了速度,用意識激活小臂上的烙印,查看個人信息:
編號:10001666
姓名:易璋級別:一星掠奪者身份:渝州平民天賦:偷天換日,無中生有 天命:490/590
氣運:9
功法:天罡訣、華陽針法、縛靈陣、幻音訣、至圣乾坤功 實力:玄階(小袁天罡位)
積分:0
“嘶!”
易璋心疼的吸了一口涼氣。
不知不覺中,氣運已經降到這么低了。
功法學了這么多,到時候回不了本,可就全完了。
想到這里,易璋不由得罵了主神一句。
天賦技能偷取的功法,居然還要消耗氣運值才能學習。
你怎么不去搶呢。
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關掉了令人糟心的界面,易璋看了一眼任務進程:“世界歷史偏移度:0.51%”
易璋臉皮抽抽,喃喃道:“主神,你忒不是東西了!”
衍生位面具有自我修復的能力。
易璋在前往鳳翔的路上,為了打聽道路,與不少人都交互過。
可是如今的進度表明,那些痕跡造成的影響都被自我修復了。
包括他踏入世界的時候,和不良帥的交互也被抹除了。
并不是不良帥不記得他,而是易璋的出現沒有對不良帥造成任何影響。
甚至剛剛在太原特意留下了那樣一句話,李嗣源提供的進度居然只有0.01%,一點天命值都沒有貢獻。
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激蕩的情緒,易璋抬頭望著苗疆的方向,說道:“任重而道遠,要加快速度了!”
“駕!”
策馬狂奔了不過數里,易璋就看到了道路旁的女帝,不禁一笑:
“你是在等我?”
女帝淡淡道:“我只是累了,停下來歇一歇腳。”
易璋對她的話不予置評,轉言道:“你猜李嗣源對我們的話信了多少?”
女帝冷笑了一聲。
說什么為了興復大唐,她自己都不信。
更別說李嗣源了。
“你的話他信不信其實無所謂,本來就是為了迷惑他,讓他知道幻音坊也有動作。”易璋策馬向前,與女帝并轡而行。
“不至于在我們離開岐國的時間里,對岐國做些什么。”
“很快不良帥就會找到他,希望他能記住我的話,不然就很難處理了。”
原著中李嗣源最后還是投靠了不良帥。
而不良帥也利用他的手除掉了不聽話的晉王李克用。
在不良帥被李星云除掉之前,這個聯盟都很難打破。
“唏律律!”
馬兒受了驚嚇,長嘯一聲。
易璋迅速扯住韁繩,定睛一看,馬前站著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道。
“你們見過我兒子沒有?”
瘋老道嬉皮笑臉的向著女帝湊近。
“找死。”
女帝柳眉倒豎,揮舞著馬鞭向瘋老道狠狠甩去。
瘋老道半點也不慌張,嘿嘿一笑,身子向側邊一閃,堪堪的躲過了這一鞭。
“嗯?”
女帝目光凝重。
這瘋老道看似僥幸,實則躲得是游刃有余。
女帝剛要躍身而起,卻被易璋一把攔住。
易璋笑容和藹的望著瘋老道,說道:“我這婆娘不懂事,冒犯了道長。”
“我請道長喝酒,就當是賠禮了。”
“道長意下如何?”